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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拿起汤勺,不停搅拌锅里?汤水,以防它?粘锅,这样也能?帮助酸梅散发更快,没多久,空气中便弥漫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那味道闻了令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熬了不到?半小时,连衣便打起一碗乌红色的汤药,看颜色,着实有些难以下?咽。
这能?行?
连衣怀疑地抿抿唇,低头喝了一口,那酸烫的鲜汁划入喉咙,竟莫名好喝。
“嗯,还不错。”
不管了,先这样吧。
不过片刻,一道白衣倩影提着一方沉香木色的食盒,出现在西厢房门?外。
厢房内灯火已灭,看来人家已经睡了。
连衣咬着下?唇,心里?反而?松一口气,正好她没想好如何把药送出去呢。
她张望两?眼,没看见什么动静,玉玲珑应该睡了。
连衣正往后退,踩到?一干枯树枝,发出咯吱声响。
与此同时,屋内的弋椛烛火亮起,干呕声随之传来。
紧接着,有人从床上?翻坐起身,踢了一旁火盆。
她连屏住呼吸,敲了三下?门?:“宗主。”
女人喘息两?声,警惕道:“谁?”
连衣:“玉宗主,是我,玉清。”怕她误会,她忙解释:“我是来给宗主送汤药的。”
“玉清?”
听到?名字,玉玲珑没有迟疑,只回应:“进来吧。”
连衣轻轻推开门?,入目是一方原木色圆形小桌,桌子左侧摆着一沉木色的榻榻米,床帐呈透明白色。
女人靠在床头,身穿一身牛奶白的蚕丝睡裙,长袖长裙,仅露出漂亮的玉足。胸口是交叠v领,尽管开口不低,却?也没能?遮挡那玲珑起伏的曲线。
烛火下?,那胸口肌肤泛着柔和的光芒,在一阵阵剧烈的呼吸下?此起彼伏。
连衣惊一跳。
没穿nei衣?
她眨巴眨巴眼睛,悠悠抬起头,恰巧对?上?一双眼。那双眼似乎将她看得透透的,像是在说,她刚刚打量她的身躯,被发现了哟。
玲珑带着盈盈微笑:“这么晚了,玉清小仙士找我何事?”
那股媚笑不怀好意,时时刻刻像是要吃人般。
对?方身材太过火辣,夏季穿的单薄,蚕丝的布料紧紧贴着她的身材走线,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蚕丝布料被灯光打得透明,透出白嫩细腻的肌肤,和雪山红梅。
连衣被她的美震惊,一时不敢呼吸,只佯装拿什么,从方形食盒,端出白瓷碗来。
“白天的时候,见宗主您身体不适,我便自作主张,给你熬了碗酸梅汤。”
她站在据她一米远的小圆桌旁,低头解释:“这酸梅汤最是止呕。”
玲珑侧靠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就是云裳,因为除了云裳,别的人不会关心她。
她就站在那里?,身着一身素衣,干什么都是仔仔细细,轻轻柔柔的。
修炼也是,她不似狼吞虎咽,而?是仔仔细细啃噬、由外而?内蔓延、逐步击破各个?关卡,最后全?然占据。
吃得津津有味。
和她修炼,总是那么令人脸红心动。
玲珑的心快速跳了几?分,抬头看她:“很?好。”
眼前的人,瞳孔竟肉眼可见变大一圈,看上?去可爱又呆萌。
玲珑轻轻勾着唇,伸手拍了拍床侧:“你过来,喂我。”
连衣犹豫了会,玲珑捂着心口,对?着空气干呕两?声,做出难受模样。
湿漉漉的眼朝她看来:“我下?不来床。”
她才端起白瓷碗:“好好,你别动,我喂你。”
玲珑安心躺下?,嘴角挂着微笑。
连衣站到?床头:“你能?进去一点吗?”
“可以。”玲珑双手撑床,将臀往里?抬了抬,双腿自然往里?去了一些,留出大半空位来。
她正好坐下?,正对?着她。
距离更近,这下?能?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她的睫毛卷翘浓密,像打了睫毛膏,下?睫毛也根根分明,这张素白的小脸,配上?乌黑大波浪,漂亮精致的像是洋娃娃。
商场里?最精致高贵,限量难求的那种。
连衣晃了神,一面搅动汤药,舀了一勺,朝她递过去。
白勺子抵在柔软的唇上?,女人压眉,偏头过去:“烫。”
“烫吗?”
“我吹吹。”
连衣凑上?前,对?着汤药吹气。
她蒙着面纱,纱布自然被吹开,从侧面看,隐隐能?看到?她的红唇。
玲珑瞧了眼,被那精致婉约的下?颌线吸引住。
分明是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面纱扯开,可她忍住了。
连衣吹凉药,重新舀了勺:“这下?试试呢。”
汤药抵到?唇边,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灌入鼻腔,玲珑张开小口喝,这一口下?去,竟很?开胃。
她瞳孔闪了闪。
“好喝吗?”
她期待望着她。
微微垂着眼眸:“一般,能?往下?咽。”
少女嘟囔着:“真的吗?我刚刚觉得还不错呀。”
玲珑嗤笑:“我再尝尝呢。”
说是再尝尝,结果她一口一口喝着,忽然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呢,酸气压住了逆呕的气息,让她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