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2)
只不过这些东西现在还处于蛰伏期。
老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等到将来,改革开放,古董文物的价格才会打着滚的往上涨。
而且,对杜飞来说,这些古董文物里蕴含的白光蓝光,则是更重要的资源。
只不过这老李家的底子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要说老京城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点压箱底的宝贝。
可李家这可不是一两件。
田黄石,黄金首饰盒,竟然另外还有重谢。
这说明李家最少还有五六件,跟田黄石和首饰盒一个级别的好东西。
根据杜飞的了解,李家往上数,三辈雇农,苦哈哈的,上哪弄来这么些好玩意?
说什么庚子年从洋人手里弄来的,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在杜飞离开后,整个李家都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足足好几分钟,李胜利突然一拍椅子扶手,破口大骂道:“他么的!杜飞这丫的!跟姓蒋的一个德行,拿了我们的好处,关键时候一推二六五!我他么……”
这次李国强没再呵斥儿子,只顾脸色阴沉的默默抽烟。
李胜利也只是无能狂怒,骂了一些难听的话之后,呼呼喘着粗气,不知如何是好。
反而是李国强,抽完了一根烟,狠狠把烟头丢在地上,咬着牙道:“走!我们走!”
李胜利愣了一下:“爸,我们能走哪儿去?难道这房子和工作都不要了?”
李国强无力道:“房子,找房伢子卖了,能卖多少卖多少。工作嘛……我想办法,上医院找人开诊断书,先泡病号吧~”
李胜利皱着眉,十分不甘心:“爸……”
李国强却猛的暴怒起来,刚才他一直压抑着,此刻终于压不住了。
啪的一声!
李国强狠命一拍桌子,怒吼道:“这都因为谁?你个不孝的东西!要不是你搞出这些破事儿,我跟你妈至于担惊受怕,差点搭进去半条命吗!”
李胜利吓得一哆嗦。
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见过他爸这样失态,两眼通红,睚眦尽裂,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李胜利连忙低下头,几乎把脑袋插进裤裆里,嘴里却不断念叨着:“杜飞~杜飞~你给我等着!”
杜飞还不知道,李胜利这怂货,把他给恨上来。
第二天一早。
刚到单位,小王就凑上来,笑嘻嘻道:“杜哥,明天上午十一点,咱们丰泽园,不见不散。”
杜飞一笑,应了他一声:“得了,我一准儿到!”
转眼到了中午。
去小食堂吃完饭,刚回到办公室,杜飞意外发现,楚成竟然来了,正坐他座位上翻他桌上的小红本。
杜飞道:“我艹,你小子咋来了?”
楚成“切”了一声:“就行你上我那去,还不行我来了?”
杜飞朝里院努努嘴:“上里边去了没?”
楚成撇撇嘴道:“我妈烦我烦的不行,上里边凑啥热闹,没事找抽去?”
杜飞一笑,转又问道:“是上回那事儿?”
楚成点点头:“我跟晓丽商量一下,还是去一趟,把事化解了,免得日后麻烦。”
杜飞早猜到他要回去跟周晓丽商量,点头道:“咱们就明儿下午,一会儿我找人通知一声,让他在家等着。”
至于说,明儿下午,魏三爷有没有事儿,杜飞想都没想,反正甭管啥事都得让道。
说完了正事,杜飞跟楚成又闲聊几句,眼瞅着差十多分钟一点,楚成才骑车子走了。
杜飞把他送到单位门外边,顺便跑一趟厕所,等放完了水回来,却看见一个身影在街道办大门外徘徊不前。
杜飞瞅那背影眼熟,喊了一声:“秦姐?”
那人闻声回头,果然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穿着一身蓝色工装,一脸焦急的神态,看见杜飞,忙抢几步,呼哧带喘道:“小杜,太好了!”
杜飞莫名其妙:“秦姐,有事找我咋不进去,在门口晃悠啥呢?”
秦淮茹脸颊一红,小声道:“你们这是衙门,我~那个……有点不敢进。”
秦淮茹报信儿
杜飞哭笑不得:“我听说你跟杨厂长说话都不怵头,咋到这就歇菜了?”
秦淮茹瞪他一眼,嗔道:“就能挤兑我,那能一样嘛!在厂里我是工人,就算说话不好听,厂长也不能把我咋地,你这可是衙门,是国家政府!”
杜飞心说,这娘们儿果然鸡贼,可惜还是见识太短。
“走吧~啥事上屋里说去。”杜飞说着就要往里走。
秦淮茹忙拉他一下:“别进去了,几句话就说完了,让旁人听见也不好。”
杜飞不知道这娘们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把她带到门外墙根地下:“啥事?搞得神秘兮兮的。”
秦淮茹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有人想害你!”
杜飞一愣,登时皱起眉头。
秦淮茹接着道:“今儿一早,棒梗上学去,看见后院的李胜利和前院的闫解放在一块蛐蛐咕咕……”
杜飞的眉梢一扬,心说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狼狈为奸去了?
原本秦淮茹来找他,他也没当回事儿,此时却稍微重视起来。
秦淮茹则接着道:“棒梗从他们身边过去,正好听见他们提到你名字,觉着俩人不怀好意,就躲到拐角听着……”
杜飞心说,除了学习,棒梗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倒是挺机灵。
反而李胜利和闫解放搞到一起想害他,一开始他还没太放在心上。
但随着秦淮茹把情况叙述一遍,杜飞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喃喃道:“这俩孙子真够阴的!”
这事主要还是李胜利的主意。
李胜利心里迁怒杜飞,把自个家现在的窘境,归罪于杜飞不愿意帮忙,准备临走了恶心杜飞一下。
造谣说杜飞想霸占他们家房子,他们一家子,被逼无奈,才搬走的。
李胜利知道,前几天闫解放被杜飞打歪了半边脸,一来同仇敌忾,二来把水搅浑,才找上闫解放合谋。
其实,这种谣言也说不上对杜飞有多大影响,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而且,到时候李家搬走了,就算杜飞想找人对质都不成,只能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才是最恶心的。
秦淮茹见杜飞沉着脸,半天没说话,急着道:“小杜,你倒是赶紧的呀!回头他们把谣言传出去,这事就不好办了。”
在她看来,名声是极重要的,尤其像杜飞这样的小伙子,又在衙门里办差,名声坏了,可了不得!
所以,中午棒梗跑到她单位把这事一说,秦淮茹立即就跑出来,给杜飞送信儿。
杜飞看她一脑门子汗,到现在气还没喘匀净,胸前俩前大灯一起一伏,还是真拼了命跑来的。
杜飞笑道:“看把你急的,多大个事儿呀!”
秦淮茹气的直翻白眼!
合着我这大老远老来,怕你着了人家的道儿,搁你这就是多大个事儿?
秦淮茹拿一双桃花眼剜他一眼,气呼呼道:“反正我把话传到了,该怎么办你自个想折吧!”
说着一转身就要走。
杜飞忙道:“哎~秦姐,忙什么走,既然你都来了,咱一事不烦二主……”
秦淮茹眨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