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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丝期望被打破,云淙顿时面如死灰,强撑着的信念也随之崩塌了,整个人目光呆滞,仿佛失了魂一样。
春生讽刺的奚落道:“云淙,好好享受吧,你如今的感受,就是我从前的感受。”
他每次被云淙折磨的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就无比盼望着天亮,天亮了,他就能解脱了。
但就算解脱了,也不过只是暂时解脱,永远也看不到彻底脱身的希望。
云淙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春生皱眉看向他,云淙莫不是疯了吗?
为了试探云淙是真疯还是假疯,春生又使了些云淙曾经对他使过的手段,但云淙始终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春生也不得不相信,云淙是真的疯了。
不过,就算真的疯了又如何?他可不会就此放过云淙。
毕竟,云淙也从没打算放过他。
他在死前也曾苦苦哀求云淙放过他,可云淙依旧没有手下留情。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虽然很遗憾云淙就这么疯了,但疯子也是知道疼的,只要云淙还活着,他就不会罢手。
他们,来日方长……
短命夫君他长命百岁了(11)
“宿主,云淙疯了。”
“哦?怎么疯的?”
333给云深详细描述了云淙的发疯过程。
通过333绘声绘色的描述,云深差不多明白了云淙发疯的理由。
求生的精神支柱崩塌了,紧绷了一夜的精神溃散了,没了继续坚持下去就会获救的信念,人自然就崩溃了。
云深将一张符纸递给333,“把这个交给春生,告诉他,只要给云淙贴上,云淙就会暂时恢复清醒。”
333不解道:“宿主,为什么要让云淙恢复清醒啊?”
云深淡淡道:“不让他恢复清醒,怎么能让他深刻体会到双腿残废的痛苦?”
333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宿主,我马上就去!”
云深轻捻了捻指尖,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能体会几分痛苦?
时疯时醒才更痛苦。
这都是云淙该得的。
国公府
“夫人,该喝药了。”
窦氏满脸不耐的看着春桃手中的药碗,“这药太苦了,去给我拿点蜜饯来。”
春桃温声劝道:“夫人,李大夫说了,这药要趁热喝,药效才好。”
不等窦氏开口,春桃又说:“夫人,难道您不想生儿子了吗?”
春桃这话直接掐住了窦氏的命脉。
窦氏苦着脸,捏着鼻子喝完了药。
喝完药后,窦氏将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要不是淙儿莫名其妙的疯了,我也不必费这等心思!”
春桃没理会发火的窦氏,淡定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就出去了。
“姐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吓吓她?”
春桃摇了摇头,“我没事,她活不了多久了,一个将死之人而已,没什么可计较的,你那边怎么样了?”
春生笑着回了一句:“大公子托人送来的符纸很好用。”
春桃点了点头,嘱咐道:“你下手时注意些分寸,千万别把人弄死了,到时候不好和大公子交代。”
春生应道:“姐姐放心,我心中有数。”
他才不会让云淙这么轻易就死了。
北安侯府
“夫君,该揉腿了。”
宋淮舟闻言立刻放下手中尚未看完的书,主动弯腰挽起自己的裤腿。
云深也行至宋淮舟面前,蹲下身开始给宋淮舟揉腿。
宋淮舟看着云深的发顶,满是羞愧的说道:“每日都要劳烦你给我揉腿,实在是……”
云深打断他,“夫君同我客气什么?”
宋淮舟面上略带几分失落的低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一点都没有尽到做夫君的本分。”
云深挑眉一笑,意味深长的问道:“夫君想尽为人夫的本分?”
单纯的宋淮舟没有听出云深的一语双关,微点了点头。
云深为宋淮舟揉腿的手缓缓上移,轻轻握住了……
“夫君若真想的话,我们今夜可以试试。”
宋淮舟就算再傻,这会儿也明白他和云深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了。
宋淮舟面红耳赤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深轻捏了捏“小淮舟”,“可我是那个意思。”
宋淮舟顿时憋红了一张脸,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短命夫君他长命百岁了(12)
“你当真要与我圆房吗?”
宋淮舟再次朝云深确认道。
云深耐心回道:“夫君,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婚,那圆房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宋淮舟还是有些迟疑,“可是我……”
云深打断他,“难道夫君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圆房?”
宋淮舟急忙否认,“自然不是!”
云深反问道:“既然夫君也想与我圆房,那为何还要诸般推诿,难不成方才那话只是在哄骗我?”
云深边说边眨了眨眼睛,一副眼眶泛红却不愿落泪的委屈模样。
宋淮舟顿时着急了,语速飞快的解释道:“我只是怕你会后悔,跟了我这样一个废人,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