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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良和用着程宁无比惋惜的激动神情,做出了很有条理的结论:“反击回去是没错的。
不过师傅的方式有些粗暴,这么做于名声有碍,但正因如此,传播效果会很好。
反正师傅她也不在乎这个。我相信师傅是很乐意用一点名声,去换今后不被那些狂蜂浪蝶招惹纠缠的。
如果是我,应该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不过我没有师傅的实力,所以我不会这么做,应该会暂且忍耐,再徐图后计。
但是孟师伯没有反对,这应该就是最好的方法!”
韩良和平实的叙述,已经称得上缜密的思维,并不讳言师傅的性格缺陷,也不高估自身的能力已经很让程宁很满意。
这样的徒弟,天赋差点也没关系。
只要肯教,成就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绝对不会惹出祸端,令传承断绝。
这下程宁苦寻良久不得的徒弟总算是有了模子。
他越看韩良和越觉得满意,反复在心里念叨了许多次这孩子道途已成,与他有缘无分,好不容易才压下直接动手抢徒弟的冲动。
然而韩良和的最后一句话还是令他悚然一惊。
再结合这孩子之前的话一分析,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孩子从头到尾就没觉得楚师妹会输。
无论是在应对方法上,还是在炼丹术的较量上。
如果错了,楚师妹会被劝住。
这孩子心眼不少,但听话。
楚师妹让她把自己当师傅一样尊敬,这孩子就真执入室弟子礼,言语中连师傅的错都敢挑。
基于此,那么她其余的话也是可信的。
一个对师傅都不讳言的孩子,居然对师傅身边的人推崇备至。
这可真是一个相当诡异的情况,崇拜师傅,性格和行为处事上却在效仿她人?
本以为是场闹剧的程宁第一次重视起了这场比试,他试图回忆起昨日与楚师妹见面的细节。
不过他昨日去的时间不凑巧,四宗来人刚被送走,那位陪楚师妹回宗的修士已经转入内堂,听闻他到来后也只是匆匆出来上了一盏茶就离去了。
他只依稀记得,那是个极为飘逸出尘的女子,与楚师妹那种惊人的美貌站在一处也半分不掩其辉。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呢。
能拦住楚师妹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程宁问向了那个来给他报信的弟子:“师弟可知那欲与上官伊比试之人的姓名?”
“啊……名字?”
那谁知道啊,他就知道那位长得,嘿……
不过是程宁发问,他抓耳挠腮一阵总算是找出了只言片语:“回禀师兄,弟子听说,赵师姐喊她孟师姐来着。约摸是姓孟……姓孟。至于名字嘛,弟子就不知道了。”
程宁面露失望之色,不想韩良和此时接口道:“我师伯姓孟,尊讳上随下云。”
孟随云,这名字他果然听说过,可到底是在哪呢?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不久前的炼丹场上。
孟随云不闪不避,直视着怒火几要凝成实质的上官伊,略微叹了一口气,绣口微张,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在下孟随云。”
上官伊一怔,她似乎也听过这个名字来着,而且必定在很重要的场合。
但此时怒火已经蒙蔽了她的心智,她无暇分心去找寻这个模糊的名字到底到底曾在何处出现。
只是涨红着脸死死盯着面前的孟随云:“这位道友你说我炼丹之法有错?那到底是哪错了,可否指教一二?”
孟随云更是无奈,只得狠狠瞪了一眼还一无所觉的楚摘星,给了她一个回去后再和你算账的眼神,并收获了一个我又做啥了,师姐您消消气的无辜眼后,这才打起精神应对面前的上官伊。
孟随云本是无意理这个小姑娘的,甚至她都不打算今日来炼丹场。
小姑娘脾气又急又燥,一点都受不得激,最难打交道了。
万一弄哭了,她可不愿让摘星去哄。
无奈实在是熬不过极想为宗门尽一份力赵麓的请求,再加上她得了青华帝君的炼丹手札,与混元宗的丹术传承有一份因果在,必是要还的。
这才急匆匆被拉来指出,这些丹师的炼丹手法究竟错在何处,能立时改正,并取得效果的有哪些。
就在孟随云虚应故事,几乎要在赵麓面前混过去的当口,楚摘星被认出来了。
在更易的形容还未解除的情况下,被上官伊认出来了。
孟随云紧随其后,因为被她指点过的炼丹师毫不犹疑倒向了上官伊,说她大言不惭,随意指点,必是包藏祸心。
明明是混元宗的弟子,却唯上官伊马首是瞻,气得一贯稳重的赵麓想直接抽出剑,替宗门清理门户。
不过那位丹师不知是故意作态,还是倔得可怕,非但不避,反而还上前几步直接把赵麓举着的剑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叫嚣着赵麓有本事就一剑砍下去,看看以后宗门是夸她做得好,还是为自己树碑立传,责她带外人前来指手画脚,并肆意屠戮同门的。
这一下可就把事情闹大了,炸炉的声音响成一片,有好事者开始发飞符,呼朋引伴来看热闹。
要不是韩骅收拾完东西正好找来,死死把赵麓抱住给拖了下去,赵麓今日必要让剑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