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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以暴力回应暴力,将对方自曝时产生的全部威力都轰到了更遥远的地方。
当格雷重新落到地上的时候,教会里的另一位红衣主教有些不安的上前一步,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焦急询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
格雷举起手来
,打断了对方的询问,而是转头看向正在维持秩序的瑞纳德。
“你去了哪里?”
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都脑子一懵,没有明白过来格雷这句话在说些什么。
不过很快的,他们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一个个的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
国王出了问题,其中一个红衣主教更是邪/教徒,现在该不会骑士长也出事了吧?
此刻那个站在哪里的骑士长则是脱下了自己的帽子,行了一礼。
他的身上模糊了一瞬,像是褪下了某种伪装一样,“骑士长大人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说您会懂他的,这件事必须由他去做。”
听到这话,格雷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只是盯着对方看了一会。
“幻龙,蜥蜴目的种族,你们在伪装上确实很有一套,既然瑞纳德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不管了,这里的事情你们自行处理。”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格雷在喊他,此刻站在某个下水道里的瑞纳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很快又将自己的眼睛闭上。
他的手中抱着剑,闭眼假寐。
耳中似乎能够听到遥远的方向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在那声音出现的刹那,瑞纳德手中的剑直接出窍,银白的刀光在漆黑幽邃的下水道中照亮了这一片区域。
同时,也照亮了来人的脸。
看着那从阴森的下水道中走出的人,瑞纳德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怕是根本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此刻站在他对面的人,脸上则是带着惊慌的神色,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对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呢?你做错了事情,难道不会想到这一天吗?”
瑞纳德的剑尖指着眼前的人,眼神凌厉。
下水道的味道并不好闻,即使是有魔法辅助,但腐臭却是难以消除的。
“选择了这样的逃脱方式,也就是说,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对吗?”
他的话激怒了对面的人,那人瞪大了眼睛,脸上带着愤怒和怨毒。
“你在骂我?瑞纳德!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柄剑罢了!”
看着眼前那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露出了愤怒神情的国王,瑞纳德的眼眸中闪过少许的悲哀。
“是啊,所以作为兵器,最容易伤人伤己。”
他的表情像是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手中的剑光滑过一道悠长的弧度。
瑞纳德不准备给对方多余的机会,谁也不知道那些邪/教徒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当鲜血溅到了旁边的水沟里,当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起。
瑞纳德抬起了头,他看到了,在下水道的顶部,开始浮现的纹路。
那鲜血一般的纹样迅速的浮现,就在他们亮起要连成一片的时候又戛然而止。
因为,一些顶部的下水道井盖不翼而飞了。
不管这纹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此刻都不会起任何的效果。
“那些邪/教徒的算计可真是深啊,一环套一环。”
外面那个爆炸的不是国王,而是类似替身的存在,所以必须要爆炸,不能够留下任何的尸体。
而在他爆炸之后,必须要出现另外的事情以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紧接着——国王会进入这里,不管他是被人发现还是没有被人发现。
他的结局都是死在这里。
他的死亡会成为一个引线,点燃这里。
“可惜,我不认识这纹路。”
就在瑞纳德将手中的剑归鞘的时候,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他很是嫌恶的抬手掩着口鼻,似乎很不喜欢这里的气味。他穿着的长礼服更是下摆要拖在地上,无奈只能用魔力将其悬浮在空中。
“你们可真是没有礼貌啊,居然让我这样伟大的恶魔去偷井盖。”
瑞纳德似乎没有听出对方话语里的不满,扯了扯嘴角公事公办的回答。
“毕竟六公主殿下也是在刚才才给我们传来的消息,这十多年里,国王重修了下水系统。”
任何地方对于所谓□□徒的打击都是绝对的,他们会用尽一切的方式来把所有有嫌疑的人给解决。
那么,邪/教徒想要潜伏就必须要保证自己不会表露出任何异于寻常的地方。
而这里有一个悖论,就目前,里莫尔城发生的这些事情,不可能让这些潜伏者真正潜伏,他们需要很多的谋划和动作。
就如同他们之前袭击学生们,是为了声东击西达成其他的目的一样。
“但是我不懂,国王为何会和邪/教产生这样的联系。”瑞纳德的视线依盯着那人的轮廓,自己回到家乡,立志效忠对方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是国王了,他拥有了太多的东西,为何还要如此?
一个国家的王,为什么要掺和进那些事情里。
“格雷曾经说过一个答案。”恶魔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矜持高贵,他的视线在上面的魔法阵上停留着,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