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2 / 2)
算好好干一下,准备提个干升个级什么之类的。但是现在接二连三发生许多离奇古怪的事件,搞出了许多人命不说,害得许多市民也人心慌慌。”
“为这些事情,舅舅也挨了领导不少的骂。”张笑对我轻声解释道。
唐所长叹了一口气,说不出的心灰意冷:“所以我现在心灰意冷了,我也看淡了,仕途什么之类的,都是空的,至于说要什么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之类的,我还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以后我就退休,在家里陪着老伴儿,没事种种花,养养草,遛遛鸟,逗逗金鱼……在等笑笑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外甥孙,颐养天年吧。”
唐所长一脸慈爱的看着张笑,张笑则是颇有些羞恼的看着他说道,“舅舅,当着外人面,你说这些干嘛?”
“小沉也不是外人。”唐所长看着我笑道。
旁边就是人流中心,做流产手术的人们就在这里,在这个地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还没有来得及欣喜地降临人间,便会被自已的母亲残忍地扼杀在摇篮之中,令人叹惋。
玲珑眼里露出凝重的神色,继续说道,“此地的风水格局已经被人有意篡改。”
我的心里不由得也是有些紧张,我对唐所长说道,“那现在就带我们去吧。”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待会儿许爷出马,把你们通通拿下!”
锤子在一旁豪气冲天的说道,他眼里露着兴奋激动的神色。
唐所长和两个年轻的警察带着我们往旁边走,我们出了输液中心后面的那道门往左转,一直走到第一个过道口拐进去。
这时,那两个年轻的警察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我注意到他们走路都是有些发抖。
“怕什么?”唐所长有些好笑,“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这里都是抓鬼高手。”他指了指我笑道,“这位可是龙虎宗的道家高手,只要有他在,什么厉鬼冤魂恶鬼全都通通拿下。”
晕!我无语的看着张笑,心想你舅舅都把我快吹成神仙了,待会我要是下不来台可怎么办?
“就……就…!就是这里。”那两个年轻警察抖抖缩缩的打开了厕所的门。
一股冷风莫名其妙地吹来,吹得我们都有些发抖,门上的灯光也是昏黄的,那灯晃过去晃过来的,就感觉有些恐怖。
走廊里,冷风嗖嗖的吹着,那两个年轻警察脸色更加苍白了,我连忙提高警惕,打开我的异变阴阳眼,只见厕所里头,似乎是有一个白影子晃晃悠悠的飘了过来。
“弟弟乖,弟弟乖,不哭,不哭,姐姐这就带你去找妈妈。”
血婴肆虐
那婴儿全身滴着浓稠的血液和粘液,肚子上还剩有一截被剪断的脐带,婴儿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靠在白衣女孩的怀里,似乎已经死去了一样。
婴儿忽然抬起头,他也是没有脸的,整个脸皱在一起,冲我们发出凄厉的哭叫。
“鬼,鬼,鬼……”那两个年轻警察吓得惊叫一声,直接丢下我们就往外面跑了。
一阵冷风突然从厕所门外吹了过来,哐当一声,一下将厕所的门关得死死的,我吓了一跳,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风声呜咽之声接连发出,窗子也被关上了,这时我们全都被困在了厕所里面。
那个小女孩和她怀里抱着的婴儿,全都不见了。哗啦一声,厕所里面的水忽然被人打开,发出一连串哗啦啦的流水声。
那些水却不往下流,而是慢慢地漫出地面,我顿时眼里露出骇然的神色,那些不是水,而是红色的鲜血,异常的粘稠,红得触目惊心,浓的好像是放在大锅里面,反复熬了许多次一样,血液流动得非常缓慢,但是仍旧发出噗噗噗的响声,缓缓流动,似乎要将我们淹没。
水龙头怎么也关不住,不停流下一滩滩红色的血液。
“哇…哇……哇……”一阵凄厉无比的婴儿啼哭,猛然在厕所里响起,那哭声撕心裂肺,包含着无尽的苦楚和哀怨,听了令人为之肝肠寸断。
伴着那些血水漫上地面,无数的婴儿尸体,一个接一个的从被血水染遍的地面上冒了出来。
这些婴儿,仿佛是刚从母亲胎里被摘了出来一样,每一个都如同一只小猫咪一样的大小,浑身血丝糊拉,身上还残留着一段脐带,一个个小生命就那样躺在那血水地中,一边哭泣,一边轻轻地蠕动,见了实在让人为之心酸,眼里不自觉的都要滴下泪来。
这些婴儿生前全是被自已的母亲做了人流手术,堕胎而死的。
婴儿的脸色全都是黑紫之色,双眼半睁,发灰的瞳孔比眼珠都大,小嘴一张一合,发出不甘心的质问和哭泣:
“妈妈,妈妈,你怎么不要我了,妈妈……”
“妈妈,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把我生出来吧,妈妈……”
“妈妈,我是你的亲骨肉,心肝宝贝啊,你怎么舍得忍心让我去死……”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女孩子,所以你不肯要我?”
“妈妈,是不是因为我是你和爸爸酒后乱性的结晶,我的出生让你羞愧,所以你才不要我的……”
“妈妈,我恨你,我恨你,你让我怀了九个月,眼看我就可以见到世界上的太阳了,你却把我残忍的杀死了……”
无数婴儿的哭泣在厕所里响起,那哭泣声饱含着无尽的悲伤和血泪的控诉,诉说他们心里无尽的痛楚和幽怨。
转眼之间,鲜血已经漫到我们的脚边了,我们此刻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血海之中,血海之中飘着无数的婴儿尸体,一眼望去,竟仿佛看不到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婴儿。
一瞬间,哭声如河,悲伤似海。
前世是善缘,今世来报恩的婴灵,却在被母亲堕胎后,灵体很悲伤的栖身在母亲居住地的附近,好像一个孩子被母亲责骂后,躲在街上而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