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桥山镇(1 / 2)
中原帝国,一个普通的小镇——桥山镇上。
烈日骄阳,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父亲今天好热闹啊!天气也好热,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唧唧嚷嚷的石板街上一个小男孩摸着身上破旧的衣服对着身边一个略显颓废的中年汉子说道。
“孩子,今天是夏至,是一年中最热的一天,你先忍忍,前面就到了,对了到了那你别紧张,听说今年来我们镇选取弟子的是帝国五大宗门之一的‘焱炽阁’,能不能成为修法者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颓废汉子那略带憔悴的脸上浮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而那双眼睛中却是充满了担忧。
“父亲,我会努力的,”好像看出了父亲心中的想法,小男孩用那极其坚毅的表情回答道。
听到了孩子的话语,颓废汉子也停止了说话,只是低着头走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而小男孩却大步向前,用自己坚定的步伐向父亲安慰着。
“快看呀!看那臭小子也敢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哈哈哈…你们看他身边还跟着他那天才老爹,这对父子太可笑了。”
忽然响起的一阵嘲笑之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只见一群行人向刚才的父子身边走来。
来人有八个,四个中年人和四个大概有六七岁的孩子。
“喂,赵木辞,你也敢带儿子去应招啊,不会是想让你儿子和你一样成为桥山的天才吧!呵呵,我记得三十年前你可是咱们这里的第一天才啊,好像还是那什么阴阳二气护体,真搞笑,差点被人捧上天去,怎么这会儿又想让你儿子也天才一把啊?你这种做作也太可笑了吧”
一个中年人走到颓废汉子身前狰狞着脸嘲讽道。
“胡说什么,不要乱说话,张清,你和我作对也就算了不要在孩子面前乱说话,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的。”那个叫赵木辞的颓废汉子试着撑起胆量说道。
“呀!可以啊!赵木辞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敢跟我作对了是不?你真的以为你是天才了是吧?哼哼…你只不过是赵家赶出去的一只丧家之犬罢了,还想咸鱼翻身啊,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混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穷成那样,瞧见你赵家的人就让我窝火,就连生出的小杂种都看着不顺眼……对吧兄弟们~!”张清一面嘲讽着,同时还不忘了扭动脸庞冲着身后的几位说道。旋即引起周围哄堂大笑。
“你才是杂种,你才是臭小子,为什么要那样说我父亲。”赵木辞身后的小男孩,在听到对方的言语之后,顿时恼怒了起来,那张小脸都憋的通红,在短暂的挣扎过后,他还是撞着胆子说道。
“臭杂种,你敢骂我,今天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张清脸色铁青,他扭动着由于气愤也变得有点扭曲的脸,瞳孔之中都要喷出火来,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辱骂自己,就算是面对一个孩子依旧不能如此。
“林儿,你们几个小弟兄们教训一下那个臭小子,让他知道想要咸鱼翻身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清对着他身后的小孩说着,同时将目光看向了一起来的几位身上。
“至于我们的赵木辞大天才嘛,嘿嘿,就让我们老兄弟们陪他练练了,好久没打过他了手都有点痒了,对吧?”
说着他还向旁边的三个中年汉子挤了挤眼睛,其他三人也都会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面色猥琐的走向赵木辞。
“布弈,快跑,不要”
“啊!”
没等赵木辞说完,只听见一道杀猪般的叫声发出,立即掀起了一阵狂潮。
这时大街上已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声音的发出地。
“狗杂种,你敢咬我,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姓张……”
直到这时人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赵木辞的孩子,也就是那个叫布弈的小男孩,在极度气愤之下,趁张清不注意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而反应过来的张清正用他那只熊掌般大小的手掌向那只有五岁的布弈脸上抽打而去。
“啪!”
“碰!”
只见布弈那幼小的脸蛋上留下了一张不太协调的诺大掌印。而他的嘴角也在巨掌落下的瞬间,泛起了点点血迹。而他那单薄的身体也瞬间,重重的摔倒在石板之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围观的人都还没的反应过来,谁都没想到,一个中年大汉会对一个幼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
众人的唏嘘声也把极度震惊中的赵木辞拉回了现实。满腔的怒火,他跑过去的抱起趴在地上的布弈。
他眼眶欲裂,血红的双眼,满腹的怒火把他激化的像一头疯狂的狮子。
忍不下去了,孩子,三十年来的颓废只有看到孩子时,才能找回自己。
孩子是他的希望,也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为了不让孩子承受与自己一样的痛苦,他付出了很多,也忍耐了许多。
然而,这刚刚涌起的信心之火,却被这群败类熄灭。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释怀,就在他即将向着张清等人疯狂扑去的瞬间,他还是率先看到了一脸痛苦的孩子,目光一顿,他还是隐忍了下来。
“布弈,布弈。”连续叫了两声,内心的担忧战胜了一切。
“父亲头好痛,我的脸好像刀割的一样,他们为什么总是那样说我们,父亲不是废物”
看到布弈还能说话,赵木辞心都在滴血,而那颗悬着的心也在看到孩子无恙之时安然落下。
同时听到布弈的这一句话也让他的感到非常的愧疚,毕竟孩子还小,不应该陪着自己承受这么多苦。
双目微移,布弈嘴角的那块血迹也在此时显现的那么的刺眼。
“孩子不怕,有父亲在。”
说着轻轻的放下布弈,赵木辞如猛虎般向这张清扑去……
“拦着那小子,今天打残了他,我请你你们喝酒,后果我来承担。”
张清也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但是霸道惯了的他还是选择了无视。
“儿子带上你的小弟兄揍那臭小子,他妈的,敢咬我。”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张清迈起了大步……
一场不常见的父子单方面群殴就这样展开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没人敢上前说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上演。
就在众人叹息这对苦命的父子之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静止了,一股阴寒的气息在这个炎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今天是夏至,一年最热的一天怎么又突然冷了下来啊?”
“就是啊,不过挺舒服的。”
“不对,怎么又些刺骨的寒意啊?”突来的空气变故,也让众人感觉到了差异,你一言,他一语的说了起来,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平之事。
半晌之后,场面静止了下来,吵杂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就连正在群殴的人也停止了。
众人的目光凝聚在了街道的前端,心中有忐忑,有害怕,更有担忧。
只见前方迎来了一乘马车,不对,准确的说是一乘牛马车。
因为拉车的是一头牛和一匹马,古怪的搭配,古朴的车身,一位枯瘦的老者无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长鞭,每一鞭的挥出,都透露着诡异。
本来应该很慢的车却在一瞬间走到了众人身边,看到此处,众人脸上的惊惧更加的明显了。他们并不陌生,因为每个人都有乘坐的机会。
车中散出令人窒息的煞气,阴冷的煞气不断的冲噬着周围的空气,肉眼竟然能够看到那不断扩散为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