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花落(前卷)(5 / 17)
求。
他复而又一笑:“但是,我对受气筒的要求不高。”
早餐后。
我时不时瞄一眼在窗边花式跳绳的卓音梵,手里继续绣我的花样--这是我的又一习惯,而且应该是车祸前就有的,说不上好或者坏,打发时间倒是不错。
当初发现自己有此癖好还是因为裴雪,她准备参加毕业舞会的中式旗袍裙裾的花纹被不小心g开了,急的到处找人缝补。
而老外裁缝多不敢接这样的活,只因根本不熟悉旗袍上卷云纹的绣工,可我当时拿来瞧了瞧,竟然颇为大胆地试着缝补起来,而且效果出奇的好。
缝好之后,我便知道自己之前是jg于此道的,问过靖流,答案当然是他也不知道,于是我保留了这一特长,时不时找些样子照着绣,如同很多人为了打发时间绣十字绣一样,只不过我用的是丝线。
我俩就这样安静地打发了一个早晨,他跳完绳,做完俯卧撑,又拐进卧室洗了个澡,接着便出门去了,而我则继续手里的活计,直到他回来,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往我面前一扔。
我倾身瞧了一眼,里面是各senv装,这正中我下怀,只因别墅里的无线网络估计是被这个大变态给掐掉了,而我的手机也被他踩烂,因此除了电视,便再无与外界交流的工具。
他给了我衣物,自然是默许我外出,如果能正常出门,那么我的处境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于是我笑眯眯地随便拎了一袋,准备进去换上,但是展开衣物后才发现,粉se的内衣k我忍了,但外套却是同se系的纱裙,裙摆只到膝盖,我暗想,他不会故意这样的吧?
于是将剩余的衣物全拿回卧室那么一看,竟然真都是五颜六se的连衣裙和外套,气得我看一件扔一件,最后只能挫败地直拍轮椅扶手。
就在我恨得牙痒痒,准备问候他老妈的时候,他却推门进来,对被我扔了一地的衣物视而不见,只是留了句:“快穿,我要出门。”
我头也不抬地回:“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还有,我的假肢!”
“你想穿成这样出门?我不介意。”他自动过滤了我的要求。
我气急败坏地冲着门扔了一件衣服过去,他顺势接着,摆在手里瞧了瞧,答:“就这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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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卧室里挣扎了很久,情感上我根本不想配合他做任何事情,况且,没有假肢,没有遮盖,我根本不敢,也不能出门,而理智上,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激怒他的时候,更没有我反击的余地。
两相对b之下,最终我用无b强大的暗示能力,强压下自己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顺势捡了套衣物胡乱穿上,当我推着轮椅走进客厅时,发现他一身黑se运动装,脚边放了个黑se的旅行袋,正悠然欣赏落地窗外的雨景。
我恨恨地想,凭什么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我就要愁云满面?我偏不让他如意。
因此我尽力控制自己的不快,冷冷问:“你要带我去哪?”
这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参考前两天的经验,现在他很可能会强拉我到一个人多的地方,说不定还都是认识我而我不认识的人的场所,让我当众崩溃,这样,一定会让他成就感倍增。
我也暗自打定主意,如果他不说明,我si都不会出门,无论采取多么偏激的方式。
他半蹲下来,平视着轮椅上的我,眼神竟然出奇平静,先是用手捋了捋我外套的领子,然后一下子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往门边走去。
我暗想这回不妙,于是开始奋力挣扎,因为意识到现在形势的严峻,我的挣扎和推搡都是用尽全力的,他一时不备,竟被我得逞,只听得“砰”地一声,我整个人已经重重摔落在地。
我忍住疼痛,落地后有点甜,两人的曾经啊…
我静静窝在椅子里,时而望着眼前雾蒙蒙的湖水发呆,时而看看身旁站着的卓音梵,手中的钓竿是否有一丝的晃动。
我观察钓竿的同时,忍不住顺便打量了他几眼…
水雾让他显得柔和了不少,也让他显得不再那样冰冷,难以靠近。
他的五官是极好的,气质本带着几分y柔,却因为过于犀利的眼神而频频被我忽略,此时,临湖的他影影绰绰之间,竟然让我有了几分迷醉,不得不承认,我是俗人一个。
可能是我太过明显的关注,他突然回头,犀利地盯住我,而我,立刻没了气势,心虚地转头去看湖水。
我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超越了花痴的定义,我明白此刻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的危害,却对那它无可奈何。
但我也知道,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会换成另一种,一种以现在的我为主导的,一种还算不上恨,却算得上抵触的情绪。
白天黑夜,对我来说如同前世今生,不知道,对他又是如何?
想到这里,我终究有勇气回望他,而他的眼神,在接触到我的刹那,却渐渐平静下来,如冰,渐溶,似这无边湖水,安静悠长。
我们在平台上许久,也没一只鱼上钩。
天se已经很暗,柱栏上的灯已被他点上,此刻,再看湖水已经是一片漆黑。
“冷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还好。”我紧了紧他从里面拿出的毯子。
“饿了?”他又问。
“不才刚吃过你带的点心?”我搓了搓双手,呵出一片白气。
“这是我有史以来收获最差的一次。”他回头对我说,我却瞧见,他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是你技术差,还敢怪别人。”我瞪了他一眼。
他走过来,拉开我的毯子,然后,抱我在怀,坐下来后,用毯子包住彼此。
我俩靠的那么近,他身上蒸腾出的男x麝香味瞬间缠绕了我,而他,自顾自拉下了上衣领口的拉链,漏出其下诱人的锁骨和x肌,又引导我,将冰冻的手,贴紧上那片肌肤,在感受到他温暖的刹那,我打了个寒颤,继而,鬼使神差地,竟环起双手,扣紧他的颈,将彼此缓缓拉近,然后柔柔地靠上他的肩头,紧挨他的耳朵,诱:“一定要那样吗?这样,不是很好吗?”
没有回答。
“告诉我曾经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如果我一切配合,能不能原谅我?”
“我说过,我们现在的关系,看你的表现,等我腻了,自然会放你走。”良久,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但是,如果你始终不腻呢?”
“沈嘉洛,别太高看自己。”
“不是我高看自己,我们之间的结,这样,根本没有办法打开,你告诉我,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记不起来……音梵……”
他身子一震,瞬间僵y,急急脱口而出:“再叫一声。”声线竟有些不自然地发紧。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要我叫什么,于是直起身子,正对着他的脸,缓缓启口:“音梵。”用的是潜意识中,那样怯怯糯糥,绵柔轻软的乡音。
我感觉到他身子愈发绷紧,而手则急切地覆上我的下巴,钳住下颚骨,让我的口型,尽收他眼底,此时他的眸,是一片氤氲的湖,深深沉沉映不出倒影,他哑声命:“再叫。”
我覆上他钳住我的手,顺从地仰着头,一声声轻唤:“音梵,音梵,卓音梵……”
每唤他一句,他就靠近一分,最终,我们的距离已经是那么近,他的唇,带着凉凉的sh意,一点点靠近我的,而这次,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