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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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谷某地,正在为不久后的计划增加更多的可能性的男人正行走在人行道,身边的人们来来往往。
穿着僧袍留着长发的男人信步走着。
“那个人怎么了吗,为什么你一直盯着他?”跟在夏油杰身边的脸上有着缝合线男人奇怪地问道。
一直笑眯眯的夏油杰反问,“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
被夏油杰盯着的人,看起来是个二十岁出头刚入社会的年轻男人,身上背着挎肩背包,面容俊秀,唯一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无时无刻不跟在他身边,包围着他,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诅咒。
黑色的诅咒就像是他的影子,这个庞然大物一会儿是眼窝空洞的数只猫的融合体,一会儿是长着女人脑袋的形似蜘蛛的怪物,一会儿又是四肢扭曲、穿肠烂肚、内脏从分不清什么部位的破洞中流出,被推拽着行走的隅隅烂肉。
就像是灵活的双手变换形状,那庞大的诅咒如同魔方一般变化着,混合着不堪入耳的尖叫,发出肌肉骨骼扭转折断的咔咔声。
而被这个诅咒像影子般跟随的年轻人毫无察觉,待他走出夏油杰的视线范围,扎着丸子头的男人这才转过头看向真人,“不要伤心,你想要研究的实验体,很快就会再次回来我们的世界。”
不再逃避的富冈
这是炼狱杏寿郎第一次见到富冈义勇用这样生气的语气说话,以往富冈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这样的表现出来,眼睛里都是情绪。
“我说过,你无须知道。”
比自己要早早成为柱的水柱,一改以往冷静的模样,本就略薄的薄唇抿得平直,眉毛深深地皱起。
嘴笨的水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打消继续探寻下去的想法,最终他也只是如同以往一样,转身离去。
“富冈?”知道自己说错话的炼狱无措地挠了挠头,追了上去。
炼狱知道富冈这样的态度是为了保护他们,但是他也无法真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对富冈熟视无睹,不去寻找发生在富冈身上事情的真相,无论是鬼杀队的谁,都不可能任凭富冈这样任性下去,任性的将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
因为鬼杀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富冈!”
身后的呼唤声依旧不停,但是富冈当作听不到,依旧带着白往前走。
“水、水柱大人。”
闷着头往前走,目不斜视的富冈义勇听到了有其他人喊自己的声音,下意识地斜了一眼,是不认识的人,但是和不死川实弥长得很像。
他应该就是炼狱说的不死川的弟弟吧,富冈猜测着,身后炼狱的声音依旧不断的传来。
“逃避是没有用的,富冈。”
炼狱因受伤而速度比之富冈慢了不少,他跟在富冈的身后,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承认我不了解你,我没有资格评判你,但是,”炼狱此刻沉重的脚步声在富冈耳中如此刺耳,“有些话我想我该告诉你,这些话不只是我想说的,还有蝴蝶、不死川、宇髓……有很多人,其实在你不在的时候他们说过很多话,我想转达给你。”
炼狱高兴地看着富冈停下了脚步,果然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富冈想通了什么,要是按以往,他一定会直接离去的。
“当时,你不见了,我和不死川甚至找不到那只鬼,我和不死川都很愧疚,他曾发誓一定会亲手斩杀它,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也在水柱宅旁边见到过他站在那里出神。”
哥哥原来其实和水柱关系很好吗?
在一旁听见炼狱所说的,不死川玄弥心里有些诧异,毕竟在他打听的消息里,哥哥与水柱大人关系最不好,两人经常大大出手,甚至曾经被下了令不得见面。
“还有蝴蝶,有的时候她也会抱怨说你太过任性,总是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这次一定也是这样,还有希望你去了另一个世界能改改自己沉默寡言、不好好说话的坏习惯,”说到这,炼狱一直扬起的眉毛垂了下来,“当时她也是难得的和以前一样露出了生气的表情,你还记得吗,富冈,蝴蝶她以前不总是这样笑着,她总是爱生气。”
“我记得。”富冈义勇转过身,不再维持冷硬的表情,眼角顺从的顺着原本的轮廓垂下,富冈义勇本就是下垂的眼睛,眼睛轮廓大而没有攻击力,神情柔软下来之后整个脸显得很幼态。
“遇见宇髓的时候,他也会跟我说很后悔以前没能多和你切磋一下,很抱歉,我的话是不是太没有条理了,”炼狱受伤后一直略微苍白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又压了下去,“心里想说的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炼狱杏寿郎垂了一下眼睛,复又抬起,“甘露寺听到你已经牺牲的消息之后难过了很久,伊黑也沉默了很长时间。加入鬼杀队的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着难以愈合的苦痛,像我这样父亲和弟弟都健在的,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所以大家都带着赴死的想法战斗着,希望自己的同僚能够活下来,你我都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富冈,你不想让我们知道过多,你是为了我们,”炼狱杏寿郎伸出手,抓住富冈义勇,“但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会就此放弃,我们都不会放弃,我相信如果身份调转,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事,当然,我也可能会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