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节(1 / 2)
岳广富起身,吴眉峰急忙道:“岳科长,我能不能参与审问?”
“不行。”
岳广富想都没想便拒绝,吴眉峰要是在,恐怕冯涯不会那么容易交代。
“吴站长放心,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您不能去,但可以让保密局其他人过去。”
岳广富解释道,他早已把冯涯认定为红党,这么做是为了让吴眉峰心服口服。
“多谢岳科长。”
吴眉峰急忙道谢,他没敢送钱,岳广富刚来的时候他尝试过,让余华强去,结果被骂了出来。
有了之前的教训,现在督查室的人谁还敢收外面那点孝敬。
他们办案的机会又不多,远不如督查室的分红。
分红拿的既安全,又多,傻了会冒风险收钱,若是随便收钱,可能命都会没了。
吴眉峰急忙打电话,把余华强喊了过来。
保密局的人可以参与审问,余华强是最合适人选。
“华强,岳科长找到了冯涯是红党的关键证据,现在要对冯涯审问,你代表保密局过去参加审讯,但有一点,什么话都不要说,明白吗?”
吴眉峰当着岳广富的面,对余华强叮嘱道。
余华强看了眼岳广富,立刻点头:“站长放心,这次我只带眼和耳朵,嘴会留在保密局。”
他这话有两层意思,首先告诉岳广富,他绝对不会阻碍审讯,甚至不会给冯涯任何暗示。
其次是告诉吴眉峰,所有审讯过程他回来会一五一十转达。
岳广富带着余华强离开,回到警备司令部,立刻让人将冯涯带了过来。
冯涯被关了二十天,度日如年,现在突然被带到了刑讯室,让他大吃一惊。
特别是他看到余华强坐在了那。
“岳科长,余副站长,我是冤枉的,我真不是红党。”
被绑起来的时候,冯涯急忙大喊,岳广富冷哼了一声,他什么还没问,冯涯便开始喊冤,说自己不是红党,简直是不打自招。
“冯涯,谢结巴你认识吧?”
岳广富主持审讯,查了这么久,终于能正式审问冯涯,他很高兴。
冯涯是他的功劳,行动组长级别不低,抓到冯涯是大功。
至少他在天津有收获,要是颗粒无收,他都没脸回南京。
“谢结巴?”
冯涯看了眼余华强,余华强端坐在那,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认识。”
冯涯不敢说谎,他和谢结巴接触过,仔细调查的话,不难查出这点,若是否认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的误会。
“你找他做什么?”
岳广富问道,冯涯一怔,急忙摇头:“不是我找他,是他找的我,想从我手里买情报,他是个情报贩子,想让我给他提供情报赚钱。”
“够了。”
岳广富突然拍了下桌子,冯涯竟然还不承认。
“你知道他是情报贩子,为什么不举报?”
岳广富喝问,冯涯没再回答,他为什么举报?
举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谢结巴能给他带来需要的情报,但这些话他没法说。
保密局的人和党通局私下勾结,本就是大忌。
“说说吧,你在他那买过什么情报?”岳广富继续问。
“没有,我还什么都没买,就被你们带进来了。”
冯涯急忙摇头,岳广富冷冷的看着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问:“你为什么让温世明去杀谢结巴?”
“杀谢结巴,我没有。”
冯涯更是一惊,他什么时候让温世明去杀人了,根本没有的事。
“还敢狡辩,看看这份口供,你有个忠心的下属,不过温世明已经交代,就是你让他杀死的谢结巴。”
岳广富拿出温世明的口供,来到冯涯面前,让他看温世明交代的那一段。
“岳科长,温世明他胡说,我是冤枉的,我从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冯涯急急喊道,他是真急了,被关了二十天,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温世明怎么会把谢结巴给杀了,还说是他指使。
他现在杀了温世明的心都有。
“够了。”
岳广富猛拍桌子,冯涯死不承认,他丧失了耐心:“用刑。”
皮鞭举起,冯涯很快发出惨叫,但他还是在喊冤,而且要和温世明对峙。
温世明昨天受伤很重,现在根本没办法对峙,更何况警备司令部被抓的士兵也承认过,确实帮他们转交过东西,冯涯不承认根本没用。
他有完整的证据链。
“科长,南京来电。”
正在用刑,手下过来汇报,岳广富接过来电文,看完后猛然一喜。
该死的冯涯,又拿到了一份证据,这次看他怎么抵赖。
岳广富放下电文,看着冯涯受刑。
他没有着急。
在发现谢结巴后,岳广富便让人对谢结巴进行调查,发现他前不久去过一次南京,马上给郑广涛发报,让总部留守的人调查谢结巴去南京做了什么。
郑广涛很积极。
之前他以为主任让他主持工作,是对他能力的认可,结果发现除了他没人适合,纯粹是因为他走不开,把他留下。
这次有了机会,他非常认真。
谢结巴说话结巴,是他最显著的特征。
他出自党通局,南边这边查他并不难,郑广涛查案子是不行,但他有个好叔叔。
督查室和军情局联合,很快查出,谢结巴是来买情报的。
跟着调查,他们找到了卖给谢结巴的情报贩子,抓人之后立刻审讯,还没怎么用刑,情报贩子便交代了,他卖给谢结巴的是关于岗村的情报。
悄悄不久之前,岗村到天津的情报泄露,红党揭露的。
岳广富此时完全可以确定,是冯涯找谢结巴买的这个情报,然后上报给组织,他知道谢结巴是他最大的破绽,所以让温世明杀了他。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
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完美的解释,真正的事实。
“还不招?”
打了十几分钟,冯涯全身没被抽的血迹斑斑,但他还是不断喊冤,说自己不是红党。
这些红党嘴巴果然够硬。
冯涯不知道,他表现的越坚强,岳广富便越坚信自己的判断。
“科长,人昏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冯涯撑不住,第一次晕了过去。
“浇醒他。”
一盆冰冷的盐水浇在了冯涯的身上,他不仅醒了,而且更为痛苦。
“冯涯,你能撑这么久,我很佩服,咱们是立场不同,若不是敌对,我真愿意请你好好喝顿酒,但你死扛没有任何意义。”
岳广富走过来,轻声说道,有了谢结巴的证据,他现在对自己的推测再没有任何的怀疑。
“我,我不是。”
冯涯虚弱的说道,盐水在身上的痛苦让嘴中不住的发出哼声,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是个爷们,不错。”
“继续用刑。”
岳广富气笑了,让人给冯涯换了刑具,烙铁,老虎凳等轮番上,没一会冯涯便不成样子。
一个多小时了,冯涯竟然还没招,嘴巴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