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我再推辞就不礼貌了。”
chapter 42
此时此刻,顾影全身上下只有两枚胸贴,丝质,嫩绿色,柔若无物地托着她雪白的两团。
还有另一样东西,正嵌在她腿间,是一根棉条。
她正在经期,因为羞耻,血流涌得更加激烈。她紧缩着身体,额头死死地抵在面前的玻璃幕墙上。一尾小鱼从她眼前摇头摆尾地经过,吐出一串泡泡,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眼神无光。
“我错了……沈先生,我不该一团胭脂粉,眼睛里水波粼粼,各种情绪在疯狂打架,“我是来试睡裙,right?”
ea心虚,一不小心粤语都爆出来了,“系啊!”
顾影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那我请问,睡裙……和情/趣/内/衣,是一种东西吗?”
睡裙,她应该是一条正经的裙子,只不过柔软一点,贴服一点,顶多清凉一点,绝不应该是这样——或是全透明的,或是只有几根绳子、几串珠子,满墙壁的chocker手铐脚链!!
“唔知啊……”ea疯狂眨眼,“这是各个品牌的最新款……可能……最近的时尚风口是这样的,你就当作穿一次比基尼嘛。”
“比基尼也没有只有两根金链的道理!!”
“安啦安啦,”ea赶紧按住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女的,不用害羞。”
顾影冷笑两声,“沈先生些或凶狠或温柔的情话,顾影猜他并不想让她听懂那些。
也许是她拒绝了david的offer,拂了埃克森的面子,沈时晔已经一整个月没找她了。
但香港确是他的心腹之地,越不去想,越是处处碰见他的痕迹。经过海港边的邮轮码头,这是深石的。经过港大里面的一座红砖礼堂,这是以沈时晔祖母的名义捐赠的。她这几乱跑。”
沈时晔对她虚弱的什么。”
他出去吩咐佣人,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碗红糖姜汤和一块热毛巾。顾影被薅出来喝完姜汤,小腹变得热滚滚,又被他乱七八糟地擦了一通脸,才重新塞回被子里。
沈先生真的不怎么会照顾人,手劲没轻没重,擦得她脸皮都发烫。
沈时晔眉头紧锁在床边坐下,还在生自己的气。摸到她手掌像冰块一样,更深地蹙眉,“你这样在外面,我不放心。过几天,你搬过来住。”
“……啊?”
沈时晔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见她犹豫,态度更加强硬,“今天就搬,让ea去办。”
“……”顾影闷在被子里,半天憋出一句,“不要……我付了房租的,不想浪费钱。”
沈时晔沉眸凝视她头顶,“darlg你确定要为了三位数的房租跟我讨价还价吗?”
“沈先生太不懂生活了——”顾影立刻反驳,“我的房租是两万港币!一个月!你知道住港岛有多贵吗!”
沈时晔手指抵着额头,面无表情,“你知道那没有区别,两万,或是两块钱,都只是数字而已,不是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戳穿她,“你只是不想。”
顾影没话讲了,只能承认,“是。”
“加上david的offer,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的安排了。”沈时晔坐直身体,恢复他一贯的疏离,“虽然你能来香港我很高兴,但你的确错过了一条更好走的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如果你一直拒绝我的恩惠,会让我觉得难办。”
顾影看不出他有什么难办的,至少迄今为止,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按照他所期望的样子发展下去了。她抿了抿唇,“我已经很乖了,剩下一点点,是我不想妥协的事。沈先生连这也不能容忍吗?”
“不能。”他冷淡道,“搬个家而已,顾影。”
顾影消极抵抗地沉默着,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不只是搬个家而已。富人养金丝雀都要造个鸟笼,那是宅院也是脚镣,防她起了反骨飞走。
沈时晔起身,脸色淡漠着,“给你一个月调理自己,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又是一个月。
顾影不知道做什么表情,用话阴阳怪气他,“原来沈先生见女人的频率是一个月一次。”
“差不多了。”沈时晔拍拍她侧脸,“大多数女人,只见过我一次就会被换掉。”
顾影别过脸,压在枕头一侧的眼角很酸,“那我什么时候会被换掉呢?”
沈时晔望着她背影,神色很淡,似乎答非所问,又在冥冥之中回应着她的困惑不解,“我很想给你一个答案,可惜人难在自知。一眼看得到头的关系是很没意思的,顾影。”
ea敲门进来送止痛药时,直觉房内的气氛很古怪。在她设想之中,他们小别胜新婚,今天理当甜蜜缱绻,可是他们此时的距离却很疏远。沈时晔从她身边走过时一身清冷,吩咐她,“等下送她回去。”
ea一愣,待沈时晔走远后,靠近顾影床边,心脏又被狠狠一敲。
她一定是哭过了,眼皮这么烫这么肿。
“ea,沈先生对他以前的女人,也这么坏吗。”
“……”ea实事求是,“先生没有别的女人,你是他第一个女朋友。”
“我不是……”顾影自言自语,“一段正常的恋情应该是健康平等的,不是沈先生这样,他命令我服从的模式。他太被女人偏爱了,一分的甜头就能要人忍受他九分的坏。”
他是个绝顶的商人,狠加杠杆,寸土不让。
ea小声替老板说话,“但除了这个,他没有别的缺点。他会抽时间陪你约会,会关照你的难处,很多男人做不到这些,不是吗?”
他对她是有很好的时候。
他当然也喜欢她,喜欢她的脸和身体,喜欢她天真又坦荡。为这分喜欢,他可以容忍她一些小小的性子,但是再多就不能了。
顾影把剩下的准备着他有此一问,“除了香港本地,她也联系了新加坡、印尼、大马的高校和研究机构,挺辛苦的。”
“别的呢?”
“别的……”ea欲言又止。要她怎么说呢,她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过顾影,不用那么恪守三十天的准则,只要她主动,先生不会拒绝见她的。
但顾影好像比先生更有原则,说三十天就是三十天,没有一点点软下身段的打算。
沈时晔已经从ea的支支吾吾中得到答案,灯光下眸色黑沉,连ea都能看出他的烦躁。压在纸质上的手背青筋毕露,他不耐地挥了挥手指,“从大马士革运一束花给她。”
ea吃了一惊,又喜出望外,先生能够主动哄人,她总算不用夹在中间难做。“要留言吗?”
“提醒她,十天之后有约。”他一字一句,“别忘了她的本分。”
ea:“……”
她又大开眼界了,原来有的人送花不是示好不是礼物,而是警告与敲打。
那天早晨,顾影和陆莹云去港大参加on cap terview。港大一向以高冷闻名,这天的面试却莫名过得很轻松,会议室内一片欢声笑语。结束后,系主任甚至亲自送她们出去,明里暗里都在表明这份offer稳了。
走出一段距离,陆莹云若有所思地问,“我们最近面试了三所学校,好像每一个地方都对我们特别客气,你有什么头绪吗?”
用客气这个词都太委婉了,是谄媚,是小心翼翼。
顾影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这里是香港,是沈时晔的心腹之地,只要他一句话,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