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章惑(1 / 2)
感谢“初学步者”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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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看沈稼轩似乎在熟睡,急忙拉过被子盖住儿子的身体,然后呵呵一笑,脚步嗖嗖的转出里间挡住想进来的周静雅等人,挥手轰赶着:“走吧走吧,铁树开花虽然难得,但才有一点点模样,没什么看头,以后再来。”
周静雅何其精明,看老太太满面含笑非常开心的样子,又极力挡着众人不让进去,绝不是铁树开花这种芝麻鸀豆的小事,黄织秋这番狼狈相分明是才从床上做了那种事情起来,周静雅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老太太喜滋滋的,屋内不会是别的男人,当然是她儿子沈稼轩,绝没曾想到他沈稼轩表里不一,看着如何清高也不过如此,
周静雅怒气冲冲的回去自己房里,一拍桌子,久病之人第一次力气这么大,桌子上的茶杯振动咔咔的响,道:“黄织秋,我真不能小瞧她。”
赵娘娘当然也猜出了刚刚的事,帮虎吃食的:“你刚刚就应该进去捉奸。”
周静雅用手指着她气得无可奈何:“你可真是老糊涂了,黄织秋是他沈稼轩的三奶奶,他们同床共枕算奸情吗。”
赵娘娘猛然醒悟似的一拍脑袋:“我当真老糊涂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周静雅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明着闹不好,暗地里放冷箭还是可以,她黄织秋自觉聪明,我就让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就让她阴沟里翻船,就让她生不如死。
周静雅灰白的面色更加难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牙齿咬碎后挤了出来:“我活着,谁也别想跟我争男人,我死了,谁也别想跟我儿子争家产。”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密谋,不巧被躲在角落里的皓暄听到,他本来找不到洛醺无人陪伴,在屋子里温书后自己玩耍,听见母亲的脚步声想藏猫猫似的吓唬吓唬,猫在墙角插着丝绢牡丹的硕大花瓶后,也就听见周静雅和赵娘娘说什么沈稼轩在黄织秋床上如何如何的事。
小家伙好奇,听了半天后蹑手蹑脚的溜进内室,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径直去找洛醺,把刚刚周静雅和赵娘娘说的事告诉了她,但省略了周静雅和赵娘娘密谋如何害黄织秋的那一段,皓暄人小也懂得母亲做的那些事见不得光,庇护母亲是作为儿子的本分。
“你说,你爹在三奶奶房里?”洛醺难以置信的问。
皓暄摇头:“是在三娘床上。”他具体到如此准确的位置,就像一闷棍打在洛醺脑袋上,嗡嗡直叫。
皓暄自从和洛醺相处后,一改往日的书呆子气,大大小小的惊险过后人也变得硬朗起来,鼓足腮帮子道:“我娘很生气,所以我想蘀我娘报仇。”
洛醺颓然坐在罗汉床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衣角,或许从喜欢上沈稼轩开始就该明白这样一个事实,他是有妻儿的男人,自己梦想的一对一的感情不可能实现,假如欧阳可以再豁达一点,假如祝子雄再稳重一点,假如沈稼辚再有素养一点,假如皓暄再大一点,自己选哪一个都会幸福,至少他们都不是三妻四妾。
忽而被自己的念头惊呆,欧阳可以豁达祝子雄可以稳重沈稼辚有了素养皓暄不是孩子,这些个人岂不是都变成了沈稼轩?说来说去爱的还是沈稼轩。
她胡思乱想的当,皓暄推了推她:“醺姐姐,你得帮我出主意。”
洛醺收回神思,叹口气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皓暄一拍胸脯:“身为人子,怎能看母亲被别人欺负。”
洛醺看着他小大人似的,噗嗤笑出,转念想想,身为女人,也不能任人宰割,他沈稼轩暗示过喜欢自己,即使他没有暗示,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他一定是喜欢的,如此他怎么能背信弃义去和别的女人鬼混,对,不是跟喜欢的女人上床就是鬼混,她狠狠道:“身为人子,有人欺负娘亲是应该报仇,那好,我们合计下该怎么教训黄织秋,也不能放过你爹。”
她这不过是假公济私,心里恨死了沈稼轩,决定先闹他一场解解气。
她拉着皓暄就去找沈稼轩,沈稼轩已经被黄织秋命下人抬回他自己房里,黄织秋这样做是怕沈稼轩醒来在她房里大吵大闹,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让老太太看见沈稼轩躺在她床上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将来有了孩子要个名分,他沈稼轩稀里糊涂不知发生什么,老太太可以作证。
洛醺来到后发现沈稼轩仍在昏睡,她忽然想起在城里自家的那一晚,沈稼轩给她讲过去的往事,他说他有着千杯不醉的本事,怎么就被黄织秋灌醉了,这里面有蹊跷。
她推了推沈稼轩,老仆郝叔在一边道:“少奶奶,老爷一时半会恐怕很难醒。”
洛醺狐疑道:“我叔,这是和三奶奶喝了多少酒,怎么就烂醉如泥了?”
郝叔没有明确回答她的问题,却这样道:“老奴从老太爷老老太爷时候起就在沈家了,主子们的脾气秉性一清二楚,老爷一向谨言慎行,别说同个女人家喝酒,就是把他扔在酒缸里都不会醉。”
洛醺咀嚼着他的话,突然惊骇的问:“你是说,有人陷害我叔,给他下了迷药?”这种手段她在书里司空见惯,最多的出处就是水浒传。
郝叔吓的连连摆手:“这可不能胡乱说,对方可是三奶奶。”
洛醺已经确定黄织秋对沈稼轩做了手脚,那么他在黄织秋的床上或许是冤枉的,如此一想气消了很多,试着推推沈稼轩:“笨蛋,你快醒醒。”
如此亲昵的动作根本不是一个儿媳对公公应有的态度,郝叔拉着皓暄道:“小少爷,老奴带你去看蛐蛐,我昨个抓到的,这鬼东西就出来闹人,被我关进一个小罐子里。”
皓暄终究是个孩子,听说可以斗蛐蛐非常高兴,老郝头拉着皓暄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洛醺,隐隐一笑,他随侍沈稼轩多年,知道沈稼轩是什么心思,想给洛醺和沈稼轩一个方便。
洛醺左右唤不醒沈稼轩,思忖迷药这东西需要什么才能解除,想了想,又想起书上的桥段,转身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的浇花水缸旁,舀着葫芦瓢舀起一瓢凉水进了屋子,朝沈稼轩的脑袋泼了上去。
沈稼轩心里一个激灵,神识逐渐清醒,动了动手,睁开眼睛看了看是躺在自己床上,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努力想回忆不起是怎么回事,刚欲喊老郝头问,洛醺的第二瓢水就泼了下来,他呼哧坐起,还吓了洛醺一跳。
“丫头,你干什么?”
洛醺看他满脸淌水,还非常吃惊的样子,支支吾吾道:“我,我,我玩泼水节。”
沈稼轩:“”洛醺急忙四处去找手巾,然后爬到床上给他擦脸,颇有些担心的问:“你不是说千杯不醉么,怎么就被三奶奶给灌醉了?还,还赤身的躺在她的床上。”
沈稼轩此时心里大致琢磨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也想通了黄织秋为何极力邀请自己给她过生日,居心叵测的女人,他愤愤然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洛醺,也就默然不语。
他不吱声洛醺以为他对黄织秋的做法是心甘情愿的,气的把手巾丢在他身上,瘪着嘴欲哭的架势:“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和她那个了?”
那个,当然是交合之事,不知道具体细节还知道那是夫妻房事。
沈稼轩认真感觉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摇头否定:“没有。”
洛醺不是很信,嘟嘟囔囔的道:“你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知道没有。”
沈稼轩用她的话来蘀自己辩解:“你也说我不省人事,当然就不省人事。”他故意把这个词汇中间分隔一段时间说出,不省很容易理解,就是不知道,人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