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1 / 1)
“磨人精。”
宁清歌是这样点评的,点评完后,果然被用力咬了一口,她也不生气,舌尖□□纹理,像在讨好。
浓郁的荔枝香气顿时涌出,直接将盛拾月包裹,勾出那一点淡淡樱花香气。
盛拾月扬起下颌,舌尖残留的苦涩药味被荔枝占据,像是千百个荔枝被杵压,榨出一碗极黏腻的汁液,直接往盛拾月嘴里灌。
被撩拨了一次又一次的人,无法再维持平日的冷静自持,有些过分地扯住盛拾月的手往自己身上压,将圆弧挤压,捏出道道指痕。
薄软的腰肢扭动,压着硬骨,单薄布料泛起潮意。
盛拾月微微抬腰,便惹得宁清歌闷哼一声,差点往下跌落。
另一处的床帘也落下,遮住里头的情景。
屋外静谧,只剩下枝叶响动,更远处的湖泊只剩下折断枯杆,平静清澈,倒映着皎洁月亮。
月影清晰,被风揉皱后又恢復原样,让人分不清天上月与水中月,恍惚间,还以为天地中有两个月亮。
远处的汴京有些吵闹,每遇节日,就会有外商拉来货物,到处叫卖,年轻人走在一块,嬉笑间,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意中人。
小孩最是欢喜,牵着父母的手,到处张望,挑选着自己最希望的东西,偶尔还会被街边喷火的戏人吓到,紧紧抱住母亲的腿,嚷嚷着害怕。
这些吵闹都与盛拾月无关,她落入荔枝的香气里,意识昏沉着不断往下落。
垂落的发丝滑过脸颊,比之前的抚过更痒,盛拾月手往下落,却被对方箍住,压在头顶。
她不解,覆上一层水雾的眼眸满上疑惑,像小狗在讨要骨头,却被逗来逗去的主人扯住链子。
“谁是姐姐?”那人反问,暗哑的声音掺着难耐情/欲,偏要止住,不准对方再往前。
“嗯?”她发出低低的气音。
原来还在惦记着这事,打算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盛拾月有些受不了,那荔枝香气几乎凝成汁液,将人包裹住,可偏偏不肯让她尝一口。
“宁清歌……”她试图求饶。
“宁清歌是谁?”那人装作不懂,微微附身,那被捏得满是指痕的地方落在对方唇边,将唇线描绘。
盛拾月试图张嘴咬住,那人却远离。
要命。
“嗯?”
那声音像是会挠人一般,勾着盛拾月一步步往藤蔓陷阱里走,明知会被缠绕、绞紧,可为了那甜腻的汁液,她还是忍不住往前。
那些坚持变得十分可笑,盛拾月终于出声,哑着声音喊道:“姐姐。”
明艳的眉眼染上绯色,又被过分柔软的感触淹没。
宁大人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好官,尤其在奖赏这方面,对盛拾月丝毫不吝啬。
尝到甜头的人自然会想要得到更多,于是一声又一声的姐姐,有时有些含糊,是被堵住之后的卡顿,宁清歌并不计较,感受着贴紧之后的颤声,开口的唇与偶尔的齿尖滑过。
有些想躲,又往下坠,将盛拾月的声音压住。
晚风拂过树梢,临近中秋,枯黄一片。
不远处的庭院里,有人坐在屋脊上,喝着闷酒,看向即将赶赴的南方。
有人在厨房里忙碌,捏出并不好看的圆饼。
更远处的王府,亮着烛光。
盛凌云面色变换,一下喜,一下愁。
喜是因为今日突然被赐下的绝妙婚事,愁是因为陛下的态度微妙,让她难以判断,下一步该如何往前。
她重重叹了口气,便往窗外望,同样看向遥远的南方,眼神逐渐坚定,成亲之后,她必然要上奏,主动往南疆走。
心中已下决定,便起身出门,喊道:“来人,准备厚礼,本王要去太府寺卿府邸一趟。”
下人连忙回应。
池塘的月亮再一次被风吹皱,落叶掉入房间内。
被阻拦的手终于被松开,便顺势往下。
宁清歌突然停顿了下,想伸手撑住自己,却被盛拾月翻身按住。
地位再一次颠倒。
被褥落在地上,曲折又落下的腿将床单褶皱压平,床帘摇晃了下,那些隐忍的声音终究还是断断续续的冒了出来,回响在空旷的房间内。
荔枝香气与樱花的香气交融,像是春夏时节的碰撞,泛着股清新又极甜腻的味道。
宁清歌终究还是没能坚持,总在盛拾月这儿,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决定,失控地咬在对方左肩,将之前的咬痕加深。
平日里最怕疼的家伙没有阻拦,隻报復在其他地方。
水声急且快,像是溅起的浪花连续不断地拍打在礁石上,将残荷打碎。
夜色更浓,一切喧闹都被淹没,消失在浓重的墨色里,更远处的山峦起伏,依稀还能听见寺庙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地回响在山间。
皇宫内灯火通明,侍人端入一盆又一盆的水,来来回回不见停歇,但奇怪的是,这水都是未经烧製的凉水,若是沐浴,未免也太过奇怪。
而那些个侍人面色慌张,步伐焦急,实在不知为何。
门口几个方士跪趴在地,嘴里念念有词,似在祈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