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2缘分连成线(4)(1 / 4)
「我们总是习惯去符合他人的期待,所以常常为了不打破和谐而不好意思拒绝,最後顺着他人的想法去做事??」
听林姗的话,回想起过去时常被长辈的话给吓阻的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在过去几年就像把我牢牢框住似的,总在我产生自己的想法时开始畏缩起来,总在我想打破规则时出现怀疑的声音——
「如果我错了怎麽办?」
我常常看着跟我同期出社会的人们,他们是多麽对工作拥有热情,多麽对得到的成就和头衔感到愉快,而我却一点都开不起来,只感到排山倒海的压力。当大家谈论着职场的八卦时,碍於我们事务所大部分的员工都是家人,就算再有不满但因为是家人,所以不会把话说得太绝对。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太过不开心,到最後连带影响到身t都差了起来,皮肤三不五时就会引起sh疹,总要一段时间後才会好起来,而好起来的没多就後又开始复发。
我看着手上过去三四年因反覆sh疹而留下的疤痕,想着或许身t早告诉我该停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到底出了什麽问题。明明一周有六日可以休息却永远休不够似的,四年过去,渐渐升起或许这个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并不适合我的想法,但要提离职却又没有勇气。
林姗nn对她说过的话我也听过——「离开一份稳定的工作很傻」,也因为这句话我拖到了此刻才有勇气放下这句话,向经理正式提了离职。
谁知道呢,才即将要迈入三字头的人生,或许才刚起步呢,我不想往後的自己回想整个人生而感到後悔。
「所以我想开始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而非去符合他人的期待,」我下意识去抚0手上的伤疤处,「我这麽做好几年了,而那对我来说是行不通的。」
我莫名想起前阵子去打疫苗,曾问医生打完後会产生什麽反应,医生回我的话如今记忆犹新……
他说:「人不是机器人,所以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
是啊,人不是机器人,那怎麽会有一套标准来制定人该走哪条路呢?每个人的特质不同,生长环境也不同,喜好更是不同。
人是如此的独一无二,那会不会我们真正该b较的人其实就是自己呢?
今天的我永远b前一天的我还年长,今天的我也总是b前一天的我多走一些路,或许我们只需要超越自己无须与他人b较。
至於其他人加诸在我身上的期许,我永远有权利拒绝。
「其实我在高中时有个梦想,我不是读商科吗?记得好像是商业应用课时听到的,我第一次听到那个职业时就ai上了……」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谁说过,毕竟我不觉得自己可以办到。
「什麽?」第一次听我谈梦想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ho族,居家工作者。」我笑了出来,说出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开始写故事一年多了,觉得……还满好玩的,还莫名坚持到现在。我从小就很喜欢创作些有的没的,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写作扯上关系,我以前真是恨极了写作文。」
「但用创作养活自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原本想着找一份兼职来维持生活……」我看向林姗,「最後谢谢你肯收留我。」
「多说的啦,我才谢谢你可以来帮我……」说完,林姗伸出如来掌打了下我的背,多半是这种感恩时刻让她感到不自在。
「欸,很痛!」我0着被打的地方大喊。
「帮你呼呼?」林姗欠揍的说。
「呼你的大头啦!」
「跟你们说哦,我以前其实是不相信什麽长久的友谊……」在一旁看着我们打闹的艾诺突然开口,声音小到差点被我跟林姗的大嗓门掩盖过去,「在国中毕业的时候大家不都会写那种毕业册吗,很多人都会写友情可贵或是什麽好朋友一辈子之类的……」
「对啊,还有画个阶梯写着步步高升。」林姗说。
艾诺:「大概是因为国小时大家也是写这样,但到最後还是没什麽在联系,所以我国中在写的时候,虽然手写着一辈子但心里却不相信真的会走一辈子。」
「我们让你相信了?」我笑着问。
林艾诺对我点了点头,「高中我们都读不同的学校,而且我还跟你们读不同的县市,当时你们说要来找我玩的时候我真的感动,那时候我连le都没有……後来一次又一次持续联系,我才开始相信真的有一辈子的友谊。」
说永远太过虚幻,说一辈子才够真切,已经走过十五年光y的我们,会一年又一年的继续走下去。
4号、5号、6号的缘分连成一线,携手围成一个大三角,总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互相接住彼此。
林姗推了推我的手肘,「欸,那你写的故事什麽时候要给我们看?」
「嗯……」我想了想,神秘一笑,「别急,我们来日方长。」
从家里出发到山上的路上,林姗传了一则在推特上看到的文字给我——
他只是跳出了时间
变成宇宙里最原始的组成部分分子原子
慢慢的重新构建成你身边的其他事物
以後为你遮风挡两的大树是他
为你抵挡寒冷的毛衣是他
你疲惫时看着桌头的挂件还是他
他是你亲人的身份消失了
但是其实他以後无处不在
讯息传送时间5:05a。
她知道我今天一大早要和妈妈、妹妹出发到山上见爸爸,看完整段话後原本冷飕飕的心突然暖和起来,放下手机,我看向窗外的风景,回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天??
「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形式??」
来到餐厅後点完餐,林珊伸手轻拍了坐在她身边的我,淡淡地说。
整t气氛说不出来的低迷和沈重。
「人生谁知道呢……」对气氛敏感,不想让大家太过低迷的我拿起一旁的水壶开始倒起水,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有没有露馅,大概如既往地隐藏得很好吧?
实在不想让她们担心。
我视线下意识回避着她们的目光,总觉得对到眼会像先前一发不可收拾,「但往好方面想,爸爸现在解脱了??只是很心疼他生前所受的折磨。」
林艾诺见我主动提起,默了几秒有些踌躇,「你现在……是可以聊这些的吗?」
「嗯,可以吧。」我还是抬起了眼,嘴角不自觉笑一笑,希望表情不会太僵,「毕竟都是事实了,我能做的只有面对。」
有时候觉得自己理x到无可救药。
倒完水,我拿起碗想开始盛饭,林姗直接拿走我手中的碗,示意着她来就好,「自从收到消息後我就在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可以像你这样冷静吗?」
「其实我不冷静,」我收手,任由林姗替我服务,「但我是大姊,这几日有很多事要做,如果我慌掉了??」
「也是??妹妹要跟着你。」林姗把满满的一碗饭放在我面前,「辛苦了,你真的很勇敢。」
「谢谢你们特地过来一趟,我刚刚??差点哭了。」我夹了口饭放进嘴里,语气故作云淡风轻。
就算再亲近,我还是会忍不住对她们隐藏起脆弱,总想先好好消化之後再找她们聊。
林姗莞尔一笑,「我有看到你含泪,害我也跟着红了眼眶。」
「真的?」我讶异。
「嗯,我也看到了。」林艾诺随之说。
「好险我忍住了,不然我们三个一起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