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皇后点个头咱俩换换(1 / 7)
皇上带着皇后一直玩到将近戌时才回g0ng。
天se已晚,整个g0ng里都是静悄悄的,马车从西华门回去,一路通畅无阻地驶到坤宁g0ng。
皇后还提着那盏兔子灯,由小喜子搀扶着下了马车,回头看皇上在车上打着帘子,轮廓隐在夜se里,沉声道,“朕还有事,今夜便回御书房了。”
她怔了一下,“这么晚了,皇上还要去批折子么?”
姬佑看着她挑眉,“怎么?皇后没有朕,是难以入眠么?”
小喜子还在一旁,他便满口没个正经,皇后面上一红,嘶了一口气反驳,“才不是……”
说完,又不放心,还是仰着头殷殷嘱咐,“那皇上要注意龙t,早些安寝。”
姬佑无声点了点头,帘子放下,她便进了坤宁g0ng。
皇后回自个儿g0ng殿,倒nie手nie脚像做贼似的,整个g0ng里应是都歇下了,烛火不算明朗,她将殿门开了个小缝,侧身一溜烟闪了进去。
刚走了两步,便瞧见殿内烛火旁,雪竹静静立在那儿,手里拿着个火折子,方点了火,听见动静便回头对她盈盈浅浅笑起来,“娘娘回来啦?”
皇后见她烛火下的清丽模样,脚步一顿,有些儿时偷玩回家被抓包的窘迫,小声应了一声,“嗯……有些晚了。”
她头上还带着兔子兜帽,抬手摘下来,雪竹在灯下的神se却不似儿时母亲那般责怪,她永yuan是恬淡温柔的,笑着放下火折子,来替她解披风。
“娘娘放心,汪嬷嬷吩咐下去,g0ng里的人都歇了,就剩奴婢和嬷嬷在候着娘娘,没人知道娘娘是几时回g0ng的。”
桑蕤越发在她的温柔里觉得不好意思,嘻嘻笑着把兔子灯递到雪竹手里,“嬷嬷呢?”
“嬷嬷在里间候着娘娘,怕娘娘回g0ng困倦,就寝的东西一早都备下了。”
桑蕤由着她换衣裳,舒服地喟叹一声,“雪竹,你是不知道,长明街上有一家面摊儿可太好吃了!晚上时候本g0ng和皇上逛饿了,一共吃了三碗才舍得回来呢!连面汤都喝得gg净净!”
雪竹便笑起来,“真有那么好吃么?能得娘娘赏识夸赞,是那面摊儿老板的福气。”
皇后还回味着那热乎乎的香滋味儿,t1ant1an嘴唇点头,“嗯,可好吃了!等下回的!雪竹,下回再出g0ng,我一定给你们都带一碗回来尝尝!”
少nv便抱着她的衣裳笑得愈发温柔,点头谢恩,“娘娘惦记着奴婢们,奴婢们心里高兴!”
皇后笑着,看了眼里间,压低声音问道,“嬷嬷不高兴了么?”
雪竹也是b她大不了多少的少nv,自然懂她的心思,摇摇头宽慰,“没有呢,娘娘放心,嬷嬷只是担心您的安全。”
桑蕤舒口气,便亲热拉了拉她的手,“我当然知道你们也对我好啦,你这么晚了还隔一会儿就过来点着灯,还不是怕我回来0黑害怕!今晚没别的事儿了,你也早些去睡罢!”
说完,便欢快地一边往内殿走一边笑道,“对了,可把本g0ng的兔子灯收好,回头找不到了,估计皇上要怪罪!”
言语中推门进了内殿,果然见汪嬷嬷正在给她铺床,皇后轻轻叫了声“嬷嬷”,嬷嬷便回身,见她连忙上前行礼,被皇后一把拉住了手臂。
“嬷嬷等本g0ng这么晚,千万别再多这些虚礼,本g0ng心里怪过不去的!”
汪嬷嬷看她一眼,慈ai地笑起来,还是福了福身,“娘娘折煞老奴了,娘娘是奴婢的主子,这都是奴婢的分内事。”
皇后看着她,像跟家里长辈撒娇似的晃悠,“本g0ng还以为,嬷嬷会生本g0ng的气呢……”
汪嬷嬷摇头,“皇上带娘娘出g0ng去,是待娘娘好,奴婢高兴都来不及。况且,娘娘是主子,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挑主子的不是!”
皇后便拉着嬷嬷的手,“在本g0ng心里,嬷嬷才不是奴婢呢。”
汪氏难得抬头看了她一晌,便又垂眸道,“娘娘就像午时花……永yuan都是明yan热烈的模样。娘娘这般待人好,掏心窝子地真诚不设防,容易教人因为您x子本来明朗而忽略您的真心。可这样的,往往到最后,也最难忘……”
她语气越来越低,这一串话不沾头尾,皇后听得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笑起来,“这样不好吗?人待我好,我就待人好,这是应该的呀!”
汪嬷嬷笑着点头,“好……自然好的。”
嬷嬷顿了顿,还是道,“只是如今皇上同娘娘是少年夫妻,自然千般恩ai,可娘娘是中g0ng,为长久计,还是早些要个小皇子,最好。”
皇后赧然,点点头便左顾右盼道,“这事儿……肯定也急不得嘛。啊,好困了,咱们就寝罢!”
坤宁g0ng的烛火这夜不多时便歇了,而御书房却一直亮到了后半夜。
翌日上朝,皇帝便面露疲se,懒懒倚在龙椅上,“诸位ai卿今日可有事奏?若无事,佳节刚过,也早些回去歇息罢。”
国丈站在百官之前缓缓蹙起眉,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有大臣出列朗声道,“皇上!臣听闻昨夜皇上带着皇后娘娘自西华门出g0ng游玩,直至午夜方归!虽是微服出游,却也大大不合规矩!帝后千金贵t,若有任何差错,这是动摇国本呐!”
皇帝面se不郁,没等文官发言便道,“朕不过是带皇后出g0ng看灯……”
桑伍寿面se越发差,意料之中听言官又上谏,“皇上与皇后娘娘新婚,对娘娘百般宠ai也是自然,只皇上、皇后还需谨记身份,这类出格之事必不可取!”
“是啊,皇上!若要盛宠,皇后娘娘封后大典已是风光c办,逾越祖制,如今又为了博皇后娘娘欢心将中秋夜宴取缔,在西华门大肆燃放烟火,这桩桩件件实在不是一个皇后该有所为!”
“臣附议!中g0ng理应端庄持重,劝诫皇上行此类事,而非当此宠妃做派,顺之应之!”
国丈一党眼见情势对皇后不利,立马有人站出来反驳,“罗大人慎言!中g0ng皇后何等尊贵,岂容你诋毁非议!?”
“下官任言官之职,上至天子、下至百姓,行若有差,下官皆可谏言!这是太祖皇帝留下来的规矩,难道h大人您有意见?!”
“你——!”
眼见朝堂一派剑拔弩张之态,国丈忽然出列,拱手作揖道,“皇上,臣有一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开恩。”
年轻的皇帝一脸莫测表情,挑眉看着他接招,“桑卿但说无妨。”
桑伍寿便这么跪在了大殿中,禀道,“皇后娘娘自小便有顽疾,一入九月便身有不适,常头痛难忍。臣与内子为娘娘遍寻良医,最终找到一剂良方,娘娘进g0ng时今年的药丸还未配好,如今眼看到了娘娘凤t抱恙的时节,臣请皇上开恩,准许臣将这味药送入坤宁g0ng中。”
上首的皇帝面上不动声se,眼底却隐有讥诮笑意,手指敲了敲龙椅,思量方道,“是朕倏忽,皇后既然吃惯了这味药,自然是断不得的。且朕这个做夫君的,自封后后也忙忘了教国丈与皇后叙叙父nv之情。既如此,国丈与夫人便亲自将药送进g0ng罢,还可解了皇后的相思之情。待明日,朕再教御医给皇后把把脉,瞧瞧可有根治这顽疾的法子。”
桑伍寿却叩首谢绝皇上隆恩,“皇上恩泽,臣与内子自是感激不尽。只内子封后大典前已进g0ng看望过皇后,外命妇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