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如跳舞谈感情不如跳舞(3 / 5)
辛苦呢,微信上聊天特干。
任总笑,“简单啊,你把手机给我。”
我抬眼一看,任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任总老婆早走了,玉姐也不知道带着自己的铂金包哪儿去了。
任总拿过惊慌手机,问了男神微信名字,微微一笑就开始打字。我们凑过去看他发什么,发现任总开头就发俩字,“早安。”
果然,一会儿男神的微信就炸过来了,“早安?几点了?”“你是在国外呢?还是在外边玩喝多了呢?”
任总拿手机给郝泽宇拍照,然后就把照片发过去,附赠一句:“跟帅哥在一起玩呢。”
那边微信也发过来一张自己裸半身健身的照片,“这才是帅哥。”
惊慌问接下来怎么办,任总就说你晾着他,这一晚上就够他抓耳挠腮的了,明天肯定约你吃饭。
俩姑娘眼睛都直了,觉得任总一米七的个头顿时变成了一米八。任总也趁机跟我换了位置。
我挨着郝泽宇,他脸上的微笑跟北京雾霾一样,都变成特产了,一直没消逝。我让他揉揉脸,郝泽宇说咋啦?
“这一晚上你都笑僵了吧。”
“嗨,挺好的,挺开心的,谢谢tv,谢谢channel v,谢谢tv。”
“你要累,我们打个招呼就走吧,你这cial劲儿也省得点用啊。”
正要找老牛时,任总接了个电话,说玉姐让咱们去楼下包间。我看一眼郝泽宇,他笑着说行,拉着我就站起来。
惊慌、失措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任总说你俩坐着干嘛,下去啊。
失措特乖,说:“老板说不让我们下去。”任总却不管不顾地拽着这俩人就下去了。
一下楼,刚入座,就发现角落处鸟总正抱着一个女孩啃呢。
我跟惊慌、失措耳语,“我终于知道你们老板为什么不让你们下来了,哎,那女孩是你们公司的吗?”
惊慌冷笑,“我说她怎么被老板力捧呢。”
失措还真变成手足无措了,“老板看到了怎么办,不好吧,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惊慌是个明白人,“这种全是大佬的小场子,我们平时哪有机会参加,既然来了,赶我走我都不走。”
失措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碍于对鸟总的敬畏,却又想走,坐立难安跟中邪了一样。
大家都不理失措了,任总也觉得这女孩有点神经质,跟玉姐及几个大老板聊完事儿,就跟失措越靠越远,跟惊慌玩起了骰子。
郝泽宇正跟男明星锋哥聊天呢。我以前采访过锋哥,an到爆,巨爱老婆,就是有点恐同,帮他试衣服的服装助理有点娘,他把那小孩骂得够呛。
失措见大家都不理她,自己拿围巾缠住半张脸低头在那儿玩手机,突然又一惊一乍,跟我说:“我男朋友要来。”
“他来干嘛呀?哎,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啊,帅吗?”
她翻出照片,我眼睛直了,哎,土帅小狼狗型,我的菜呀。
“我也觉得他长得还行,就是爱吃醋,天天电话查岗……”正说着,失措电话响了,说了没几句,就差点吵起来,我拉拉她裙角,示意她小点声。失措赶紧压低声音,“公司的人都在,你让我怎么走!”
她挂下电话,一脸不情愿地跟我说:“我得去楼下接他,非要跟上来。”
我安慰她,“挺好的,我要有这样的男朋友,我才舍不得出来呢。”
失措问我,“我要出去了,还能回来吗?”她眼神渴望地看着那边,惊慌在任总的引荐下正和一知名导演聊得热乎。
“没事,门口的服务员都认脸,不行你发微信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失措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我上了个厕所,在这个过程中,我脑补了一下剧情。失措大概是小城市来的,眼界没那么高,也不会来事儿。跟男友住在一起,男朋友应该没什么钱吧,失措觉得自己挺漂亮,然而没什么出路,就在做网络主播,然后瞎碰机会,跟男友渐渐有分歧,可又舍不得分手,大概男友活儿好?然而俩人吵吵闹闹,接下来的剧情该如何发展呢?窥视着名利场的美少女,她将拥抱滚滚红尘,还是忠于爱情呢?请听我大福子为您娓娓道来……
脑中排演了三十集的电视剧,想得很爽。路过男厕所,听到我家郝泽宇的声音,我看四下无人,探头一看,喝醉的锋哥趁着酒劲儿,正吃我家郝泽宇的豆腐呢。
郝泽宇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拼命躲,嘴里念叨着:“锋哥……你别这样……锋哥……你喝多了……”
我热血涌上心头。敢动我的人!你不想活了!北京一一六中学1996~2000年女子铅球校纪录保持者,福子!即在下,从原地腾空而起,像功夫熊猫一样飞踢过去!锋哥顿时被我踹得七窍流血,跪在地上跟我求饶……当然,这是我预想的结果。
现实的情况是,我刚出腿,郝泽宇一拳就打在了锋哥脸上。锋哥往我这边倒,我伸出的脚没收回来,又给他踹了过去。依稀记得初中物理课上老师讲过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大概是这样吧,锋哥在两力夹击下撞地,趴在那儿不动了。我用手探了探他鼻孔,有气。
热血之后,我瘫坐在地上才感到后怕。我不是没打过架,关键是没揍过这么贵的人啊!郝泽宇马上反应过来,拉着我赶紧跑。
哎!关键时刻还是郝泽宇脑袋好使,他嘱咐我,别引起别人注意,正常走。我俩刚步行到门口,我就先绷不住了,撒丫子往前跑。
郝泽宇也被我弄得有点紧张,我俩竟一路小跑到了工体东路,刚开的chao酒店门口。
突然,我看到了点儿什么,一个急刹车把郝泽宇扑向角落处。
“怎么了?”郝泽宇把我拢到身后,我俩探头往前面看。
任总正搂着一姑娘进酒店,细看,那姑娘不是惊慌嘛。
郝泽宇放心了,长舒一口气,“我以为保安跟过来了呢。”
我有点义愤填膺,“他老婆走了有一小时吗?他在床上都不能坚持一小时,就敢把姑娘往酒店里领!”
郝泽宇扑哧一笑。
我有点生气,“你还笑!”
郝泽宇说:“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愿打愿挨,你现在还有闲心管别人?”
我回过神了,也是,我现在属于潜逃的犯罪分子。冷静下来,我问郝泽宇怎么办。
郝泽宇他低头,问我,“你鞋呢?”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跑得太快,我鞋都跑丢了。
郝泽宇有点惊讶,“脚都流血了!”
我心疼,“流血算什么!那鞋可是christian loubout的!新买的!”
他大笑,把我背起来,“别哭了,我再给你买一双。”
在他背上,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秀水街那家店都关了,哪儿去买那么真的假货啊!”
〔四〕
便利店只能买来袜子和创可贴,郝泽宇又把我背到任总开房的那家酒店,他刷脸从前台那儿弄来一双拖鞋给我穿上。脚伤与担忧催人肚饿,路边的一卤煮摊儿上,我疯狂进食。
吃完我那碗,我问郝泽宇,“你那碗还吃吗?”
他把那碗卤煮推到我面前,一边欣赏我雄伟壮丽的吃相,一边应付我十万个为什么。
“他醒了,记得你怎么办?”
“他醉得都把我当成鸭子了,你说他能记住我不?”
“真是,我白把他当性幻想对象了,竟然是个弯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