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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表哥露出微笑,但是似乎b平常少了一点真诚,眼睛看的是一旁的楼梯扶手,「要喝水吗?」
「表哥,你在生气吗?」
从早上叫他起床时开始,表哥好像就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高兴。虽然他还是做了早餐给翊捷吃,也一如往常地让他抱着骑车,但是表哥的话明显变少了。
好吧,昨天晚上,也许他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但是表哥制止了之後,他就没有继续了啊。为什麽表哥还要生气呢?
b起这种令人0不着头绪的反应,板起面孔的严厉说话还b较容易理解。而且表哥从来没有认真骂过他;只要好好道歉表哥就不会跟他计较了。
但是现在这种反应,是什麽意思?
表哥的视线落在他们双脚之间的地面。直到有一道水流慢慢延伸至表哥的鞋子下方,他才像是吓到一样跳起来,转身把出水阀关上。
表哥拿起sh搭搭的瓶身,终於叹了一口气。
「没有。」
个p。
「可是你都不理我。」h翊捷指出。
「要是真的不理你,我早上就自己出门罗。」
表哥可以尽量跟他玩文字游戏,没关系,但在他等到答案之前,他是不会让表哥回去球场的。h翊捷瞪视着他,完全不打算让步。
看着他的表情,表哥的嘴角ch0u动了一下。
「我只是还在想要怎麽跟你说而已。」他说,「昨天那样,你实在有点太没分寸了。」
表哥的声音并不大,也不凶,但是认真的眼神让h翊捷的x口一紧。表哥是真的不高兴了,因为以前,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就算是他在学校惹事的时候也一样。
表哥会怎麽做?会像所有其他人那样,被他激怒、被他烦够了之後,就决定放弃他了吗?就连表哥,也终於受够他了吗?
「我不是故意的。」h翊捷低声说。这句话就像有着手脚,紧抓着他的舌尖,说出口时无b艰难,「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那只是他抱持的一点侥幸心态而已。因为昨天早上,表哥似乎没有很抗拒他的碰触。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我知道。」表哥说,「可是,你昨天跟少俞才发生过一样的事吧。如果对方不觉得好笑,那就不是玩笑了。」
h翊捷点点头。
「你恶作剧的对象是表哥,那就算了。」表哥继续说,「但是如果是别人,你这样真的会惹出大事,知道吗?」
「知道。」
h翊捷做出能力所及最无辜的表情,用力眨眨眼。
但是表哥错了,他才不会对别人做这种事。也许很久以前,他还会对别人有兴趣,但是自从梦里的对象变成表哥之後,其他人根本就无法激起任何幻想。
不过,表哥本来就已经是他的全世界,从那麽久以前就是。现在,只是延伸到更多层面而已,这不是也很合理吗?
看着他,表哥「噗」地一声笑出来。
「但我怎麽觉得你一点都没有在反省啊?」
表哥眼角的笑纹,就是可以解除警戒的讯号。h翊捷咧开嘴。
「有啊。我有听懂了。」他说,「反正,我不可以0你就是了。」
表哥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这样说,也不能说你错。」
h翊捷想了一下。
只是往前踏出一步,他就几乎要撞上表哥的脸了。表哥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水从没有扣上的水壶里洒了出来,泼在h翊捷身上。
但这没有阻止他出手抓住表哥的下巴。
「翊捷,你g嘛!」
「所以,不可以0你。」他故意压低声音,b近表哥的嘴,「那??这样可以吗?」
表哥的双眼瞬间瞪大。空气短暂地停滞了一下,接着,大手就抓住翊捷的肩膀,坚定地往後推去。
「翊捷。」表哥气急败坏地吐出一口气,「这里是学校,不要这样。」
h翊捷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喔,所以是在学校不可以啊。那在家里就可以罗?」
表哥挫折地低吼一声,转过身,从饮水机上拿起水壶的盖子盖上。
「不好笑,h翊捷。」他警告道,「要准备开始了,快点回去。」
「教练要先回去才可以开始啊。」
表哥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嘴角的笑意,h翊捷是绝对不会看错的。虽然被泼sh的衣服贴在身上,触感变得越来越恶心,不过现在他一点也不介意。
「表哥。」他对着表哥的背影说。
「嗯?」
「现在你就不伤心了吧?」
表哥的表情出现一秒钟的空白,接着是一抹微笑。
「不伤心了。」表哥的手伸来,拨开他额头上长长的浏海,「这都要感谢你啊。」
为了这个笑容,要他做什麽都行。只要表哥能一直对他笑就好了。
一gu温热的感觉从x口涌起,爬上h翊捷的脸颊和耳朵,让他觉得整个人好像要从地上飘起。往球队其他人的方向小跑而去时,他的脚步轻盈得像是踩在弹跳床上。
「跑步的时候,手不要cha在口袋里!」表哥在他身後喊道。
h翊捷咯咯笑了起来。
现在,至少他很清楚两件事:0表哥,不可以。在外面,也不可以。那有什麽是可以的?
没关系,他不贪心。他会慢慢找出来的。
h翊捷一边背对着篮框退後,一边对着对队友大喊:「不回防是还要不要打啦!」
别人都已经带着球冲到禁区了,他的队友还慢吞吞地在中线的另外一边。他本来就有一把火无处发泄,现在看着持球的人和另外两个球员朝他的方向b近,他只觉得更火大了。
抓着球的是国二的一个学弟,长得和他一样高,但是t重大概是他的二十倍。明明也才刚开学没多久,天气还冷得要si,今天早上还下过雨,但这家伙的汗已经流到衣服都变透明了。光是他们现在这样的距离,h翊捷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每次在球场上碰到他,h翊捷都只想要把他踢出去,物理上的那种。
过了一个寒假,这家伙脸上的r0u好像又变多了,原本就很小的眼睛,现在已经挤到只剩下两条细细的缝。
学弟运着球,在距离h翊捷一个手臂的距离停下来。h翊捷烦躁地越过他的肩膀,往後场的方向看去。
要命。他的队友呢?真的要靠他一个人守三个?
学弟试探地往他的左边踏出一步。h翊捷的脚步立刻跟上。
但是这个混蛋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有他这个t重,在国中的球场上,就算他只会带球上篮,他也可以打得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一样。
学弟把重心换到右脚,笨重的身t向前压低。球几乎是贴在地上弹跳,傍晚的微弱yan光,使那颗球看起来好像有了残影。h翊捷盯紧他的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你表哥平常也跟你一样娘喔?」
h翊捷抬起眼,直瞪着他小到看不见的双眼。
「所以你们整个球队都是娘pa0。」
学弟边说边咧开嘴,cha0sh的头发被眼角的皱纹夹住。
下一瞬间,他的脸就从h翊捷的视线中消失了。一个沉重的东西砸进h翊捷的x口,他张开嘴,却x1不进空气。
他刚才说他什麽?说表哥什麽?
有个什麽东西在h翊捷的大脑深处断掉了。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