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1 / 9)
孟凝只能沉默着,被半搂半抱地带出了剧院。
怀中的琴盒像是她的救命浮木,也是她唯一想要抓住的此世留念之物。
至于司空琏想从她这里得到的,就算是她寻回宝物的代价了。
剧院外的天空仍旧灰沉,但方圆一公里连风声也无,更不用说那些尖厉的怪物嘶鸣了。
这片区域凝滞得如同被按下静止键,或者说,被ch0u去了所有声息。
这就是空气系的异能强者吗?
孟凝心中苦笑,这还不如有丧尸跑来跑去呢。
病毒之恶,至少是无意识的。但人之恶…
孟凝虽然心中隐有预感,却不敢深思。
“你住哪?”
他闲适得像是与新认识的好友聊天。
“…就在这条路尽头的西柏湾公寓。”
孟凝语带艰涩地告知了自己的现住址,就半垂眸看着脚前。
地面光洁得连灰尘都被除尽,司空琏像是给她铺了一条归家的红毯,同时也是一条走往牢笼之路。
强者的殷勤护送,到底需要她付出怎样的报酬?
被恩师呵护鼓励着长大,踏上学院派音乐道路后,周围的人大多沉醉而狂热,这一切造就了孟凝的纯粹和乐观。
但经历了两个多月的禁闭后,她不敢轻易对司空琏做任何过于积极的猜测。
所幸他没有再闲聊,只是专注地把她送到了公寓闸口。
那里守着一位面容威严的中年nv子,她身穿安保的制服,身边跳跃着炙热的拳头大小的火球——她是四级的火系异能者。
也是她和另一群觉醒了异能,等级不一的公寓管家、住客们合力守护着这栋孤零零的小楼,暂保了孟凝和其他人这段时间的安稳。
“小凝,拿到琴了?这位是?”
“高姨,他是司空琏…下午在剧院救了我。”
孟凝不敢赌。
就司空琏刚刚无声无息就解决了附近一公里的丧尸的手段,高姨对上他,恐怕也落不了好处。
听到是孟凝的救命恩人,高凤岐的眉眼也放松了些。
“好好好,谢谢司空先生啊。小凝多得您的照顾了。”
“高姨,您客气了。”
司空琏彬彬有礼地微一欠身,在一百米距离外就放下了的大掌,重新牵住了孟凝白皙柔腻的手,十指相扣。
隔着微糙的战术手套布料,传来了炙热的温度,让孟凝不适地挣了挣。
却在对上高姨怀疑隐忧的目光时,她一个激灵,反手紧握了回去。
这是投诚,也是牵制。
“我先带他回去了。”
孟凝拉着司空琏穿过入口处的简易丧尸扫描门,活人的红外热成像并不会引发检测的异响,加上司空琏身上的作战服背书,经过的住客和工作人员们头也不抬,视若无睹。
异能者在陷落的城市中,本就是特权阶层。尤其是明显隶属于强大队伍的异能者,就更加不容普通人提出质疑。
他们顺利进入布置了消杀区的大堂。
身后是高姨若有所思的目光,头顶是司空琏意味不明的注视,但孟凝别无选择。
从前的教养,不允许她怠慢把她从丧尸的重重围困中带出的恩人。
而力量差距的现实,也不允许她随意摆脱这明摆着有所求,且强势的异能者。
电梯早已停摆,打理得整洁的楼梯间,只回荡着他们二人缓慢的脚步声。
孟凝多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点。
但再长的路,也有终点,六层到了。
每一层只有两户,对面恰好是空置的,因此也不会有人责怪孟凝随便带陌生人回来。
公寓门的电子锁失效了,她把琴盒放到一旁,从领子里掏出钥匙,微微俯身去对准锁孔,却因着心中的不安,好几次都滑开了,金属剐蹭声细微却刺耳。
持钥匙的左手,掌心已濡sh。而另一只手,仍被他紧紧牵着。
“我帮你?”
司空琏的话听似热心。
但他松开了交握的那只手,也放下了装着单簧管的乐器包,转而从后环上孟凝的腰,覆着她的手背,轻轻对准孔洞、扭动钥匙。
门开了,孟凝和琴盒都被他扛着走进了客厅。
她住的这间套房,大概七十平方,装潢低调奢雅,除了少量垒在客厅的物资箱,看着并不算邋遢。
多亏了剧院大方,给孟凝预付了三个月的房费,租期跨度从春末直至浓夏。
加上她是。
孟凝无b感恩地抚着琴,庆幸即使在末世牢笼中,仍有它提醒着自己过去曾拥有的ai。
来自师长悉心引导的关ai,是末世前的遗产,也映照出她此刻的堕落。
“叮。”
指甲轻g琴弦,铝包裹合成弦芯,震颤出的音se柔和明亮,仿佛在她心中也绽放出一朵小小的烟花。
每逢yan光炙盛,丧尸躲藏静匿之时,孟凝就会在卧室一角取出小提琴,安上消音器,晒着太yan,耳朵贴着琴身倾听那细弱又温暖的弦音。
这是她唯一心安且愉悦的时刻了。
忽然,柔美清澈而带忧伤的单簧管音在客厅响起——是舒曼的73号作品,单簧管与钢琴的幻想小曲。
孟凝一怔,被这肆意演奏的机会引得走了出去。
司空琏任务结束回来了,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垂眸专注平静地吹按着单簧管。指法纯熟,气息缓慢深沉,奏出连绵不断、平和优美的。
他身上还带着硝烟未散的灼烈气息与血腥味道,却在日光照耀中,如台上穿了西服的演奏家,韵态优雅而古典。
司空琏对孟凝弯了弯眸,示意她跟上。
孟凝欣喜若狂地架起了琴,用提琴代替了钢琴部分。
管音与弦乐交织共奏出幻想曲活泼轻快的节,急速如火燃烧的节,至全曲终了,酣畅淋漓。
她呆呆地抱着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拥有重新演奏的机会。
“是你的异能吗?”
“凝凝真聪明,我隔绝了这层的气域…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了。”
司空琏缓步走了过来,从后把她拥入怀里,病态地深嗅着她的柔蜜甜意。
但孟凝实在太开心了,即使琴被ch0u出,被抱到了床上,衣裙褪去,她还是念念不忘前一刻的纯然快乐。
“我还能拉琴吗?”
她捧着上方俊朗的脸庞,期待得眼眸中碎光盈动,娇美动人。
“当然了,只要凝凝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会给你的……”
司空琏怎会放过她这样温顺可人的时刻,沉下身子,把小别重逢后愈发胀痛的roubangcha进了她濡润的xia0x内。
只是几日没被扩张,那r0ub1就窄紧得如从未被闯入,推拒着、收缩着想要把他挤出去。
司空琏被勒得额角紧绷,把她的腿掰开到了极致,俯身强横地贯穿到底,噗嗤地挤出了大guiye。
“听话些,好吗?”
“呜…我会乖…司空…拉钩…嗯…不能反悔……”
在无规律的猛烈晃动中,孟凝不忘艰难地举起手,要去拉过司空琏的手盖章。
“真可ai。”
司空琏索x停了下来,任由她g过自己的尾指和大拇指,郑重地贴了贴。
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在他心间烧起了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