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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个泥坑的种,别说的那么高尚!在父亲心里弥家高于一切!他现在也不过是因为老了管不动了才会对你格外宽容!”
弥南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弥宸瞬间脸涨的通红。
艰难的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有,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我没本事,我做不出这种弑杀兄弟的蠢事。”
“呵,呵呵呵呵——”
“想法别太偏激,父亲与你没有任何亏欠。”
弥宸突然疯狂笑起来,太阳穴凸起,脸上泪水鼻涕肆溢,狼狈又扭曲。
弥南松开手,随意在他的囚服上擦了擦,看着他一遍咳嗽一遍疯狂痴笑的模样,没在多做理会,径直转身离开。
他不会说抱歉,也不需要弥宸说抱歉。
这件事他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也不可能会原谅他,但是他们的血缘不会断,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弥宸就必须当一天他的亲弟弟。
弥南会一直一直盯着他。
监狱门口。
舒呓语没有走远,就在旁边找了个空位直接停着,下车靠在车门上眼巴巴的望。
男人出来的时候表情阴郁的吓人,他忙上前问道:“他惹你生气了?”
“上车说。”
舒呓语替他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回到驾驶座,两人坐定,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弥南,犹豫道:“本来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敢过多插手,但是你允许的话我非常想好好教训一下你那个所谓的弟弟。“
“你之前不是还夸他好看。”
“当时瞎的厉害。”
“其实我可以理解,弥家大环境不好,背地里恶心事多了去了,长成五好青年我才觉得奇怪。”
“你不就一身正气。”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alpha又是继承人,我眼里看到的跟他们眼里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舒呓语哼了一声,冷冷道:“那不是他伤害你的理由。”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
“你们兄弟姐妹之间关系都很融洽。”
舒呓语想了想,解释道:“大概是因为穷。”
弥南抿了下嘴,送他一个大白眼,如果舒家也算穷的话,首都还剩几个豪门?
“走吧走吧,回去了,晚点我还需要去趟公司。”
“嗯,等下我送你。”
弥南转过头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这要是毕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干脆给我来当专职司机。”
舒呓语开车不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
听他这样说,还真仔细想了想,觉得可以考虑。
这不是正好给了个机会可以成天黏在一起。
“只要弥总不介意,我乐意之至。”
弥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移开视线:“想得美。”
“我开车技术一流。”
“就首都这些小道都得开个导航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呢?”
“这不一样,不熟路正好说明我老实,压根不是爱出去浪的人。”
“我信你个鬼!”
“怎么就不信了,除了粘你我这一整天就不干别的事儿。”
“还上厕所。”
“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挂个瓶在身上。”
弥南嫌弃的瞪他一眼,感觉他已经被张扬同化,恋爱中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
两人一路闲聊回到舒家老宅用了午饭,下午要回公司,弥南换了身西装,舒呓语看他穿的这么正式,屁颠屁颠的去换了身同款。
引来弥南好一顿嘲笑。
舒呓语才不管,就要跟老婆贴贴穿情侣装。
把人送到公司后,开始耐心的嘱咐:“药在这里按时吃,还有别太累,盛哥说了,好好休息,不能操劳,结束后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
“打住,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上去了。”
舒呓语还是觉得不放心:“你别不当回事!我会一直发信息提醒你的!”
“行,你发,我看。”
舒呓语扒在车窗上,直到看不见人影才驱车离开。
结果没过几个钟头,就真的又出事了。
弥南开始发起高热。
还好你没事
舒呓语接到张扬电话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轻颤。
出院一周后例行复查,弥南腺体外伤已经完全愈合,内核仍旧没有变化,还是空荡荡一片,信息素处于停止分泌的状态。
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如果下个月易感期如约而至,那么内核修复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现在莫名高热,偏偏易感期时间对不上,那么很可能存在其他并发症
舒呓语摇了摇头,专心开车,不敢再胡思乱想。
傍晚时分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挤满了车辆,行人匆匆,他小心谨慎的飞驰在路上,越是着急越是需要冷静。
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到医院,老远就看见男人正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交叠着腿,姿态悠哉的等待检查,除了脸颊有些泛红,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舒呓语单手叉腰喘着粗气,稍作平复之后才走过去。
弥南抬头见是他来了,无奈的笑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我现在好像真的有点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