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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榕林村会闲置这麽久都没有动静,没想到是有人打算动土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不了了之啊。」
望着车窗外被渐渐抛到後方的建筑物,褚唯帆撑着脸颊,瞄了下驾驶後又继续说道:「不是有满多这样的新闻吗,想要重建或是拆除发生过事件的地方,结果工程老是受到阻碍,不是工人伤病不断就是工地怪事频仍,最後只能放弃大兴土木。」
「如果说榕林村也是这样的情况,确实很有可能。」傅语承直视着前方,手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不过最让人在意的果然还是老师说过的话吧。」
褚唯帆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胡老师所谓的「报应」可能是对榕林村没落的现状有所感叹,也有可能是对自身的遭遇吐露无奈和绝望,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後者,都能肯定胡老师在这件事情上的涉入程度b他们所想的都要深,只是按照目前的状况,即使胡老师知道更多台面上查不到的内幕,也於他们没有任何助益。
见车子行进的路线是要回家的这一条,褚唯帆眨了眨眼,忍不住发问,「我以为你还要回出版社忙耶,所以你已经下班了喔?」
「我是要先载你回家。」放慢车速在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下,傅语承在某人提出异议前补了一句:「回家写下礼拜要交的心得。」
「那种东西我早就写完了啦。」褚唯帆拍打座椅表示抗议,「词藻优美文情并茂,你不给我打八十五分以上就是你没眼光。」
「八十六分不用谢。」傅语承替那宇宙无敌的自信加了一分,「你不回家还跟着我到处跑是要做什麽?」
「我才想问你这麽急着要把我支开是要去做什麽,该不会是要去约会吧?」
那双微微眯起的棕se眸子满是审视的意味,不知情的看到了ga0不好会以为这是正g0ng在怀疑另一半出轨,过於乡土剧的即视感让傅语承无言了一下下,「你如果要跟去等等就别跟我抱怨很无聊。」
被默许当个跟p虫的褚唯帆笑了出来,「我觉得跟着你这件事本身就一点都不无聊。」
几分钟後,褚唯帆看着他一个人来过好几次的医疗机构,嘟囔着下了车,「什麽嘛,原来是要去探望胡老师,早说不就好了。」
这种事确实称不上有趣,但他也不至於没心没肺到会在旁边哀说很无聊啊,看来傅语承对他的为人可能有什麽误解。
一路上跟不小心熟络起来的护理师姐姐阿姨们打着招呼,褚唯帆自然得好像走在校园里一样,反观他旁边的某人,目不斜视地走着自己的路,对於周遭的青睐一概无视。
就在他不知道和的集点卡吗,快把你手上的优碘交出来。」
「那什麽小学生b喻。」傅语承无情吐槽,「我的伤没事,放着不管也会自己好。」
「好个p,你看你的绷带都渗血了。」因为一只手还被抓着疗伤所以不能大动作抢药,褚唯帆只能不高兴地皱着脸,想当然尔这对某人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他瞪着人看了半晌,最後在对方准备收拾医药箱的当口扑倒对方。
「你现在是在演哪一出?」对上那道俯视着自己的视线,傅语承由衷地希望跨坐在身上的家伙可以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太对劲的t位,就跟那晚一样。
褚唯帆笑眯眯地张开手掌,活像是儿童向电视台的大哥哥,用异常温柔的、只有在和小孩子对话时才会出现的语气开口:「现在是小帆葛格的健康教育时间,请问如果受伤了却不处理伤口,可能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呢?不可以把脸转开,要好好看着我回答才行。」
「细菌感染,蜂窝x组织炎,再严重一点可能会引发败血症。」被捧着脸固定住的傅语承没法跳过剧情,只得顺应局势走下去。
「答对了,作为奖励,我会好好地、用嘴巴帮你」
褚唯帆欺近身下的青年,彷佛在对待什麽珍馐佳肴似的,先是用极其暧昧的动作抚0着对方的手臂,手指避开的伤处都由sh润的舌尖接管,隐隐约约的tian声以及有意无意的轻喘都在为这个当下叠加层层的q1ngse,两人的身t紧紧相贴,即使是恶作剧的磨蹭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进行。
行动并不受限的傅语承想扯回自己的手,单b力气的话是没有悬念的,但他身上的那个人就像块磁铁一样,只要一动就会跟着被牵引过来,即使使劲去推对方的额头也分不开,「别闹了。」
「你又不乖乖擦药,那我们就来点野生动物的应变措施嘛。」褚唯帆撑起上半身,吐出一小截舌头,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对方的面前b近,「就算没有伤口我也可以t1an喔?你看我们上次在车上不是没有做成吗,乾脆现在」
sese的邀约都还没说完就被突来的新闻播报给打断,褚唯帆动作一滞,忍住内心翻涌的脏话,抓起了被自己误触的遥控器。
可恶可恶可恶明明气氛正好的说!遥控器是谁派你来gank我的!
褚唯帆忿忿地鼓着脸颊,正yu关掉电视,傅语承却撑起身t挡下了他,「等等。」
「新闻等吃饭的时候再看啦。」对於坏了好事的玩意没有半点好感,褚唯帆不甩阻止就要按掉电源,然而萤幕上极其显眼的字t以及主播急促的语气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新闻画面播放的是位於高雄的一处火警现场,数名消防人员来回奔走,和记者的转述混在一起的是迫切的吆喝和火焰吞噬建筑的喧腾。
「那是资料馆?」因为太过震惊,褚唯帆一时间接收不了其余的资讯,他愣愣地转向傅语承,见对方正沉着张脸专注地看着报导,他便转了回去,一边平复心情一边重新跟上即时新闻的节奏,就在他好不容易听进主播姐姐的声音时,他和傅语承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在接起电话前,傅语承调降了电视的音量,接通後也没有寻常的开头,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头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总之就看到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凝重到後来稍稍展眉。
三两下就结束来自外送员的通话的褚唯帆咚咚咚地冲出去领食物,又咚咚咚地奔回客厅,眼巴巴地望着还在讲电话的某人,对方注意到他的凝视,便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到矮桌上,然後他就听到只有几面之缘的资料馆负责人正激动地发表言论。
「不觉得太夸张了吗,我们馆虽然是木构造建筑,但是防火防cha0的措施都做得很好,这麽多年来都没出过什麽事,怎麽我们一被调职就烧起来了!」
从背景音听到很多人在喊叫,褚唯帆猜想那位负责人大哥应该就在,同时,也是他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你们不觉得唯帆最近怪怪的吗?」
在和一夥友人移动到下一堂课的教室的途中,阿丰突然有感而发,开始徵询大家的看法。
「所以不是只有我这样觉得?」像是找到知音的友人一号一边走一边回头,「你们谁有小道消息的,话说他的现任nv友是哪位,我们去打听一下吧。」
友人二号推了他的肩膀一把,「你傻啊,上次分手到现在都还没有nv生得手好吗。」
「啊?这空窗期未免也太长了。」友人一号的表情有点担忧,「我记得他上次聚餐好像也说身t不舒服要提早走,这不是我认识的唯帆啊,那个人怎麽可能没有nv朋友还没有续摊的。」
「小千你有没有听说什麽?」跟着加入群聊的小恩拉了拉自家好友的袖子,把话头抛给似乎没打算发言但感觉应该知道点什麽的人。
一直默默听着对话的沈千允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也不得不意思意思地敷衍一下,「没啊,我跟他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