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是谁遗落的眼泪呢?(2 / 4)
又一次在星空下兑现的奇蹟。
这次我变贪婪了。
我说,想时间就这样停住。
可我知道不能自私,那样太狂妄??我身边的人给了我好多光,他该在繁花锦簇的道路上展翅,绽放属於他的斑斓。
我可以就此停滞,可他不行。
我的ai人要b谁都幸福。
他值得很多、很多的喜欢。
??奇怪?
这是很快乐的愿望啊。
可我不明白,为什麽鼻尖会一阵酸楚。
10
今天又去看了心理医生。
我想我知道问题在哪了。
【医生:当你感觉到情绪时闭起眼,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患者:我的ai人。】
他说,我在逃避着接受事实,因为很害怕。
害怕。这个词汇在记忆里过於陌生,以至於我快忘了那gu感受。
【患者:我只是想着要和他过很久很久,这麽单纯。】
【医生:你现在需要的是和他g0u通。】
但是,但是……我们没有未来了。
我没办法放任自己想念。
9
柳聿还不晓得。
我骗了他,说过都会好起来。
当他靠近时总会感觉药效发作了,不然怎麽那麽苦。像是为了ch0u离那种感觉,我拽着他的衣领吻上去,一丝惊诧在他眼里闪过。
那个吻有点急,还很慌,我找不到理由。
「怎麽了?」他箝制我的手臂,反扣在沙发,我毫无反抗地後倒,任他恣意亲吻过身上每个角落,像雨点坠落,很轻盈。
我发现没有缓解。
那是上瘾的毒药,迫使我疯狂地陷入轮回,是裹着糖蜜的刀尖,会意过来时已经遍t鳞伤。
沉溺於汪洋,翻天覆地。
我渴望着记住感官、知觉……ai人的t温。
像是最後一次濒siza。
8
今天又咳血了。
饭也吃不下,发着低烧。
已经习惯这种疼痛了,下意识蜷起身躯,每隔段时间才会发作,可是很煎熬。
睡眼蒙胧间,我好像看到柳聿的影子……
好像碰到人的t温,可疼痛没有被抑制。
「哥……」
我好像还喊了疼。
颊边有热烫滚落,但好像不是我的眼泪。
7
我翻数着手中的药片。
乍看下好像糖啊,五彩缤纷的,我是不喜欢甜味,可也讨厌苦。
配着水咽下,乾涩的,差点噎着。
听见门解锁的声音,我下意识把那包药藏进ch0u屉。
藏。我发现我其实在瞒他。
是我见不得他疼。
佯装在床上睡着了,冒着冷汗,意识浑沌,好像还做了梦。
梦醒了。
床边没有人。
6
一天24小时,我能起身的时间好像剩不到4分之一。
这样不行啊,他会走远的。
梦里的我摔了跤,在黑暗间狼狈地奔跑。
【医生:还没和对方好好g0u通吗?】
g0u通?为什麽呢。
【患者:我想我可以接受现实的,我怕说出来他会疼。】
我异常冷静。
医生好像叹了气,斩钉截铁,「能接受现实不会是这种表情。」
我拿手机萤幕照了脸,瘦得不健康,还哭了。
为什麽呢……怎麽还是这种表情。
他说,我在逃避,我b谁都怕。
我最近不敢直视柳聿了,那是我最喜欢的眼睛,里面也埋藏了我的留恋、过往……总会难以遏止地感到心碎。
我想,是我离不开他。
5
止痛药好像不管用了。?
我没有哭,可是疼得昏过去了。?
柳聿将我送到医院,那双眼里满是心疼。
我会尽早回来的。还记得让柳聿离开时,我轻率的口头承诺。
望着满天星辰,可遍寻不着光明。
我旁徨失措,只觉夜半袭来的疼痛难熬,最近更频繁了,之前是隔几天发作,现在每过几小时就会冒冷汗。好像离核心问题更近了,偶尔发疼的四肢总使不上力,颤巍巍地。
也想过就这样独自走过煎熬,结束这漫长的折磨。
自有记忆以来就待着了,可没有双亲依附,被迫学会着,在成长的路上踽踽独行。
连这次也一样吧,会选择最轻松的方式,不在人间残下花火——本该是这样的。
以往能很俐落的舍弃,可现在不同了。
那大抵是最深的依恋,堆砌的思念。他接受了我带有残缺的灵魂,亲口说了ai他。是从哪瞬间开始呢,我仍然感到害怕,畏惧着离开人间光火,适应了明亮,暗下的病房总让我无所适从。
我晓得他知晓真相後,必会不记一切地来到我身边吧。
可这样不行啊,那道分割线其实很清晰,每当亲近一厘米,又会擅自划下屏障,试图隔绝多出来的幸运。
好像幸运过了头,连ai也没办法保全。
4
接受化疗後好像又瘦了。?
到处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只要睁开眼,就好像还是那个偶有聒噪蝉鸣的午後,枝桠斑驳,有个人逆着光走来。?
我掀起眼皮,极轻地扫了眼纯白的床被,不如习惯的那种柔软,反倒有点沉,甸在心口实质惹人窒息,那样的质感颇粗糙,不平滑,抚过时不觉舒适。
独属医院的物件,消毒水的气味总刺鼻,睁眼就是这样的景象,千篇一律,包括身t检查,医生护士於房内穿梭,耳闻时总感麻木。?
「邵衍。」间隙播通的电话总让我无所适从。
那人的嗓音似jg神抚慰,通透的流水抚遍千疮百孔,极其温柔。
我发现自己在害怕,思念成疾,不适应的惆怅总吞没我。?
亲口说遍千万个谎言,堆砌几份眼泪,最後还是被电话那头的人逗乐了,偏头弯了下嘴角,嘲讽的调拖着点懒。
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没有鼻音。
3
我想说,其实我好疼。
藉着理由支开他,不想最後的最後,还是只能留下遗憾。
「哥。」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颤抖,过分白皙的肌肤能窥见浅粉se。
浑身细胞似在燃烧,四肢有火辣的疼,寸寸侵略着身躯。那种疼并不是迅速的,反倒异常缓慢,可每隔几秒就有新的感受叠加,恍若骨r0u分离的撕裂,一阵、又一阵。
那声轻唤里掺进多少混沌,酝酿着一滩浊水,尘封已久的秘密好像掀了盖。
「你该不会……没事吗,是不是又发作了?」
?分明是很简单的问句,听着却近乎喘不过气。以前都不会这样的,可最近情绪总来得猝不及防,似无声的警示———深ai的,那人的嗓音。
「没事」此波疼痛似到了高点,我终是没止住那声轻呼,连尾音都在发颤,嗓子哑得近乎耳语。
啪。
手机坠落之际,我慌乱地想抓住,可只眼睁睁看着拖力的指尖难以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