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的榻(1 / 1)
来找墨笔和墨砚只是一时兴起,本意是想问问两人,这些天在山房县可有听说些什么,毕竟寻欢作乐之地向来三教九流来去众多,指不定两人就听到了什么。
她也没想到墨笔和墨砚来了此处被这里的阵仗吓怕了,每日都几乎是gui缩在自己那处小院里,要多乖顺有多乖顺,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李重娥对此哭笑不得,将墨笔和墨砚带回了自己如今住着的小院,又拆人去山上给卫玉颂送了口信,免得人回来乍然见到家里多了两个小侍吓一大跳。
再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日头都快黑了,李重娥站在侧门外心里难得觉得不好意思,答应了季贞祺晌午碰面,自己却见se忘义,迷迷瞪瞪就耽搁到了现在。
她在外头没等多久,里面的门便开了,季贞祺神se略有些疲惫,与今早见面时的jg神全然不同,yan丽的凤眼此时带上了倦意,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愁se。
“可是出了什么事?”
明媚的nv子提裙踏进了门扉,眼中带了两份关心,季贞祺抬眼见到了她的神se,无奈地笑了笑,“前些日子捕快在城外的树林子里发现了一处深坑,里面埋了好几具无名男尸,今天晌午,树林边上又发现了一具。”
山房县安逸许久,猛一发现这么多具尸t,难免人心浮动,何况这年头又不是各处都有仵作的,季贞祺如今将那些尸t停放在义庄,公文向上递了多回,可却始终不见上峰调仵作来。
“原是这样,那我便帮的上忙了。”
李重娥从袖袋里掏出枚印信来,“季县令,还不快快为我准备纸笔,我这就给你摇人去。”
眼前的nv子笑眯眯的,洁白的贝齿露出来,含情双目微微弯起,整张玉面摇曳出迷人的风韵来。
县衙后院并不大,季贞祺也不是什么ai享乐的人,寻常就独自住在这后院,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过两个男侍,外面还有两个打杂的小厮。
书房打开,露出一室温暖的灯光,靠墙打了两扇书柜,墙上挂着一卷山水画,窗下还有一座小榻,书柜前有一座宽敞的书桌,季贞祺平日就在这里处理公事与杂事。
李重娥出身恒国姬府,母亲又位高权重,修书一封让此地的官员给季贞祺调派些人手并不是难事,更何况既然牵连到了人命,那她作为名门之后,cha手管上一管也属实正常。
在书信末尾盖上私印,叠好信纸放入信封,李重娥把信交到季贞祺手里,看他出门找人去送信,自己也放松下来,走到窗下的小榻上径直躺下休息了。
眼见一直忧心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季贞祺眉眼间重新带上了秾丽的笑意,他转身走回房中,书桌前的人影此时已经毫不见外地自行躺在了他平日里小憩的榻上了。
nv子的呼x1声有节奏地轻轻起伏着,显然已经陷入了梦乡,他脚步一停,也没再打扰,只走到书桌后坐下,自己继续处理公事去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李重娥醒了过来,她神se迷蒙地转过头,正看见朦胧灯光下,容貌昳丽的季县令正低着头疾笔书写着什么,他眉目专注,长长的睫毛微垂,在眼底投下一小片y影。
李重娥没有出声,静静看了他片刻,见人太过投入,始终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才轻声道,“没注意,竟不留神径直睡过去了,真是惭愧……”
”不妨事,“季贞祺手下不停,待写完了手里的文书才搁笔抬起头,”姑娘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自然是想睡多久睡多久。“
闻言,李重娥翘了翘唇角,”那我今后可就日日来睡你……这榻了。“
这话说得有些唐突,季贞祺却不见怒意,反而是耳朵不着痕迹地红了起来。
李重娥见状并未放过他,不依不饶地问,”季县令,可以吗?“
”姑娘若是喜欢,把这榻搬回去也使得。左右一张榻,姑娘喜欢我现在便遣人帮你——“
季贞祺的话没有说完,他瞥过眼没看李重娥,露出的左耳已经一整片都通红。
”不,不要搬。“
李重娥站起身来,她步履翩翩,走到季贞祺面前伸手轻轻帮他捋平了桌上的纸,”只有这张榻在你屋里的时候,我才喜欢。“
语毕,她也没再看整张脸都变得通红的男人,自己打开书房的门悠悠出去了。
离开县衙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折腾到现在,倒是什么都没吃,早知道该在季贞祺这里吃些东西再走的,横竖自己帮了他一把。
不过想起男人通红的脸se,心说还是算了,她怕她多待片刻,季县令能羞得钻到地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