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路遇旧识(1 / 9)
下午三点,侯欢在配送站办完了离职手续。
他愉悦的像鸟儿飞出了牢笼,脚步轻快的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绕过停放电瓶车的通道,穿过下坡马路。停靠的路边的奔驰迈巴赫主驾驶车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白se衬衫的男人。
他关好车门後径直的向侯欢走了过来,侯欢并没有看向这边,看着前方一如往常的走着。
“你好,请问您是侯欢侯先生吗?”穿白衬衫的挡在了侯欢面前,拦住了侯欢的去路。
侯欢一楞,刚才思量着去牛角山锻炼的念头被打断。随即道:“没错,是我,请问你是?”
“啊,是这样,车里有人找您!”语气中明显能听到他松了口气。
“车里?”侯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谁在车里?”
“您去了就知道了,跟我来”穿白衬衫的屏住了笑容,转身在前面带路。
“来,这边请。”穿白衬衫的打开了车子後排的车门,一手遮住门框上沿一手做邀请状。
侯欢走到车门前一看是金润泽,心下有些诧异,没有做声。
金润泽右手缠着厚厚的石膏纱布,左手拍着一旁空闲的座位招呼道:“坐进来吧,有事情跟你谈。”
侯欢淡然道:“不必了,有什麽话直说好了”。
金润泽扬了扬打着石膏的手笑道:“怎麽?还怕我伤了你不成?”
侯欢轻叹了口气,一弯腰坐了进去,司机随即轻手把门关上。
侯欢坐在宽敞舒适的迈巴赫後排座椅上,看着司机走向车的前方站好,似乎在随时等着待命。
金润泽熟练的从座椅靠背的内部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递给了侯欢:“先来瓶可乐,消消暑。”
侯欢转过头挡住了金润泽的手臂:“不必了,找我有什麽事。”
金润泽g笑两下,尴尬道:“水你先拿着,总不能让我这伤残人士总是举着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提到受伤的手侯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随即接过了金润泽递过来的可乐。
金润泽似乎很满意,点着头一手关着冰箱门一边道:“侯欢?你叫侯欢对吧。”
“没错。”侯欢并没有打开饮料,只是象征x的拿在手中。
“不必那麽拘谨,放松。”金润泽似乎看出了侯欢肢t的抗拒之意。
侯欢往座椅後背上靠了靠没有开口。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先给你道个歉,当时喝了点酒,仗着人多,确实不该先动手的。”金润泽一脸诚恳的看着侯欢道。
这番话在侯欢听来才像他法。”声音从容、坚定,而这次是从头顶传来。侯欢仰望上空,又四下张望,还是见不到任何身影,慌乱间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也全然不知。
正当侯欢不知所措之际,山下碎石小径上,一人正缓步前行。
他年约五询,头发灰白,身形枯瘦,穿着灰se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持一根檀木se拐杖,气质儒雅,一副大学教授的模样。隐约间,侯欢逐渐看清来人样貌,很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像哪里见过。侯欢心乱如麻,定定的看着来人越走越近。
“莫不是痴了不成?”老者双腿映入在侯欢眼帘。
侯欢呆坐在原地,张开半口没吐出一个字。
“愚鲁,还不醒来。”老者直接给了侯欢头上一记爆栗。
侯欢没有闪避,上身後倾,跌坐在地上。老者向前跨了一步,坐在侯欢刚才坐的那块更上面的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侯欢。
“我是不是见过你?”片刻後,侯欢声音微颤的从喉头y生生的挤出几个字。
老者没有开口,但眼神已经不似之前冰冷。
“那天晚上,我记起来了,是你?是你让我动弹不得。”侯欢眨了眨眼睛总算是恢复了点生机。
“不知您刚才为何说我si期将至?”侯欢神se复杂道。
老者并未直接回复侯欢的问题,而是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下侯欢喃喃自语道:“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侯欢默然的把头低了低,面se胡红忽白,喉头不断涌动,嘴角轻颤。
“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来此地造作?”老者问道。
“造作?你说的是我每天来这练习?”侯欢本想说“练功”,但这种窘迫的环境下,侯欢怎麽也说不出“功”那个字。
老者依然打量着侯欢,他的双目似一口深井,未知的幽深让侯欢心生畏惧。
“我只是胡乱打一通,况且这边荒无人烟,景se也好,打累了歇着也舒服些。”侯欢心下慌乱,讲起话来似乎是在解释。
“你近来可有浑身龇裂、七窍滞涩之感?”老者问道。
“有,有几次昏厥了过去,我都不知道怎麽醒过来的,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麽!”侯欢不知为何,听老者一问,大有一gu委屈之感。
老者似乎也听出了侯欢心绪的波动,压低了口气道:“孩子,你今年多大?”
“16岁!”侯欢脱口而出。也不知为何,在这老者面前,侯欢感觉身上无形的压力以及这段时间建立起来的防备顿时溶解下来。不计後果,不想明天,此刻的他只想把压在心里的不痛快一gu脑的说出来。
“我知道你在经历些什麽。你先起来。”老者道。
侯欢双手撑地,缓缓起身,眼神中透漏出些许希翼之se。
“来,向我进攻。”老者平静道。
“进攻?怎麽进攻?”侯欢疑惑道。
“你尽管出拳、出脚,出尽全身解数,不必留有余地。”老者道。
“我的拳头力量可大”侯欢颤颤巍巍的把手臂举了起来。
老者轻轻点头,并未开口。
“来了”侯欢吼了一声,一拳直奔老者x口。
老者一动不动,侯欢的拳头却似打滑了一般,偏到老者身t左侧。身势在惯x下俯冲过去,紧接着侯欢侧身曲臂,用左手手肘继续直奔老者面门。老者还是不动,侯欢的手肘却向根本没看准目标一般,从老者的头顶掠了过去。此时的侯欢整个身形已经到了老者身後,见两招连老者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心下有些着急。他双臂张开,脚下用足了力气,一个俯冲,扑向老者。老者却像足下生根一般,双脚紧贴地面纹丝不动,身t却反常的向後仰去。侯欢扑过来的身躯掠过老者曲过去的上衣。就在侯欢扑空即将摔下山区去的时刻,老者右臂扬起,指尖在侯欢的脚踝轻轻划过,侯欢整个人在半空中似陀螺一般,旋了几个筋斗後,竟平稳的落在地面。
侯欢额头有些发涨,似乎被鲜血灌满一般,红彤彤一片。他原以为会重重的摔在地面,甚至做好了滚下山坡的准备。侯欢还在发懵之际,老者已经悠然地坐在刚才的石块上,似乎从未起身一般。
“你且过来,坐在一边。”老者指着巨大方石余下的位置。
侯欢怔怔的走了过去,木然的坐了下去。老者伸手左手搭在侯欢肩膀,陡然发力。侯欢只觉身t疲乏一扫而空,内心有说不出的畅快,周遭的景物也明亮起来。
老者神se凝重,眼睛微闭,放在侯欢肩膀的手背青筋逐渐清晰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把手缓缓的放了下来。一向喜怒不形於se的老者竟然叹了口气。再看侯欢,已经满头大汗,t恤x口位置的紧贴,上身排骨般的轮廓清晰可见,後背更是完全sh透。
“要不是尚有一丝真气维持,你恐怕早已不在人世,而你这丝真气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