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剧情)(4 / 6)
洛家堡中心的家主大宅偏院里,此时却是一片热闹。
“梁公子,您该起啦!家主大人一会儿来。”丫鬟抱月是洛家家生子,天生心智不全,说话嗓门极大,本是要被赶出去的,梁弦却说让她叫自己晨起正好,才被洛琼书留下。
“梁公子!”
“听到了听到了……”屋里传来沉闷的回应声。
抱月虽傻,却不会被主子给骗了去。
她推开屋门,径自走到床边,掀开了拉的sisi的床帐,挂上帐钩。
“梁公子!”
外头的亮光直照在眼皮上,再加上抱月这么一嗓子,那锦被里睡的横七竖八的人可算是醒了。
“唉——抱月啊。”
梁弦一边抬手r0u眼睛,一边同傻姑娘打招呼。
“哎,梁公子!”抱月两只袖子一撸,y是把梁弦从床榻上拖起来。
外室已有两个丫鬟拿着衣服进来等着给他更衣。
梁弦起来了,却是没穿衣服,单穿着一身单薄里衣就穿过外间儿到院子里坐下,拿起放凉的茶漱了口,开始吃一大桌子的“早”点。
三个丫鬟跟着他出来,侍立在一旁。抱月挠挠头,觉得梁弦穿的太少∶“梁公子,入秋了,只穿一件会生病的。”
梁弦摆摆手,“抱月,你也过来吃。”
“……好。”
在两个小丫鬟无奈的眼神中,衣衫不整的主子和傻头傻脑的丫鬟对着一桌子美食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
洛琼书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梁弦白衣单薄,顶着j窝头往嘴里塞豆沙包的样子。
那是最后一个豆沙包。
“吃饱了吗?”洛琼书问。
梁弦拉过洛琼书的雪白衣袖擦了擦嘴,“饱了。”
洛琼书一脸和煦,见他嘴角边还有一点碎屑没擦掉,又用那只袖子替他轻轻擦去。
梁弦偏过头,露出无趣的表情。
“更衣吧,今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梁弦目光微动,不等洛琼书再哄,就站起来回到屋里,两个小丫鬟也赶紧跟上。
抱月自知家主来了就没她什么事了,立刻动手收拾一桌子碗碟来。
洛琼书进屋前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一块木牌就出现在石桌上。
“今日准你回去看望家人。”
屋门合上,抱月才反应过来,欢欢喜喜的把牌子收进怀里。
“谢家主大人赏!”
梁弦不喜复杂穿着,因此很快穿好了衣服,洛琼书进来,丫鬟正要给他挂玉佩。
洛琼书接过玉佩,挥退了两个丫鬟,在梁弦冷淡的眼神中弯腰替他系上。
“半月鉴的踪迹被人发现了。”洛琼书温声开口,似乎他说的只是琐碎小事,“你的徒弟,使唤做阿鹞吗?”
梁弦听到这几个词,禁不住瞳孔紧缩,但洛琼书的脸上还是挂着淡笑。他立刻低下头转身在凳子上坐好,等洛琼书继续说。
洛琼书取了木梳,解开梁弦的乱发,不紧不慢的梳理着,“他没事,有人拿了那半月鉴,把他从摄政王府赎走了。”
“虽然现在下落不明,但至少还安全。”
“阿弦,你很在意那个孩子,就当为他着想,不要再报仇了。”
长发用靛青se发带束起,铜镜中打理的g净齐整的男子仍有少年意气,若是笑起来,也是文雅风流的世家子弟,绝不输洛琼书分毫。
梁弦确实笑了,他冷笑一声,推开洛琼书,“你是故意的。”
故意放我离开。
故意引出阿鹞。
故意拿他来威胁我!
你只是想把我的羽翼彻底剪除,关在这个地狱里罢了!
“洛琼书,你怎么……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你凭什么!”
“凭什么……”洛琼书静静的望着怒火中烧的梁弦,似在追忆,“凭我,是你夫君。”
夫君……
“你,是我夫人。”
夫人……
洛夫人……
……
洛琼书一位堂兄娶妻。
他本是不想去,梁弦却兴致b0b0。迎亲当日,洛琼书只得去了,还写了幅喜联作贺礼,哦,那上好的红纸还是用梁弦偷来的银子买的。
有什么好看的,洛琼书站在宾客中,梁弦在房顶上,任谁也看不见新娘子的模样,倒是那红盖头,绣的龙凤图真是漂亮。
夜里,酒席散了,洛琼书就回了自己的偏院,左等右等不见梁弦回来,还以为他喝醉了睡在谁家屋顶上,差点就也要上屋顶去寻他。梁弦却回来了,还拿着那块绣着龙凤的红盖头。
“阿弦,你偷人家的盖头做什么。”
偷到了盖头,那定是进了洞房的。洛琼书想到这就觉得羞臊不已,抬手掩面。
梁弦以为洛琼书吃了醋,忙笑嘻嘻的上前哄劝,“有了盖头,咱们也来拜天地啊。”
“拜天地?”
“嗯!”梁弦眨眨眼,“琼书现在好像个闺阁大小姐,这盖头给你,你做新娘子吧。”
说罢,把那盖头往洛琼书头上盖去。
洛琼书自然是不肯的,闹了许久也没叫梁弦得逞。
梁弦撇撇嘴,想了想,把盖头盖在自己头上,“罢了,琼书不愿意做新娘子,那就我来做吧。”
洛琼书瞪着眼睛,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梁弦嚷着“看不见”,伸手向自己0来,“来呀,我们来拜堂!”
荒凉的小院子里,两个少年在月光下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梁弦拉着洛琼书进了屋,一pgu坐在床沿上,捡了先前被他随手丢在被子上的折扇假作喜称递给洛琼书。
洛琼书轻轻的用扇子揭开红盖头,只见不安分的新娘子正冲他笑,一双笑眼弯弯,欢喜的叫他心里生疼,疼遍四肢百骸,永不能忘。
“如是,以后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人。”
可是这夫人好像一只小猴子,喊着“洞房喽”,就将洛琼书带shang榻,滚进被子里。
“夫君,弦儿身子骨弱,你……你轻点儿……”梁弦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语未结,自己先笑了。
洛琼书也被他逗笑,“阿弦,你……你g什么这么做?”
梁弦扑上来咬洛琼书的耳朵,他一字一句的,说唯二人听见的悄悄话∶“琼书少爷,所谓ai之深,阿弦什么不能做?更何况是做妻,我甘愿的。”
洛琼书好不容易才从梁弦的话语中清醒过来,反手把他紧紧摁在怀里,颤声说∶“我洛琼书当终身不负今日之誓,与梁弦结百年夫妻。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si。”
梁弦一惊,来不及感动就忙去捂他的嘴∶“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洛琼书拉下梁弦的手,盯着他∶“阿弦,既然礼成,我要你答应我,日后不管何事都不准一意孤行,不准一个人扛着,告诉我,让我知道,一定……一定让我护你。”
“好好好,我记住啦,你还要不要睡我?”
……
山盟海誓亦不过漂亮语句,更何况年少无知,荒唐游戏?
那个ai说甜言蜜语的梁弦si在了洛家堡的刑堂地牢里。他那么痛,一直在等着有人来护他,可最后还是没等到。
再次见面,已是物是人非,满身荆棘。
既有ai之深,难免恨之切。
“阿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