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生日(2 / 2)
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崔建军同志。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爱你。」少年没有抬头,也许是太害怕未来的狂风骤雨,这会可能从枪毙到流放都想过了。他就是这样,寧愿一个人胡思乱想,也不愿找人倾诉。听见吉他声的时候,自己就猜到了他的来意。琴声很愉快,建军又不是白拿礼物的个性,如果不是特意还给他,就只能是因为之前的事。难得听他这么说,刘源不再逗他:「过来。」
男孩挪近了点,可谓微乎其微。「过来。」他已经碰到桌沿了,再叫就得从上面翻过去。「篤篤」,首长叩了两下桌面,「你刚刚怎么过来的?」
……要杀要剐都随便,既然局势不由他掌控,不如光明磊落一点。建军抬起头,走到离首长半米远的地方。他正紧张地等待判决,拋来的却是一句没头没脑的发问:「你亲过姑娘吗?」
啊?
男人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崔建军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对方却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我说,你亲过姑娘吗?」
他当时是想要确认还是否认?这没有意义,因为他根本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按坐在首长大腿上。刘源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直到他们的呼吸互相吹拂在一起。他不记得男人具体说了什么,只记得对方爱抚意味地揉着他的后脑,骗他接纳入侵的唇舌。不同于上次的温柔小心,刘源饥饿到恨不得把他整个吞掉,先是搅地一通天翻地覆,又下死劲吸吮舌尖,直到舌根都被嘬到有点发麻才稍稍松开。建军被吻地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凭本能试图拉开距离喘口气,却发现腰被提前箍住了。他转过头,被虎视眈眈的猎手正好捉住,不解风情的话语硬吞进肚,被轻轻咬磨口腔内侧的软肉,膝盖都开始颤抖。嘴角溢出的唾液被不留痕跡地舔掉,刘源像是想一次性在他身上发泄许久未见的激情,一点都不肯放过。到最后崔建军干脆躺在男人怀里不再抵抗,直到稍稍松开怀抱,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靠在首长胸口上,连忙起身。刘源没强拉,看着少年狼狈的模样,不觉好笑:「你是不是没亲过别人?否则怎么都对不准位子?」建军看着他,眼睛不知是因气恼还是亲吻闪闪发亮:「我亲过!」
胆子大了,学会顶嘴了。刘源不置可否地笑笑,他见了自己总是畏畏缩缩,勇敢点好。「什么时候有时间?」
「明天……还有后天。」
「那两天都来。」他拍了板,崔建军仓促地和他道别就急忙溜走了。男孩需要时间缓冲,今晚的接触不够消解这么久的相思之苦,但也不着急一天搞定。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他还记着陷入织物的触感。建军明天会来,后天也会。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