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2)
想无意中竟加深了她的刻意。
但温泠月向来不会辩驳,关键时刻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嘴上愣是伶俐不出半点。
虽然她根本不知是什么触怒了他,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惹他。
傅沉砚心底难以分说的情愫升起,看着眼前女子却忽然垂下头闭上眼,似乎想将什么从脑中甩脱。
恰时,嵇白觉出不妙,及时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殿下,方才使臣遣人送来了答复书,来人还在紫宸殿外恭候,实在不能叫那边人等候太久。”
“他是等不到便要去死吗,连孤寻雀的时辰都等不了?”傅沉砚怒意未消,嵇白仍旧垂首,不卑不亢候在一处。
傅沉砚仔细盯着温泠月的表情,想要看出分毫不对劲,最终脱口而出的反而是:“走吧。”
临走前,他再次像大婚之夜一般,双唇贴近她耳畔,极具警告意味地用仅可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调说:“不要动任何心思,因为无论是什么,孤都会将之扼杀在萌芽时。”
分明是极近暧昧的距离,可每个字都不带情意。
傅沉砚平生最不擅长接触女子,或许应该说是抵触。
温泠月没有哭,看着傅沉砚离开,她心里只有一遍遍重复着的:他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不该把他画的这么好看?
世间见过温泠月绘画不笑之人寥寥,难得今日遇见一个,还是个精神不大正常的。
她没有被吓到,可他凭什么吼自己?她承认自己有错不该对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敬,但他凭什么说……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她才不要喜欢他,总是那么凶!
谁也不曾猜到这二人歪到远山沟里的奇怪心思。
一如嵇白跟在傅沉砚身后拎着笨笨金丝雀笼子,本以为殿下对太子妃总是与旁人不同的,没想到连温泠月都攻不破殿下的设防。
他从小跟在傅沉砚身边,清楚知道他变成如今这样是因为什么,但那是个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而当他为了平复太子殿下险些爆发的逆鳞而斗胆问起傅沉砚对那幅画的感想时,傅沉砚神色淡淡,不假思索轻蔑道:“画得那么像,以为谁看不出了?”
嵇白一怔,又问他觉得哪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