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意太馊了借我用用(9 / 15)
胡须,这使得他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错愕中带着一种痒。西里尔毫无防备就被哈木宰的舌头侵入了口腔,他和妻子之间也有过亲吻但从来不会如此热烈。善于香道的埃米尔浑身都被异域的香气包裹,连他蜷曲的胡子里都笼着芬芳。而他的吻比他的香更具侵略性。被对方舌头强硬侵入的西里尔只能被动地接受那段灵活的肉块在自己嘴里肆意妄为。他的头脑好像被压着自己的男人传染了鸦片的影响也变得昏昏沉沉,起初的挣扎很快就平息了下来。他差一点点就要把胳膊环上哈木宰的脖子。可在那一刻,哈木宰突然抽身中止了这个他单方面开始的亲吻。
一种尴尬的沉默横亘在这滩碎了一地的“友情”之上。西里尔感觉这一刻简直比他只坚持了一分半的初夜还尴尬一万倍,他必须得说点什么以免自己当场死于尴尬。
但哈木宰先他一步开了口,他面上的飞红还没退散,说出的告别语却冷酷到可怕:“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友谊不可能恢复了吧。现在你可以滚了。”
西里尔不明白哈木宰怎么能在一个如此火热的亲吻后讲这种话,错愕道:“你不能……”
“我能,”埃米尔亲手打开了大门把他推了出去,“而且这一直就是我打算干的。你要留下来就得替雷内挨顿肏,要不然现在就立刻给我滚。”
西里尔的每个人生阶段似乎都会有人及时出现接盘。和父兄离散时哈木宰出现了,现在哈木宰同他撕破了脸妻子玛格丽特又成了他的精神港湾。
相识十年他从未想过好友会同自己说那样的浑账话,似乎从他们遇见的第一面起,阿拔斯埃米尔就与粗言俗语无缘。大部分时候他都显得胸有成竹游刃有余,西里尔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哈木宰急眼。最近一次他们的会面最终以他被扫地出门收场,曾经朝夕以对的挚友变得如此陌生,令西里尔情绪低落。加上从小照顾他们长大的塔玛亚斯突然去世,似乎所有的坏运气都汇聚到了一起。
然而噩运还没结束,当西里尔身心俱疲从帝都返回埃利森的城堡,一则来自他的小舅子的坏消息又接踵而至。费利佩德帕尼科是玛格丽特的同父异母兄弟,是位喜欢旅游和冒险的花花公子。同其他很多贵族一样,他也把去耶路撒冷朝一次圣当成一个体面贵族的镀金之旅。可能是仗着有个教皇叔公硬撑腰子,即便是圣城不在基督徒手里的现如今,费利佩帕尼科照样坐船东去黎凡特过了把瘾。江河日下的塞尔柱人和内乱不止心无旁骛的埃及苏丹都没有对耶路撒冷实施太过严苛的宗教隔绝。圣城吸引着络绎不绝前来朝圣的基督徒,对于因蒙古西侵而银根紧缩的塞尔柱人来说不啻是只能下金蛋的鸡。
在圣城及其周边感受异域风情之际,费利佩从长居在黎凡特的法兰克人那里听说了一桩奇闻。被认为离奇消失在沙漠里的前教廷圣骑,重新出现在了广袤的叙利亚沙漠里,然而他再次出现的方式却不太体面。
“根据被抢劫的商队的幸存者的说法,他就像个潜伏在沙漠里的鬼魅。上一眼你还没看到他,再抬起头来他已经来到你跟前。很多人都声称遭到了他的袭击,无论是撒拉逊人还是犹太人甚至法兰克人,他都一视同仁。这事儿让安条克大主教和骑士团都非常恼火,当初他们可都是坚决支持要等他回来的。现在倒好,他发疯了还做起了强盗。甚至有几起强奸妇女的控诉被提交到了大主教案头。”
“这不可能!”西里尔不假思索就否认了费利佩带来的传闻,“柏拉吉尔绝对不会作那种事。我太了解他了,我们是双胞胎从小一起长大。那家伙不贪财也不好色,清心寡欲得像个怪胎。你说的这些绝对不可能是柏拉吉尔干的。”
费利佩并不清楚西里尔对他兄弟还有那么深的感情,他理所当然以为阿珀斯特尔兄弟俩为了争夺圣骑士的正统头衔,关系早就交恶。妹夫如此坚定维护一位伪圣骑让他猝不及防,但他还是据理力争,“别那么肯定,你们很多年没见了,人是会变的。去安条克大主教那里告状的人什么种族什么信仰的都有,他们看到的都是同一个骑士,非常强壮高大,一头罕见的灰色头发,骑一匹芦毛大马。”
“芦毛?”西里尔皱起眉头,“月光是纯白的,星光也是通体雪白只有鬃毛和尾巴是黑色。柏拉吉尔自己虽然是灰头发可从没有过什么芦毛马。”
“说不定他换马了呢?他打劫了那么多商队搞匹年轻矫健的新马总是容易的,”费利佩对西里尔的固执开始有些不满,“顺便一提,他也没有把那匹星光带走。他走失时骑的应该是你说的另一匹马。留下来的星光被卖给了一位突厥贝伊,卖马钱被充作对受袭者的赔偿。拍卖那天我还在场,那真是匹好马,要不是从黎凡特把马运回来太麻烦,我都想买。”
西里尔一听他哥的爱马给这样就卖了,气得怒目圆睁,“他们怎么能未经允许就把星光卖了?上帝,难道那些人都疯了吗?星光是我哥亲手接生的,月光生它那天我们都在场。柏拉吉尔爱那马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
“恕我直言,杀人偿命抢劫赔钱,你哥不仅杀人越货还侮辱妇女,只是变卖他的所有财产对受害人进行象征性的赔偿已经是最起码的道义了。您不能因为那是您兄弟就不讲原则偏袒一个罪犯。”
“你们怎么证明那个罪犯就是我哥?!”
费利佩看着暴跳如雷的妹夫,感觉这人实在难以沟通,“有幸存者活着回来指认了好吧,目击他抢劫杀人的可不止一个人。”
-中亚-
拉克金蹲在帕伊塔克垭口,从他的位置居高临下既可以俯瞰可能从胡尔万方向来的不速之客,也可以清楚望见在山阴处天池里泡冰水浴的柏拉吉尔。由于中亚气候干燥,在札格罗斯山脉上类似的自然天池非常罕见。柏拉吉尔正在泡的这个,很大可能是开春气温上升积雪融化后在乱石间暂时形成。这种时限很短的冰湖在经过几个日头曝晒后很快会蒸发殆尽,湖水极其干净然而也甭想从里头找到什么可以果腹的鱼虫。冰雪融水寒彻骨其实并不适合泡澡,普通人在里头待上一会儿就有体温过低的风险。可前提是如果你是个普通人。
把还有伤在身的柏拉吉尔赶去泡冰水纯属无奈之举,因为拉克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那些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过去在君士坦丁堡,沙库拉几乎每天都要进行大量床上运动,药效得以及时发散就没那么明显。同样的药换成给戒绝性事的圣骑士服用,那尴尬度就不是一星半点儿。拉克金没有本事也不打算去帮柏拉吉尔泄火。他发现他家这位骑士老爷服药以后看人的眼神都是直的,被他盯上半天惊恐得人精神衰弱。
起初只是想着药物成分中有鸦片可以镇痛,拉克金才死马当活马医把药喂给了伤上叠伤的圣骑士。结果痛是镇住了,效果十分显着,原本半死不活躺在板车上的骑士老爷磕了药就一跃而起,一边肋下喷血一边挥剑砍人全不耽误,好像又回到了最佳状态。然而随之而来的汹涌的副作用着实令人头疼。拉克金没有特殊癖好,整天被个比自己高一个头武力值爆表的同性直直盯着屁股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他过去跟沙库拉有过一段,但那也是他搞罗斯人的屁股而不是反过来。再说沙库拉是个身段窈窕面相秀美的美少年,不去看胯下那根东西的话,雌雄莫辨跟女人区别有限。柏拉吉尔可不一样了,那种家伙也就傻头傻脑的蒙古人才会把他错认为是女人。
斯钦布赫派遣去阿尔泰给他哥送温暖的小队在伊斯法罕附近遭遇了叛军埋伏,兵荒马乱中拉克金被柏拉吉尔舍命跳出悬崖救了性命。打那以后他同法拉克骑士的恩怨就算两清。但这只是代表他不再咬牙切齿地憎恨他,要说敬爱那还是一点也无。尤其是柏拉吉尔从山上滚下来摔坏脑袋以后。拉克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