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清(2 / 9)
占为己有,一个人使用。
这天他照常来休息,眼睛刚闭上没一会儿就听见门被打开了。浅蓝色的眼眸冰冷地看向进来的那波人,他直起身随意地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咧了咧嘴,眼底满是杀意:“请问……有什么事是一定要打扰到我睡觉的?”
殷旭斯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睡不好或是没睡饱他都会暴怒,没有人能承受的住他的怒火。
那些人闻言并不害怕,他们这次人多势众,专门挑的殷旭斯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见没人搭理他,还在不断靠近,殷旭斯脸沉下来,从桌子上跳下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拳砸向离他最近的男人脸上。这一拳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接把那个男人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们一起上!”那群人没被吓住,反而像是打了鸡血,一哄而上冲了过来,一时间呯呯嘭嘭的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殷旭斯像一头杀红眼的狮子,健壮的手臂上暴起的肌肉蕴藏着巨大的力量,那些人以身肉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唔。”殷旭斯闷哼一声,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温热的血液流了下来,他定睛一看,他们竟是拿出了刀子,在他的手臂上割了一道血肉翻飞的口子!
“弱鸡。”殷旭斯丝毫看不出恐慌,还哂笑地嘲道。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些人最看不惯殷旭斯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等我们把你的十只手指头都剁下来给财哥报仇你再笑吧!”
要说双拳难敌四手,这下他们拿了利器殷旭斯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最严重的是肚子上还被捅了一刀,浑身都血淋淋的,但他还是笑得张扬,即便是他被人抓住摁跪在地上,他也不服输,气也要气死对方。
“给这畜牲压好了!妈的,折腾死人,把他手摁在那里!”
他们把剧烈挣扎地殷旭斯压趴在地上,背上和下半身压了四个人才把这匹烈马压制住,殷旭斯嘴里被堵住,从喉咙发出呜咽声,像一头狼在嘶吼。
他的十指被迫张开,“先从中指开始吧。”那人残忍地说道,锋利的刀子泛着雪白的光,瘆人的恐惧。
卿菏就是这个时候到门口的。
他听见里面的嘶吼,心里一惊,难道早上听见的真不是错觉?可是环顾四周五楼竟是一个狱警都没有,他往下看去,下面七八个狱警走来走去,卿菏心一横,对准其中一个人把手上的药用力掷去!
“啊!!是谁?!是谁扔我?!”卿菏赶紧把头缩回去,只让他们看到了个手,在确认那些狱警跑上来后他吸了口气,猛地踹开门!
“喂!”
他朝那群人叫道:“狱警上来了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快跑啊!”
带头的男人刀尖还插在殷旭斯中指上,血流了一大滩,卿菏瞳孔震荡,该不会真的被剁了吧?!
“你谁啊?”那男的说。
“我……我是看不爽殷旭斯那派的人!”卿菏梗着脖子说道,“哎你别管了,狱警真的上来了,再不走都要被抓!”
那男的将信将疑,叫其中一个人去外面,只见那人惊慌失措跑进来:“是真的!大哥我们快走吧,狱警快到四楼了!!”
“妈的!”那男人碎了一口,“先放过你,下次绝对把你两只手臂也剁了!”
卿菏看着他们全都跑走,而殷旭斯还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他眼皮直跳,赶紧跑过去推了推他:“喂!你醒醒!”殷旭斯一动不动,“艹怎么昏过去了,妈的我背你我们赶紧走!”
殷旭斯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有些混沌,他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趴在了一个略单薄的背上,肚子上的伤口被用力扯了一下,痛觉让他意识稍微回笼,冰凉轻柔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走这条道。”殷旭斯指了指右边的一个门,卿菏赶紧过去打开,没想到是个小楼梯,他刚进去把门关上就听见外面狱警的声音:“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卧槽。”卿菏赶紧抱住殷旭斯两条大长腿,用尽全力地跑着,好像后面有鬼在追,肾上腺素直线飙升。
“呵呵……”殷旭斯的笑声传来,卿菏忍不住骂道:“笑屁啊?人都要死了还笑!”
殷旭斯被骂了也不生气,他半阖着眼睛,眼前的景象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听说的。”卿菏的呼吸有些急促,背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跑确实是太累了,比他种十五棵树还累。
“哦……”殷旭斯觉得脑袋糊糊的,卿菏的声音透过背震动过来,他的耳朵痒痒的,困意上来了还是强撑着问:“你为什么来救我?”
卿菏闻言抿了抿唇,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想救就救了,没为什么。”
殷旭斯嗯了一声,轻轻的,好像就要睡着。
“……还你药的人情,这样互不相欠,我们两清。”
在陷入黑暗前,殷旭斯听到卿菏说。
卿菏把殷旭斯送到医务室时把里面的医生吓了一大跳,因为两个人都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血。
还好他跑得快,不然殷旭斯就完蛋了,肚子上那个口子差一点就把肝脏捅破了,但还是需要做手术。
这么大的事当然惊动了狱警,还没等卿菏说话,就来了个男人,左脸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他好像见过他,是跟在殷旭斯身边的小弟。
他不知道跟狱警说了什么,然后又递了一个纸条过去,狱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卿菏跑累了,坐在一边放空,这就是钞能力吧,是他不懂的世界。
那男人走向他,认出卿菏是之前盯着他们看的人,微微吃惊,但还是站定后对他鞠了一躬。
“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哥!”
声音洪亮至极,一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因为大哥平安无事而红了眼眶,对他恭敬地鞠躬,卿菏见周围都看了过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没事,举手之劳。”卿菏为了不丢人赶紧说,结果那人又说:“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们提,我们力所能及的一定帮!”
“……哈哈,好。”卿菏尬笑两声,他不欲久留,站起身准备走了,突然想到自己把原本要还给殷旭斯的药给扔了,那么好的药他怪心疼的,不知道殷旭斯醒来会不会生气。
卿菏对那个小弟说:“你有没有纸和笔?”
“我给你拿。”
“谢谢。”
小弟摸了摸头,这个好心人声音真好听,只不过头发把脸都挡住了,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卿菏简便地写了一下药丢了很抱歉,就把纸递给他,让他在殷旭斯醒后交给他就行了。
搞完这一切他也是累的不行,回去懒得管其他人看他满身血的惊疑眼神,拿着干净的衣服就去澡堂洗澡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卿菏一直以为自己还会被徐冈的人找麻烦,结果并没有,他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多天,还以为是自己杞人忧天。
其实是殷旭斯醒来后就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一顿徐冈那伙儿,把他们的香烟税全抢了过来,垄断了监狱里的大部分特权,直接逼得徐冈不得不喊停,亲手把那个要剁了他手的男人的指头送了过来以示诚意。
“呵。”殷旭斯瞥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指头就挥手让小弟扔了,“徐冈那老东西真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他吗?继续盯着,一有问题立刻汇报。”
“是。”
殷旭斯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再等等……还没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徐冈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