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烟火五(2 / 5)
的,可是小琅呢,她又怎样想?为父为长,这样的心思在她看来是否龌龊肮脏?
酒宴上佳肴美酒齐备,他却迟迟难以进入状态,酒连着下肚两杯,阏氏在旁拉了拉他,他方才想起这虽是家宴,也不能照这样的趋势喝闷酒。
呼衍晁端起酒杯向蒙纪单于庆贺,说些漂亮话来,蒙纪单于却提起小琅来:“你的义nv呢?我可听说她前两天在b武场大出风头,还想她来这里给我露两手,也让我见识见识有没有那么神气。”
“小丫头顽劣得很,还是不带她进g0ng来,搅大家兴致。”
“说来年纪也不小了吧?模样也俊,要是有喜欢的,本王做主,给你宝贝义nv指了。”蒙纪单于随口一提,却也有两分认真。
“哎,还早呢,还是小孩子,再过两年。”
“这还小呢?你母亲再大她两岁就生你了。说来,你也不小,本王什么时候抱自己的亲孙?”
呼衍晁握了握阏氏的手,让她宽心,阏氏也配合他露出一点伤心模样,低低地垂眸,“儿子再努力努力,争取早日。”
蒙纪单于饮完杯中酒,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来,眉毛挑起了些,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阏氏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无事。
呼衍晁有些抱歉,平白让她受着委屈。
突然想到当年大婚的时候。
他是按着一个男儿应走的道路,娶了左丞相家的nv儿,应是娇妻在怀,儿nv绕膝了。
可那天晚上,他亲吻她的脸颊,如玉的颈,绵软的r,甚至衣衫还未褪尽,她先呜咽起来,问她,阏氏只说是离开家,怅然思念罢了。可呼衍晁看着不像,他也不愿强迫人的,只当她是不愿,可若是旁人,看在身份都要虚与委蛇一番,这样真x情也算难得。
他拢上她的衣,阏氏却更惶恐起来,抹了两把泪,扯出一抹笑,却苦涩极了。
“不必如此,没有关系的。”
他便出门了。是在后来的谈话中呼衍晁才知道,左相的nv儿是个痴情种,情郎家的品阶低了些,丞相不乐意,再者说她在家也不受宠,逃不过父母之命,想借着她扒上左贤王家的大树。
左相拿着她情郎的仕途x命作威胁,她不得不嫁,又忍不住地伤心。
不是她的错。
阏氏是个好nv子,待人处事好极了。
自己怎么就喜欢不上她,她怎么也就喜欢不上自己呢?
一情字而已。
情关真是最为难过了,也最难0得清,说得明。怎么温香软玉,就b不上武场上如男子般策马扬鞭,没半分柔肠的狼崽呢?
这顿宴上思绪万千,全系于城中灯火漫天处,掂着二两碎银与兰左吃香喝辣的小琅身上。
少nv熠熠生光,面se明媚,兰左看在眼里,晃了晃神,动作b思考还要快了一步,伸手用衣袖擦去她嘴角残余的红油,待反应过来,自己才愣了神。
“小琅,我很喜欢你。”
“你想嫁给我吗。”
呼衍琅正被这一口辣呛了嗓子,嘴唇红又微肿,周遭有些嘈杂,除了节日,城中人晚上一般不出门的,今日倒是人cha0汹涌,把兰左的话挤得七零八落,小琅也听不真切,再抬起头想要仔细询问一下的时候,发现兰左的脸像煮熟的虾子,她伸手00他的额顶,又00自己的,“兰左,你额头好烫哦。”
“是不是生病了?”
兰左x1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再说出口,应是气恼自己的犹豫不决,拂了小琅的手,“不是,不是生病小琅…我…”
“哇!有烟火!兰左你看!”
兰左回头看,烟火在空中盘旋绽放,映得天亮了半边,他却无心欣赏,他悄悄向后退两步,与她并排而立,方才不够亮堂,现在看得更真切些,小琅今天打扮得真是很漂亮,水se裙装,面容姣美,眼里映着星河花火。他靠近一步,又一步,忍不住地在她脸侧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
小琅登时僵住了,气恼地瞪他,转身跑了,兰左在后头追,引来了许多目光,不过大家对难得的盛景更感兴趣些,也就不甚在乎这一对小男nv。
兰左原是跑不过她的,只是今天小琅穿裙子行动不那么方便,他才能追到,他一个劲儿地喊抱歉,说对不起,小琅在他脑袋上捶了一拳,面se涨红:“这…这样就平了!”
“我回家了!”
她绕过他,往家的方向跑。
兰左站在原地,00吃痛的脑袋,看着她的背影想,大概这就是不喜欢吧。
小琅心里乱极了,她不是一个ai逃避的人,她受到的教育一向是有事要勇敢面对的,可是刚才,她并不是气兰左的无礼,她是害怕,她心里想到的人竟然是阿爸。
她年纪也不算小了,就算开蒙再晚,这些年先生在耳畔讲过礼义廉耻,人l道德,讲过三纲五常,她隐隐约约地明白,这是错的,阿爸有阏氏了,阏氏又对自己那样那样好。
她不能说。
且什么也不能做。
她想,要把自己藏得好好的,谁也看不出来。
小琅在家门口,灯还照不到的地方,深呼x1了好几次,拍着自己的脸蛋,确认那gu燥热褪去,没什么异常,才接着往回走去,正撞上宴上回来的阏氏和阿爸,把小摊上买的小灯笼送给阏氏阿妈。
呼衍晁见她没给自己带点什么东西,也想伸手讨要,谁知道小姑娘嘴一撅:“阿爸堂堂男子汉,还要跟我小姑娘要这些小玩意儿,不知羞。”
还未等呼衍晁抓住她就溜回屋去。
她不能做坏事呀。
再一两更就有r0u了!!
先补昨天的,晚上争取再一更
存稿真是不经用啊ˊ_>ˋ
天气越来越冷了。
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格外早,也格外冷,往年小琅一点也不怕冷,只有睡觉的时候阏氏阿妈一定要她点炭火,怕她着凉,可她是沙漠里出来的,以前有个洞x和狼阿妈在一起就能过冬,点上炭有时候还要觉得热的,每晚只点来应付阏氏阿妈,她走之后就叫阿索帮自己给灭了,不然都睡不着觉。
现在不行了,小琅也不得不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今年的炭火都供不过来,她搬到阏氏与呼衍晁的屋子里与他们同住,虽然左贤王家原是不需要这么省的,可是呼衍晁把省的一些炭火全拿到军营里去了,战士确实更需要一些。
最近他也好忙,好几日都不一定回一次家,整个西渠笼罩在苍苍莽莽的白里,往年小琅是喜欢玩雪的,眼下却失了玩乐的心。今年的雪下得可怖,大风呼啸地卷着风挟着雪覆压而来,她隔着被吹破的窗纸看见外面的树被撕扯开,散落一地,王府里尚且如此,百姓又怎么会好过呢。
雪稍停,偷听呼衍晁接待来客时那人讲,今年的牲畜si了许多,没能越过这个冬天,牧民中有抱着丢失的牛羊在回家的路中生生冻si的,这两年收成也不算好,储备粮库并不充裕,也开始有些饿si的,再往下,可就要人相食,社稷动荡了。
总不能坐视不管的。
蒙纪单于的意思是,打。
这场灾害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中原,这两年天灾连连,便在原先的条款中多加了一些棉花粮食,那使臣递来中原皇帝的意思也是同意的,双方签下文书,就等着储备越冬物资。
可是中原那边却突然毁了约,原本答应的物资全都没送来,摆明了要火上浇油,想在他们困顿之时把这片土地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