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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的那匹惹事马是上好汗血宝马,一路顺遂让她以为江湖不过如此。直到在北平遇到倪翎。
“闯荡江湖。”倪翎重复一遍,摇摇头。“你的拳脚,能安然到此已是幸运。”
看不起谁呢。
月亮b平时更亮了一些,不需手烛也能看得清院落。倪翎长身玉立,头发束在头顶,因此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几丝细短头发茸茸的落下来,打破她的冷漠和不真实。柳七抬头看着月亮,好像忘记扬州是否有过如此皎洁的月亮。
倪翎将她送回别院,站在房门不再向前,待到柳七进屋才转身yu走。不过柳七手快,一把攥住她的衣袖,“等等。”
倪翎回头看她,“何事。”
“进来。”柳七将她拉进房中,把门阖上。
“你当真不想试试看?”柳七把倪翎的外衣脱下搭在衣架上,单手在柜中取出自己的小包裹,放在床上唤倪翎帮她打开,倪翎解开后闪到一侧,看着她在包袱里挑挑拣拣。
“这件。”柳七直起身,将一件浅粉外衣举起,衣服左边绣着同se的梅花。对襟处有着浅浅的纹路。
倪翎微微皱眉,似乎是遇到b包饺子更难的事情。
屋外的月亮愈发亮起来。
白se窗纸上映出两道人影。松了衣带,衣衫褪去。
柳七作势单手捂住眼睛,却偷偷打开指缝,看到只穿白se里衣的倪翎拿着粉se衣衫不知如何是好。笨。
倪翎回过头来看着她,索x将她假意捂住眼睛的手拿下来。“帮忙。”
柳七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好。”
衣服有些不合身。袖子短了一截,下摆刚及脚踝。不过不妨碍好看。
倪翎不敢低头,怕不认识这个自己。
柳七将她推到铜镜前,“倪大人也是好娇娥。”一句话,让倪翎红了脸。
倪翎终于鼓起勇气望向镜中,原本英气的脸此时染上红se,b涂了脂粉要好看的红。领口处秀气的斜襟中和了她的凌厉。倪翎无知无觉的咽下不适感,低头看向自己的每一处。
“倪大人,”柳七摇摇头,“不该叫大人了。”
“叫倪翎吧。”柳七单手撑在倪翎肩膀上一同望向镜子,两人视线在镜中相交,“倪翎很好看。”
今年真正意义上的法。倪翎略皱眉,灵巧躲避并不针锋相对,借力卸力耗去柳五不少气力。
柳五yu攻倪翎天突,被倪翎单掌以内力推出三丈远,柳五后脚没入土中方才站稳身子。
“承让。”倪翎抱拳,转身不yu再争斗,掸净衣服上的尘土朝柳七走去。
柳七见倪翎回来,开心跑过去接应。却瞥见柳五跳起来以轻功近身,直取倪翎后背,“休要嚣张!”柳七大惊,万想不到五哥竟还不依不饶,忙将倪翎转入自己身后yu替她挡下,倪翎听到破风声再反应已来不及,想也未想便以左肩将柳七撞开,更来不及运力,只能生生受了柳五一掌。
柳五虽已在柳七挡上来时收了大部分力气,却仍将倪翎打出一丈远,倪翎头上束带亦飘落,一头青丝散在地上更显狼狈。
“倪翎!”倪翎落地后艰难抬起身,柳七跑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不叫她乱动,“先别乱动。”
倪翎反倒弯起嘴角笑,“这下总算是还了债去。”
“胡说什么,要讨也应该是我亲自讨,”柳七想到五哥,转头怒目而视,“柳玉你怎么可以背后伤人,还有没有侠义道德!”
柳五早目瞪口呆愣在一处,倪翎竟是个……nv人?!他满心为自家妹妹讨个公道,总不能叫柳七白白吃亏,拼了命也要伤他一伤,谁想到倪翎竟是个nv人。这下算是糟了。
倪翎用右手拍拍柳七手背,示意她自己无碍。“无妨,皮r0u伤而已,养些时日便是了。”转过头又看向柳五,“多谢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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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自觉让出马车,柳七将倪翎扶入车中,“去医馆吧。”转念想想,两人亦是在城外不打不相识,如此场景竟有些好笑。
倪翎见她方才还一脸愁容,现在又轻松许多,当真一点也不会隐藏情绪,“像个孩子。”
柳七当然不会告诉她当中缘由,只掀起帘子看着外面跟着的柳五,一脸垂头丧气,天寒地冻,柳五外衣尚在车中,柳七取了递给他,“五哥不要冻坏了。”
待到大夫看过诊,道未伤到骨头,只有肩膀处轻微移位,柳五急忙为自己辩解几句,“我收了力,真的……”
倪翎右手攥拳,对大夫点头,示意他可将关节复位。大夫说一句,“忍住。”手上使力对伤处复位。倪翎额上滴落豆大的汗滴,y是一声没吭,直把柳五看的目瞪口呆,“柳七,她真是个nv人吗?”
柳七握住倪翎右手,满眼都是心疼,是b自己受伤更痛的痛楚。
待大夫停手,倪翎才似泄了气一般,软着身t靠在椅背上。“无事了,回吧。”
柳七扶着倪翎走出医馆,柳五仍站在原地思忖,那么说,七妹喜欢的竟然是个nv人了?!
倪翎不敢惊动母亲,只叫丫头去报声平安便回了自己房中。倪翎急yu换掉一身脏衣,奈何左肩尚不能大幅动作,只得一点一点将衣服往下拽,柳七早早跑回自己房中取了七厘散,入门便见着倪翎手脚不便的样子,“别动,我来。”
真是风水轮转,轮到柳七为倪翎更衣。
倪翎一张脸红到足够生火,只好低头不看柳七,却看见柳七纤细手指在解自己衣扣。倪翎终于忍不住退后一步,“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柳姑娘…请回吧。”
柳七笑起来,什么威武严肃的指挥使大人,害起羞来无b可ai,直叫人想欺负她。“不许乱动,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伤到你。”柳七拽住她的衣带将她拽回,与自己几乎贴面。“指挥使大人身姿如此曼妙,是怕我多看不成。”
柳七身上清香味道飘入鼻间,倪翎脸上更红了许多,“依霏,再如此下去,我只怕情难自禁。”
柳七闻言手中动作一顿,而后低低自语,“这样才好。”
幸亏柳五这掌伤在左肩,不然举筷执笔都成难事。直至掌灯,晚饭时倪翎滴水不漏,倪母果真没看出什么。柳七提着灯笼与倪翎一同回房,“七厘散还是你给我的,如今倒还是你用。”倪翎只伴在她左右并不言语,柳七察觉出便停下脚步,“怎么不说话,被打傻了?”
倪翎抬手刮她鼻梁,“今日为何替我挡那一掌。”
柳七歪过头去,“反正五哥不会真的打我,就替你挡了。”
倪翎将她手中灯笼接过来朝前走去,“你可知若是他收不住力道,只会让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只愿柳七安安稳稳,不愿她为自己冒险。不过她真正挡在自己身后时,倪翎又生出许多希冀。
希冀这份喜ai从来不是单向的。
柳五亲自登门看望倪翎,带了许多补品药材来,倪翎恐他戳穿自己受伤,速速迎他去柳七的别院。柳五自得知她是nv子起,便自觉保持适当距离,“倪大人年纪轻轻功夫却如此jg妙,在下自叹不如。”这句实是发自肺腑,倪翎这身本事,绕是大哥也顶多打个平手而已。
“柳公子谬赞,愧不敢当。”倪翎略一弯身将人带入院中。
柳七飞奔出来,毫不推让将柳五带来的补品全数留下,倪翎正yu转身留些时间给兄妹二人,却被柳五喊住,“倪大人且慢,此番主要是来给大人赔礼谢罪,”说罢正正经经弯腰作揖,“在下背后偷袭实属小人行径,还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