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章之五(19 / 28)
皇帝并不会认为两人说的有理,相反的,他只会更怀疑是否两人合谋。
「若法器不是埋在阵眼里,何来这各地的异象,父皇……又为何久病不癒,这一切都符合破坏阵眼的後果不是吗?」祁靖璵再提异象及皇帝的病,就是要加深皇帝的怀疑,他看着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含羞带怯的nv子,如今只是用一双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看着他,祁靖璵笑了。
他不是祁靖珩那个傻子,不过一名nv子罢了,得不到,毁了就是,他不会心痛,不会……
「肃王殿下所说的确是事实,蒹葭无可反驳,只是蒹葭也想问殿下一句,殿下何以能证明异象及陛下的病,是破坏皇陵阵眼引起的呢?」
「你……还要狡辩?」
「蒹葭不是狡辩,卢卿正既然在此,想必也是天有异象吧!一是天象有变、二是各地异象、三是大夏之主久病不癒,看似是要让蒹葭百口莫辩,但万一这是一桩y谋呢?」
「难道先生还要说是人为吗?」
「殿下何以笃定并非人为呢?陛下的病,是由十二皇子引起的,各地异象也不能排除人为的可能,至於天象有变……」蒹葭走到了卢廷的身旁,沉着声问他:「卢卿正说了天象有变,但……所有司天监官员都这麽认为吗?或者说……卢卿正敢让民间算士也来卜一卜是不是天象有变呢?」
卢廷有些慌了,偷偷看了祁靖璵一眼,才大着胆子说了:「天象之说本就不可能众口一词,本官能做到司天监卿正,自然有本官的本事。」
「原来……连天象有异一事,都只是各说各话啊!」
「你!你分明是曲解本官的意思!」
祁靖璵见卢廷就要沦为无用的辩解,提出了疑问制止了卢廷:「先生说法像是有人排布了y谋要构陷於你,先生莫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
「肃王殿下,蒹葭想问殿下一句,您觉得蒹葭是谁的谋臣呢?」
皇帝因蒹葭的话看向了祁靖珩,想着,蒹葭莫非是在说有人想利用这个y谋,明着致蒹葭於si地,暗地里针对的却是祁靖珩?
「先生是谁的谋臣还需言说吗?你在皇陵埋下这脏东西,不就是为了那个人吗?陛下若有失,不就有一个皇子要上位了吗?」惠妃眼见皇帝似乎慢慢平复了怒气,她一急便口不择言。
祁靖璵怒视了惠妃一眼,暗气她果然鲁钝,只靠美se得到父皇恩宠,难怪萧德妃一离开冷g0ng,立刻就压了惠妃一头。
皇帝没看见祁靖璵的眼神,因为他一听惠妃这话就看向了她,她这是有意坐实蒹葭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靖珩吗?
若他人不说,皇帝自己猜疑,或许他会深信不疑,但有他人想引导他的想法,皇帝就不得不疑了。
祁靖珩又是冷笑,眸中有化不去的寒冰:「我不需要什麽谋臣!难道在整个邺平城里,还有人不知道我是假求贤之名,行追求之实吗?」
蒹葭适时的垂首脸红恰到好处,连皇帝都能看见她染了绯se的双耳。
祁靖璵大概没料到祁靖珩会当殿承认自己对蒹葭的ai意,愣了一愣,就让祁靖珩抢了先机。
「父皇,蒹葭背後的确有其势力,但父皇何时曾见她为我所用了?蒹葭帮过代王兄、帮过肃王兄,难不成,她也是他们两人的谋臣?若要真说帮了儿臣,她帮了什麽?」
「端州地动,你真没有接受墨武山庄的帮助?」
「肃王兄有证据吗?」
祁靖璵相信那次地动,墨武山庄肯定在背後给了不少助力,但祁靖珩说的对,他并没有证据。
「那这回八方塔的修建呢?」惠妃不甘心,又补了一句。
「惠妃娘娘久居深g0ng可能不知,肃王兄对蒹葭势在必得,靖珩这不是没办法才当殿抢人吗?否则凭靖珩皇子的身分,就真的找不到一个b蒹葭更好的匠人?」
连惠妃也无话可说了,关於蒹葭的传闻并不是完全没传进g0ng里来的,蒹葭的才貌也有让人争抢的资格,若要说相助,失了势的祁靖珩能重新回京,的确没有半点蒹葭的手笔。
皇帝听着殿里众人的对辩,心里不是没了怀疑,难道真是有人要陷害靖珩?靖珩他得保,但为了免除後患,蒹葭看来是不能保了,宁可错杀一百,不可错放一人。
「好了!都别说了!朕相信靖珩无辜,谁都不许再怀疑他。」
祁靖珩暗自松了口气,本以为此劫已过,却不料一抬头望向皇帝,才发现他放心放得太早了。
「父皇……」他的脸se,有纯然的杀意。
易妡妍此时也正好抬头,看见了皇帝看着自己的样子,她怎能不知皇帝想着什麽?那个只因几封书信、敌将单方面的证词,就枉杀了她易府上下百余口x命的人,此时能想着什麽?
「陛下是想赐蒹葭什麽恩典?毒酒?白绫?匕首?」
皇帝对身边的总管太监低语几句,过不久,总管太监就亲自端着一只漆盘入内,上头放置的,正是方才易妡妍所说的三样物品。
祁靖珩将易妡妍给拉到了自己身後,沉声问着:「父皇这是打算做什麽?」
「朕还要问你,你打算做什麽?」
事情发展虽不如预料,但至少皇帝还是对蒹葭动了杀意,对惠妃来说,这两人都是她的仇人、是害她的儿深陷囹圄的仇人,能折一个是一个,对祁靖璵来说,祁靖珩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蒹葭去si,那麽,就算现在皇帝信了祁靖珩,他再保蒹葭下去,也难保五年前的事不会重演,这一回,就算皇帝没杀了祁靖珩,祁靖璵也会保证祁靖珩无法活着回到端州去。
「保儿臣心ai的nv子。」
「你!你可知道蒹葭做的是破坏大夏国运的事。」
「儿臣只知道父皇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蒹葭是大夏人,她为什麽要坏大夏国运?莫不是父皇还在怀疑儿臣,要以此法害si父皇?父皇,您没下诏立太子,就算害si了父皇,儿臣能当这个皇帝吗?儿臣有必要让蒹葭在此时此刻做这种事吗?」
「靖珩,不管蒹葭是不是做了,但她能做,朕是为了大夏,为了这个可能交到你手中的大夏,你不防她吗?」
禁卫军已经上前要b蒹葭就范,祁靖珩将她护在自己及玉堂殿大柱之间,伸手就夺过了禁卫军腰间配剑。
「靖珩,你要做什麽,za0f吗?」祁靖璵大声一喊,就有禁卫军分别拦在了皇帝惠妃,还有祁靖璵之前。
祁靖珩没有理会祁靖璵的挑衅,只是质问着皇帝:「父皇,五年前,您在宣室殿上,b儿臣亲手杀了妡妍,就算易相罪无可恕,您饶了惠妃、饶了靖珵,为什麽您没有饶了儿臣的妡妍,她是儿臣的未婚妻啊!」
「惠妃当时已入g0ng,能翻出什麽风浪,靖珵可是朕的亲儿。」
「儿臣五年前亲手处决了妡妍,而您保下来的靖珵做了什麽?他在数个月後杀了儿臣的妻子,那个儿臣第二次ai上的nv子,父皇如今呢?您做了什麽?您让靖珵受他应得之罪了吗?」
「朕……朕这不是还未处置,并不是不处置吗?」
「那现在呢?父皇,你没有实据要杀的人是谁?是儿臣第三次ai上的nv子,是儿臣罪无可恕,总是ai上不该ai的nv子,还是父皇您根本不在乎儿臣是否会心痛,只要您想杀就杀呢?」
「你胡说什麽!竟敢如此指责朕!」
此时,殿外有了sao动,禁卫军不敢强拦,竟是萧德妃闯进了殿里,一见眼前情况,竟是冲上前去打了祁靖珩一巴掌:「逆子!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