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1 / 17)
缝纫搭不上边吗?」
「那……十几天,能不能缝出两只娃娃?够吗?」桃喜握住院长的双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恳求。
院长看她那麽认真地想学,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嘶……又被刺到了啦。」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针扎到,桃喜委屈地含着自己的指头。
「你们在忙什麽?」张灿不知何时,叼着一支bangbang糖站到她身後。
「我在跟院长学缝娃娃啦。」桃喜兴冲冲地拿尚未成形的娃娃他看,「你看!」
张灿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起来很有趣,我也想缝。」
「你会吗?」见他摇头,桃喜就放心了,幸亏还有他跟自己一样零基础,「你要缝什麽?」
「林苡晴。」
「……蛤?」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灿说的是那个他仅仅是好奇,而「非」喜欢的林苡晴吗?
「她生日快到了。」
「哥哥你很没创意耶,学我送娃娃。」
张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你要送谁?」
「容馨学姐。」
「哦?」他饶富兴味地盯着她瞧,「她收过的娃娃够多了。」
「这不一样!手工的有我满满的心意。」她一个不留神,又被针尖刺到,「……跟我的血。」
距离林苡晴的生日剩下不到一星期,桃喜不禁好奇张灿要如何完成,但在生日前夕看到他的成品,真想让他看看几天前说没学过缝纫的是谁。
「你说……这个是谁?」
她已经够受挫了,张灿还来给她雪上加霜!
最後桃喜勉勉强强缝完一只容馨娃娃,准备趁着他们班t育课时,连同卡片偷偷放进她的ch0u屉。
「学姐,我国中时受你鼓励,才让我一直坚持到现在……」
照理来说,这个时间七班应该是没有人的,而且……这个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桃喜贴着墙,试图去听清教室内的对话。
「是nv生的话,就不能ai我。」
这句话她听得很清楚,这个声音她也马上就认出来──
是容馨。
「请你不要对我抱持着这种想法。」容馨眼神一凛,「很恶心。」
桃喜无力地蹲下身,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娃娃,一滴泪滴落在上头,和娃娃灿烂的笑容形成对b。
她用力咬住自己的手,就怕被她听见自己哭的声音。
「喜欢那个人不会有结果的。」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的啊。
但为什麽还是忍不住眼泪和心痛?
下个学期开始,容馨不再出现在校园里。
有人说她是以优越的在校成绩,申请上了国外的大学。
有人说她是准备继承家业,因此请了长假准备接手公司。
有人说,有人说,有人说……她知道各种来自四面八方的传闻,都b不过张焕初告诉她的情报来得正确。
「她说,她已经完成她来崇靖中学要做的所有事情。」
「那些根本不是她想做的!」桃喜忍不住吼了出声。
张焕初没有因为被迁怒而生气,只是淡淡地说:「她自己都接受了,你就别c心了。」
是接受?还是被迫接受?
她看过容馨弹吉他时沉醉在音乐中的模样,就知道她在乐队有多不快乐。
桃喜趴在桌面上,和她没有送出去的娃娃对视。
容馨很少笑,更正,很少发自内心的笑。
因此桃喜给娃娃缝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她自己也知道很不像容馨,但她希望容馨有天可以这样笑着。
「社长!」
桃喜被她的大吼吓了一跳,「怎、怎麽了?」
「我才想问你怎麽了。」罗颖茜用原子笔用力地敲了她的头。「我们在讨论社展的曲子,你还敢给我掉线!」
「对不起……我最近老是觉得很累,每天都睡不好,所以一直jg神不集中。」
「打起jg神来。」
桃喜垂下脑袋,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姿态,「……是。」
「我觉得社长还满适合自弹自唱的。」唐莙对於她半年前在新生训练时的表演仍记忆犹新,「你要不要考虑自弹自唱?」
「我最近是有一首在练习,晚点你帮我听听看。」
「不用晚点,就现在吧。」何昀晏托着腮笑看她,「g麽?都表演过这麽多次了,还会不好意思喔?」
「才不是!」桃喜不甘示弱地拿出吉他,将丑话说在前头:「但我还没有很熟,请各位鞭小力些。」
或许你还会哼着几年前的一首歌
片段动人的歌词依旧记得
也许你还没忘了最应该忘记的人
缘份总让幸福变得曲折
生命有几个过客会带走你的天真
ai过几个错的人才能够完整你的人生
还没唱到副歌,桃喜就停下动作,抬眸说:「目前……只到这边。」
「我觉得很不错,适合放在六人合唱前。」罗颖茜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觉得呢?」
唐莙的眼神闪闪发亮,「我就知道社长适合自弹自唱。」
林懿抬起手b了个赞的手势,「认同。」
「我也认同。」
桃喜转过头,诧异地张大了嘴。
「社长,你是怎样啦,三不五时就跑回家。」桃喜嘴上虽嫌弃得很,但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养老院待不住了是不是?」
「是。」北辰轩配合她的说法,嘴角扬起很浅的弧度,「还是在家舒服。」
「社长。」罗颖茜一唤,两位社长皆惯x转头看她,「呃……桃喜社长,你的表演定下来了,就跟学长去聊聊吧。」
桃喜正想拒绝,就被北辰轩拽着走到外头,後者开门见山地说:「你老实说,你睡不好是因为容馨吧?」
她一惊,北辰轩那个时候就在了吗?
「……不全然啦,当然心理因素也有影响。」桃喜敛起笑意,目光一沉,「我亲耳听见学姐说,是nv生的话就不能ai她。」
「但她没说自己不会喜欢nv生。」北辰轩抓抓後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家庭b较特殊,所以……」
桃喜打断他未完的话,「等一下,社长你也知道她家的事?」
「也的意思是?」
「嗯,我知道她叫慕容馨,也知道她家里管特别严。」
「……慕容馨?」北辰轩喃喃地念了她的本名,「我只听她说过,她会退出吉他社,是因为她家人。」
「她告诉你的?」桃喜不禁有些吃味,低声咕哝:「为什麽她告诉你,却不告诉我……」
「知道的愈多愈不好。我想,她也是知道这点,才选择不告诉你。」北辰轩想到一个盲点,眯起双眼问:「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呃……我有特殊管道啦。」
北辰轩看她似乎没打算说,便不再追问。
「社长,你有办法联络到容馨学姐吗?」
见他摇头否定,她眸光一暗,明知对方不会回覆,仍是拿出手机传了一封讯息给她:「学姐,你会来社展看我表演吗?」
桃喜刚才说了谎,其实这首歌她每天晚上都在弹,还是想着容馨边哭边弹。
只因这首歌太像她们了。
一直到社展当天,还是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