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湖边二三事(补齐)(1 / 2)
段如谨脸色只是变一会儿,很快便调整过来,趁着对方船还没过来时又捕了一条鱼。
听到段如丹喊孟姐姐,陶言真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只比他们的两条船加起来还要大些的船缓缓而来,其中一名二八年华的身穿嫩黄色束腰长裙,披一件米白色披风,手扶着比腰稍高的围拦,沉静婉约地站在船头,远远看来仿佛一个美丽的仕女图。
随着船划近,陶言真也看清了孟怡的模样,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脸白白净净,鹅蛋脸,她有一双看起来很温柔娴静的眼,身材纤细窈窕,论姿色只能称得上中上,但是因周身都透着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的气质,给她添了几分吸引力,加上其侯爷之女的身份,可以想象这么一位千金会有多受京中男子欢迎。
“如谨、如丹你们居然也在游湖,今日这般碰上,真是巧得很啊。”一位二十多岁,身穿华衣美服显得很风流倜傥的白脸男子站起身,笑着抱拳大声道。
此人正是景阳侯世子孟良,是孟怡同胞嫡兄,在中书省挂了个闲职,平时颇为悠闲。
段如谨将手中捕鱼工具扔在船上,回抱了下拳淡淡回道:“孟良兄别来无恙。”
孟良对段如谨疏离的称呼有些不满,板了板脸假装生气:“如谨这么见外做甚,还像以前那般唤我大哥吧。”
段如谨淡然一笑没接话,近来段家与孟家闹得很不愉快,关系生疏了不少,怎么可能还与以前那般称兄道弟?何况孟良这个人……
孟家的船停在段如谨的小船附近,孟怡隐含轻愁的眸光似怨似嗔地一直望着段如谨,见心上人只眼神平淡地扫过来后便不再看自己,叹口气将目光转向见到自己惊喜中又带了几分尴尬的段如丹,微微一笑开口:“丹妹妹,最近怎的不去景阳侯寻我玩了?你不知一直见不到你我有多伤心。”
段如丹快速看了眼表情淡淡的段如谨,讪讪地道:“我、我是最近很忙啦,看今日我们不是见到了?”
“很忙……”孟怡唇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压下心底泛起的酸涩望向陌生的几人,眼神在姿色突出很多的陶言真身上多做停留,问,“丹妹妹不为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千金?”
段如丹闻言啊了一声,敲了下自己头笑道:“瞧我这人,居然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亲热地环住陶言真的手臂,段如丹笑嘻嘻地道:“这位是甄御史家的三姑娘,前阵子刚回京城,她妹妹四姑娘孟姐姐见过就不介绍了,另一位也是刚回京城不久的魏千总家的千金。”
介绍完这方,段如丹便向陶言真等人介绍孟怡:“这是和我自小玩到大的孟家姐姐,景阳侯家嫡长女,琴棋书画都很棒,京中有名的才女。”
陶言真等人笑着向孟怡见礼,知这位便是最近因为婚事不顺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主角,现在看着果真与段如谨无论是才貌或身份都很匹配,只是不知为何两人一直没有喜结连理。
孟怡是与孟良一起来的,船上还有一同跟来的丫头婆子。
段如丹想让孟怡来自己船上,结果看了看发现空间不够,船太小,如果坐太多人就显得拥挤,而且不小心会有翻船可能。
“如谨捕鱼技术越来越好了,这是打算中午烤鱼吃呢?”孟良语含亲切地与段如谨说话,仿佛两家的生疏不曾出现过一样。
“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尽兴。”段如谨态度一直淡淡的。
自来后一直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孟良见状很不高兴,脸色微微一沉,看了眼一旁闷闷不乐多日的妹妹,强压下不满继续带着笑脸道:“既然遇见了,中午我们一起用饭吧,很久没尝过如谨烤鱼的手艺了,甚为想念啊。”
段如谨虽不想与孟家人有所牵扯,但面子上不能做得太过,于是点头:“好吧,那我再捕些鱼,这些不够。”
见段如谨没拒绝,孟良松了口气,笑容加大:“有劳如谨。这样吧,我上你的船上,让那几位姑娘们上我的船吧,也方便她们说话。”
段如谨闻言立刻看向陶言真,见她没有反对便答应了孟良的提议,为何会看陶言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兴许是觉得除了自己妹妹,她应是剩下三人中能做得主的。
他没有什么特别想法,但一直含着幽怨心情面对他的孟怡则不这么认为了,见了心上人看陶言真目光,心蓦地一紧。
与自己莫名疏远的男人居然带别的女人来游湖,这个甄家三姑娘的颜色比自己要美上几分,而且已到了说亲的年龄,这令她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孟怡没有去怀疑四姑娘及魏风灵,因为在她心里这两人一个还是个小孩子,另一个则是模样不好的男人婆,自小便喜欢一切美好事物的段如谨定不会看上这两人。
孟良让船夫将船划近,迈步上了段如谨的船。
船夫将船划至陶言真等女子所在的船边后,魏风灵一个大步轻轻松松地上了孟怡所在的大船,伸出手将段如丹等一个个地拉到船上。
“孟姐姐你怎么想起游湖了?”段如丹等人围着小方桌坐下后问道。
孟怡幽幽一叹:“是大哥不忍见我整日烦心,于是趁他今日有空便执意拉我出来游湖散心。”
闻言,段如丹立刻住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孟姐姐烦心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自己大哥呗,她就纳闷儿了,孟姐姐哪哪都好,又与自家那么熟了,为何大哥就铁了心不娶呢?还不允许自己与孟姐姐太过接近,偏还什么原因都不说,过分!
游玩中途来了新朋友,陶言真感觉有点不自在,尤其是总感觉孟怡的视线有意无意投向自己,目光有些意味不明,这令她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是否是自己无意中惹她不高兴了。
段如丹与孟怡虽说因某些原因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此次一见面两人起先还有些别扭,没多久便又亲密地聊起来,从琴棋书画说到刺绣,再从刺绣说到京中某某家姑娘出了什么洋相得罪什么人,两人聊得如火如荼,反到是将陶言真她们几个冷落了。
陶言真并非是禁不得冷落的人,见段如丹没空理她们,便与魏风灵说起话来。
“听说你将你四哥院中的丫头们都赶走了?”魏风灵人大大咧咧,说话没什么忌讳,提起了一般人不好意思直接问的话题。
“哪里是我赶走的,我哪有那么大权利,是祖母不满她们年纪小不会做事赶走了她们。”陶言真并不避讳这件事。
魏风灵哦了声,然后又问:“听人说你还骂你四哥了,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男人好脸面,他丢了脸面定会气你怨你,你们两个可是亲兄妹,闹到这个地步真的没问题?”
想起甄文泽,陶言真感到很无奈:“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了解了一些,若我不懂得反抗的话,他还不知要重色轻妹到什么地步呢。”
“我娘说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男人有三个,父亲、亲兄弟还有丈夫,虽然你四哥不是一般的差劲儿,但也不能与他关系太僵了,你以后也收敛下吧。这都是我娘教我的,若按我的意思,是不管亲哥亲弟的,只要敢欺负我一下,瞧不抽死他们的!”魏风灵说这话时表情很纠结,一方面觉得她娘说得有道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观念也没问题,于是劝陶言真时语气就带了点别别扭扭。
陶言真噗哧一笑,点了点魏风灵纠结的脸调侃:“你一本正经劝人的模样好可爱,不过你娘说的很对,我选择的方式是差了些,但出发点是好的,我四哥那种人不能用正常方法去引导,必须要下狠手段,若有幸他能改好,即使以后一直厌恶我也没什么,若他这辈子就这样了,那我这个恶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