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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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直接问。
“您的目标似乎正在被另一拨人追杀。”西里尔回答:“为了千手扉间先生能够安然无恙, 我稍稍地帮了他们一下。”
“哦。”
宇智波泉奈看上去挺满意。
于是, 西里尔接着询问:“现在, 追杀他们的人又要赶上来了,宇智波泉奈先生怎么看,需要继续帮忙吗?”
“问我做什么。”宇智波泉奈冷哼, 似是想起了并不愉快的事, “你不是宇智波的人,也不是我的部下, 我怎么可能指挥你。”
“您算是我的债主, 我当然要以您的满意为先了。”西里尔一笑,温温柔柔,听上去还真有舍己为顾客的责任感与包容心。
然而, 如果他没有从容地把作势要站起的宇智波泉奈摁了回去,并且收走了黑发青年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长刀, 这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危险行为暂时不允许,您多坐一会儿吧,乖。”
他还顺手摸头。嗯, 债主先生的头发有些硬。
宇智波泉奈:“……”
“滚开。”
字正腔圆,自带杀气。
西里尔:“嗯,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插手, 到旁边去观战, 如果千手扉间先生那里有情况再帮忙。好的,我们这就往后面退一退。”
他像是听不懂人话——不,就是装作听不懂, 还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千手扉间一行人从开始到现在,除了必要的时候,全被他无视到底。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样的态度摆在任何人面前,大概都会让人不喜。
才被西里尔轻描淡写的一手镇住的那几个年轻人缓过来后,眼神显露出了明显的不满,个别人眼里,还有藏不住的敌视。
然而,不满也没用,他们暂时没时间关注西里尔两人。
因为敌人真的来袭了。
就如西里尔所说那般,千手扉间等人是被敌人穷追至此。
忍界大战爆发,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本欲与雷影结盟,却在结盟仪式上遭到雷影的部下反叛袭击,只能勉强逃离。
一路上有无数叛忍穷追不舍,不愿让火影活着回到火之国。千手扉间身边只带着自己的弟子和几个部下,自身又身受重伤,处于明显的劣势。
如果方才没有西里尔和宇智波泉奈突然冒出来打岔,他们应当能够甩开这一波追击,毕竟,忍者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结果很可惜,现在没能甩得开。
不过,追来的叛忍有大半都被西里尔加持过的巨大水壁吞没,冲到了不知何方的天南地北。
敌方战斗力严重削弱,所以,千手扉间并没有犹豫,拖着重伤之身,立即命令随从者和他一起向前,将剩余的追兵解决。
唰啦啦——
几个忍者凭空在原地消失,破空之声传荡开来,再有动静,便是出现在只剩下取代了森林的洪流砂石中的巨大打斗声。
西里尔真的把轮椅推到远离战区的一边,让宇智波泉奈被清凉的树荫笼罩着。
宇智波泉奈倒是很想再离近一点,可西里尔不让。看不见远方的情景,他神色淡淡,一脸的冷漠,但暗地里却竖起耳朵,非常努力地听。
听了一阵,他或许发现了什么。
“啪!”
西里尔低头看时,木制轮椅的扶手已经缺了一个角。
而缺掉的那一角被消瘦的黑发青年紧捏在手中,几乎成了拼凑不齐的碎块,五指却还在用力。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
“小心,会扎到的。”
西里尔提醒道。
他本欲俯身,让明显思绪沉入自己世界未能摆脱的黑发青年舒展开拳,把破碎的木屑抖落出来。
可是,有些意外。在西里尔动手之前,宇智波泉奈像是听到了他说的话,而且,还难得地配合了。
虽然明面上不跟他多话,但宇智波泉奈深吸一口气,自己便松开,丢掉了满手的木头渣滓。
他把睁着也没用的眼皮合上,一言不发。
直到许久过后,将这一波追击清理完的忍者们重新回到这条必去之路,宇智波泉奈都是这个状态。
血的气味未被水汽冲淡,还是跟随了过来。
去的时候,那个冷峻的白发男人身负重伤,此番回来,伤势还是无可避免地加重了一些,唇边染上血色。
他的一个弟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咬牙道:“老师,我们就在附近驻扎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您现在必须休息。”
“可是……”
曾出现过的警惕怀疑的眼神出现了,而且,又扫到了还没有消失的那两人身上。
言下之意不必说,就是担心他们带着恶意,会对老师/火影大人不利。
宇智波泉奈闭着眼,谁都没搭理。
西里尔也没多大的反应。
那几人果真为了伤上加伤的千手扉间,在密林深处寻到了一个姑且隐蔽的地方临时扎营。
他们的警惕对象还真的不走,不过也没靠得多近。
西里尔就地取材,让又一栋木屋平地而起,然后,将宇智波泉奈推了进去。
“债主”的心情非常不好,寻常人肉眼看不见的黑线缠绕着他,还有颜色加深的趋势。
好在有专业人士在,西里尔熟稔地熬药让他喝下,稍作收拾,生机恢复了些许的青年便面露疲倦,沉沉地睡了过去。
发生了相当多事件的这一日终于过去,夜幕彻底降临。
暂时的,西里尔可以自由利用的时间到来了。
忙了一天,他本来也该去休息。但是,受多年的习惯影响,此时还睡不着。
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没睡。
要么是点亮橘灯,在灯下轻声读着某个诗人的诗集。要么是靠着床头,闭着眼倾听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歌声——
不管是读,还是听,现在都不用了。
坐在光线昏暗的床边,无所事事。
似是静静坐了很久,西里尔才拿出已经遗忘了一整天的手机,重新开机。
开机的一瞬间,短信箱宛如炸裂。
略过“亲爱的你怎么了”“呜呜为什么要分手”“不要啊我错了qaq”“但是我错在哪里呀呜”这些毫无意义的信息,最新的信息浮在最上。
“我想见你。”
终于,不再披着虚假伪装。
“我来找你,当面向你解释清楚。真的,等我啊。”
他说。
“我马上就来见你。”
苍白的黑体字中仿佛带着万分的急切。
只可惜……
黯淡光线下,金发青年微微垂首,面容被阴影遮盖了大半,只能依稀看见唇角有一点勾起。
随后,他抬头了。
举手,眯眼,瞄准,投掷——
具有沟通作用的唯一物品,呈完美的抛物线,精准误入地落进桌上只放了水、还没来得及洗的坩埚中。
“哗啦啦!”
一不小心用力太大,水花激荡起来,落了一地。
本还在鉴赏这道抛物线的西里尔:“!”
“失误了!唔,不过,落在地上的这些水花,形状也挺完美的?”
他转而蹲在地上欣赏水花,欣赏完,开开心心地擦地板去了。
手机?
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