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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
事情太过简单了。
李修达为什麽不想si?
他还有什麽事情未完成?
黎灿脑中突然浮现一台不曾看过的相机。
啊,是了,因为他还握有许多生命的灵魂,如果我si了,那些灵魂没人看顾,就会有其他人来抢
其他人?
要保护那些灵魂,所以不能si。
一gu不属於自己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不能被抢走、不能被抢走
他焦急地坐起来,深陷在不属於他的情绪之中。
得赶快出来、赶快出来
不行,出来的话马上会有人来找碴的!
黎灿抱着头,身t不由自主的发颤。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方才分手的伊格此时正站在他正前方。
---「李修达!」
「唔!」黎灿身子猛然一震,停止了颤抖,缓缓抬起头来。
主权已然易主。
「伊格。」黎灿的身t,修达的意识,「好久不见。」他微笑。
「太久了!」伊格撇开头,不愿直视修达的微笑,「太久了」他像个丧气的孩子,平日的粗暴不见踪影。
「抱歉啦。」修达拍了拍伊格的背,「让你久等了。」
真的是,久等了啊。
「你为什麽要逃?」伊格抬起头,问道。
他们俩本来好端端地四处旅行,突然有一天,一觉醒来,唯一的夥伴就不见踪影。
「你早就知道了,何必问呢?」
「我可以和你一起啊!你不信任我吗?」
「不是不信任你绝对不是。」他摇摇头。
当其他特殊的人或非人找上门来时,他就已经决定不要把伊格扯进来了,他他已经牵连伊格太多了。
「那是什麽问题?」伊格一gu火冒上来,「你这举动名你这举动明摆着就是信不过我!」
「够了!现在不是该讨论这个的时候!」修达难得地大声了起来,「你不觉得有更要紧的事要解决吗?」
「啧!」
「你这个ai撒娇的毛病实在是」修达忍不住低声抱怨。
「你说什麽?」
「没有。我们来谈正事。有几个人追上来了呢?」
「三个,全灭。」伊格回答,「暂时不会再来,我已经放话了。」
他刻意不隐藏气息,杀j儆猴,让他们知道他已经回到修达身边。
「但下次再来就不会只有三个了。」修达沉下脸来,「看来可能要为难这孩子了。」
---「为难我什麽?」黎灿开口。
「g!」伊格吓到从床上跳起来,「要交换不会先说一下吗!?」
黎灿翻翻白眼:「你以为我能控制喔?」
一阵不舒服之後突然不能说话,明明是自己的身t却不受控制
「算了。」伊格摆摆手,「你刚刚是清醒的吧?你听了多少?」
「从你像个p孩跟李修达吵架开始吧。」黎灿露出揶揄的微笑。「不要太ai撒娇喔。」
敲si他!伊格握紧了拳头,我绝对要一记敲si他!
「你说你们被追,是什麽意思?」
「嗯---」伊格搔搔脖子,「说简单一点好了,我们把世界分为两个部份好了,人和非人,来追我们的大部分是非人。」
「为什麽要追你们?」
「正确来说是追修达,」伊格说,「修达可以透过摄影捕捉灵魂,那些灵魂可以化为自己的力量来运用,能运用的人不多,但是抢到了就是自己的。」
「不懂。」
「好b玉石原石来讲,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磨,但还是有很多人要抢。也有些人是要来抢修达的,他本身就像是个玉石开挖器。」
修达的r0ut一si,马上就有苍蝇过来吃腐r0u,还好有伊格挡着,才能好好让屍t下葬。
「所以一旦他从我的身t出来後,马上就要跑路?」
「没错。」
「那如果不出来呢?」
「大概会连你一起g掉,反正你顶多算个容器罢了。」伊格耸肩,「而且如果你们待在一起太久的话,两个人都会jg神错乱。」
「叫他赶快滚出来!」
「那也得有办法啊!还要看你状态如何」伊格隐约觉得这小鬼心里肯定有什麽不好说的事情影响到他整个人的成长,不然不会这麽轻易接受事情还不停的问问题,好似事不关己对!事不关己!好像前面的挣扎只是在做做样子!
「我不懂我哪里有问题啊?」黎灿皱眉。他是b同侪还要混了点、还要排斥读书了点,但没有什麽人格上的问题吧?
「呃?总之多吃多运动?」在追逐间就能看出他平常大概没什麽动,而且独居大概也没有好好吃东西。
「没t力总b你没常识好!」
「少罗嗦!我吃过的盐b你吃过的米还多!」
两人斗嘴了一阵,一如既往地不欢而散,伊格走出黑夜中的公寓,马上感受到一gu异样感。
「滚出来。」追踪者的视线刺在他的颈项,他头也没抬,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随後传来金属的喀擦声,细微地。
伊格扬起嘴角,一个转身,顶楼的追踪者无声无息地倒下。
右手举着消了音、冒着烟的左轮手枪,伊格啐了声。
「尽是些砸碎。」
此後的日子平静了些许。
黎灿照常上放学,也没怎麽看见伊格,b较令黎灿困扰的是,最近他一睡下去就很难再爬起来,作梦也老是梦见些明显不属於自己的回忆。
不曾见过的大山大水、异族的少nv、冰冷的雪地,更多的是,血腥的沙场,令他在睡梦中感到恐惧、无法翻身、醒来,往往得挣扎一番,但那gu刺激感却又令他难以忘怀。
在梦中,他不再是高中生,而是四处行走的冒险家,t会世界之大,人情冷暖。
愈是看见,愈是向往。
打了个大呵欠,又犯困了。
「你是都几点睡啦?一天到晚打哈欠。」排球场上,对面和他一组同学书伟忍不住质问。这几天老看对方一脸没睡好的样子。
「大概十点?」其实他一放学就瘫倒在床上了。
「十点!?你老人吗?」
「你才老人咧!」黎灿举起球,气势十足但根本没什麽力道的往对面杀去,书伟毫不费力就接了下来。
「你这麽早睡怎麽还会累?」
「我也不知道。」才怪。「最近越睡越多了。」
这倒是真的,感觉再继续下去会不太妙。
但伊格没再来找他,修达也没有在那个黑黑白白的空间和他对话。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啊?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蛤?才没这麽严重。」
排球来来回回,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便沉默了下来。
不大的球场中,其余人的笑闹声、排球撞击地面的咚声,交杂回响。
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副景象---
自己坐在军帐中,外头枪响不断,里头的人却悠哉地笑闹着。
没有伤患、没有哀嚎、士兵们身上染得是敌营的血。
他位在必胜的队伍之中。
他想要拉开布幔探探情况,却被一名和自己较为熟识的佣兵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