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5(6 / 8)
我弯起嘴角,点了点头,「嗯,反正没什麽事,想说来练习一下。」
「你b我想得还认真。」他的眼神映着几分赞许。
听到学长的夸赞,我不自觉搔了搔耳根,脸颊逐渐泛热。
为了不让他察觉到我的异样,我赶紧寻了个话题:「学长今天好像b较晚?」
除了规定的时间外,河俊学长平日放学也会留下来自主练习。
基本上我跟学长是固定班底,偶尔也会有其他社员,不过非常少。
「明天有模拟考,稍微看了下书。」他弯下腰,一面系紧鞋带,一面回道。
「模拟考?」我瞪大眼眸,诧异地望向他,「学长还来练习,不要紧吗?」
「还好,反正我要考t大,总级分不要太低就好。」
相较於我的反应,学长倒显得相当镇定,彷佛明天要模拟考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学长要考t大?」得知这个消息,我更加震惊了。
「嗯。」他神se平淡,慢慢地说着:「我也不喜欢读书,只想继续跑步,没有bt大更适合的选项了。」
「那倒也是。」我认同道。
系好鞋带的学长这时站起身,朝跑道走去。
夕yan的余晖斜映在他身上,一闪一闪,犹如亮粉般,耀眼夺目。
望着学长的侧脸,我忍不住扬起唇角。
即便只有短短几句,但能像今天这样跟学长闲聊,我便心满已意足。
暮se苍苍,c场上依旧有十几个人正在慢跑。
相较之下,一百公尺跑道显得有些冷清。
大概是模拟考将至的缘故,今天只有我跟河俊学长留下来自主练习,教练亦恰巧不在。
站在白se的起跑线上,我调整着起跑姿势,学长则在後方,适时给我建议。
「重心放得太後面了。」
我调了一下位置,「这样呢?」
「肩膀再低一些。」他走到我旁边,稍微压了一下我的肩膀,「髋部的位置要b较高。」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调整了下角度。
「嗯,就是这样。」
得到学长的肯定,我闭上眼,试图将现在这个姿势印在脑海中。
「起跑是你的弱点。」
「起跑?」闻言,我立刻睁开眼眸,并挺起身。
「暑训时我有观察过你跑步。」他缓缓解释:「我发现你每次在起跑的时候,重心都不太稳,有时太前面、有时又太後面。」
听到学长的话,我不禁陷入沉思。
确实。
当我在看其他学长跑步时,总觉得他们都起跑得相当流畅,唯独我,像是卡住般,无法有效地加速。
看样子,是该好好练习一下起跑动作。
「不用太急。」沉寂半晌,学长忽然开口,似乎是想安慰我,「我看过你的成绩,跟之前t育课时相b,你已经进步得很快了。」
我先是微怔,随後莞尔,「嗯,谢谢学长。」
「十月底的县赛,你也可以参加。」
我诧异地看向他,「县赛?」
「每年十月,每个县市都会举办各项运动的b赛。」他对上我的视线,语气认真,「对你而言,是个很好的登场机会。」
「我吗?」搔了搔耳根,我面有难se,「真的?」
「没得名也没关系,重点是参赛经验。」他徐徐道:「跟自己实力相仿、甚至更强的对手切磋,是进步最好的方式。」
我没有回答,仅是轻轻地点头,同时将目光飘向远方。
县赛啊……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他瞄了眼手表,短针停在六跟七的中间,不知不觉已经这麽晚了。
「嗯。」我微微颔首,快步跟上他。
收拾好书包,我跟学长以看似并肩而行、实际上却有着些微差距的形式朝校门走去。
由於我们两个搭的是不同路线的公车,站牌的方向也不一样,通常我跟学长会在校门前停下脚步,互相道别。
「明天见。」他的语调一如往常的平淡。
「明天见。」我露出一抹浅笑,「模拟考加油。」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麽说,学长的眼底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愣怔。
纵然相当细微,但我依然清楚地捕捉到这微小的变化。
就在我以为对话已经结束、准备转身离开时,学长突然开口:「谢谢。」
尽管幅度不大,可我仍发觉他的嘴角略微上扬。
那瞬间,我感觉呼x1一滞,脑袋如纸张般一片空白。
原先正常跳动的心,宛如一匹脱缰野马,失控地开始加速,愈跳愈快……
「苏瑾?」或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学长狐疑地盯着我,唤了声我的名字。
我想张口,话却像是梗在喉咙似的,怎麽也发不出声。
最後,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示意没事,然後挥手道别。
一直以来,我都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默默观察学长。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距离,以至於我从来不敢想像,学长会有对自己微笑的一日。
他的反应,是我始料未及的。
徐徐走到站牌前,我在一旁的木椅坐下,并将目光飘向远方。
等待公车的同时,我愣愣地回想着方才的种种,思绪有些茫然。
占据脑海的,尽是河俊学长微笑的模样。
如果说眼睛是一台相机,那麽刚刚的画面,现在已作为一张珍惜的相片,印存在我的心底。
多麽的珍贵。
夜幕低垂,或许是过了放学的巅峰时刻,附近街道行驶的车辆并不多,徒留晚风在我耳边呼啸猖狂。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给拍了两下,我立刻绷紧神经,警觉x地侧过头。
孰料,映入眼帘的,竟是孙晨曜略带疑惑的脸庞。
「发呆啊?」他迳自走到我旁边,然後坐下,「一个人等车,要多点危机意识。」
看到他的出现,一gu疑惑这时自心底泛起。
我盯着孙晨曜,忍不住问:「你怎麽在这?」
「我不能在这?」他轻笑着反问。
「你不是应该回家了吗?」我愈说愈觉得奇怪,「你可别跟我说你在教室玩手机玩到刚刚。」
「没有。」他伸出手,指了指後方的店,「中间我有换个地方玩。」
公车站牌旁恰巧有一间吃茶店,放学後有不少学生会来这一面喝饮料,一面闲聊消磨时间,生意还算不错。
但我怎麽也没想到,孙晨曜居然会在吃茶店玩手机玩到现在。
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由叹了口气。
回家躺在床上悠悠哉哉地玩不是很好吗?
虽然在吃茶店没有什麽不好,但终究不及床来的舒服吧?
「你平常都练习到这麽晚?」孙晨曜问。
「差不多。」我继续道:「今天算早了,团练的时候会再晚一点。」
「难怪伯母最近老是碎念你太晚回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後皱起眉,「不过也是,这麽晚了,nv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确实让人放不下心。」
後面那句,孙晨曜几乎是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
尽管音量很小,但我依旧听到了完整的话。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