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情报再回画舫》(7 / 19)
去。
项中胤既已出门,哪有空手而回之理。他在车厢里喊了一声,段飞立时勒马停定。两人弃去马车,安步当车,不走正道偏走树林之间,避人耳目。
两人来到清泉小筑外一里许外,升起火来,在小溪旁悠闲度过下午。傍晚时分,乌云遍布在天空,一片黑压压,两人这才起身前去。
清泉小筑建立在一处湖泊上,湖岸旁高墙矗立,将湖泊围了起来,宛若城池一般。由清泉小筑沿伸一条石桥,石桥尽头是凉亭,宽约一丈许,四处薄纱帷帐垂下,据说上官泉夜晚会在此处弹琴。
项中胤命令段飞在外守候,自身则用符咒隐身,悄然潜入里头。通往清泉小筑的正路,只有轻舟一途,轻舟被夜枭教弟子看守着。
项中胤无奈之下,伸手探了一下水温。湖水异常寒冷,刺肤透骨,似是被下了符咒。所幸经过观月舫一事,项中胤早有准备,他先施咒暖身,再遁入水下。
项中胤从水中探头,瞥向上方凉亭,果然听闻阵阵琴声。琴声虽悦耳,但不知为何他听起来曲中带着凄然,有gu寂寞之感。项中胤左右环视,确认除了琴声主人以外,周围无旁人,这才倏地跃上水面。
一位容se绝美、玲珑曲线的nv子,挽着三鬟於顶的飞天髻,身穿素白的罗衣长挂,姿态优雅地跪在榻上抚琴奏曲。她的秀眉细长,两鬓整齐垂下,一双乌亮的黑眸g人心魄。
nv子忽闻动静,惊见项中胤身影,原先的心如止水掀起一丝涟漪,为之一怔。项中胤怕她出声引人注意,抢步上前,用手捂住了她水neng的朱唇。
外头婢nv听闻琴声戛然而止,倚了过来,待在纱幔外问道:「小姐,怎麽了吗?」
项中胤轻摇了头,打了个眼se,把手缩回来。nv子明白他的意思,淡然道:「没什麽事,只是弹错了曲罢了。你们全都退下,离开三十尺外,妾身想清静一下。」
婢nv应了一声,纷纷向後离去。项中胤迳自盘坐下来,欣赏了一下美人姿se,问道:「你就是上官泉吗?」
nv子紧绷着俏脸,冷若冰霜,反问道:「公子冒si前来,就为见妾身一面?」她虽未回答,但已默认她是上官泉了。
项中胤看她清冷自若的模样,暂抛遐思,正容道:「今日前来,我是有要事相求,不过话虽如此,这事也容不得你拒绝。」
上官泉垂下衣袖,蹙起弯眉,冷冷道:「既然公子已有决意,又何来相求之说?」
项中胤瞧她气定神闲,毫无畏惧,显然是有所准备。项中胤环目一扫,低声道:「你可别以为我是说说,你这里的符咒均被我看穿,包括你几上的茶盅,底下贴着一张符,倘若有人移动就会触动机关对吧?」
上官泉征了半晌,低垂螓首,避开他灼灼目光,敛容道:「公子来此究竟有何事?」
项中胤想起上官枭之所说过的话,借用此处,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前来,是要请上官姑娘移驾。」
上官泉吁出一口凉气,摇首道:「若妾身擅自离去,这些婢nv会被我爹责罚。我爹惩处下人的手段十分惨忍,妾身自幼历历在目。倘若妾身在此献身,可否不带妾身走?」
项中胤心中大讶,他想不到上官泉为了婢nv,甘愿自身承受痛苦。如此善良之人,竟是那目中无人的上官枭的nv儿,他不禁感到造化弄人。他叹道:「上官姑娘误会了。」
上官泉秀眸闪过一丝怒火,玉脸转寒道:「深夜造访,潜入闺居,试问安何好心?妾身两袖浅薄,若要索钱定是不可能。寻常男子亲近妾身,多半只有一个理由,公子莫非要说自己与其他男子并不一样?」
项中胤摇头苦笑道:「你说对一半,我只是凡人,也对你美貌动心。可是今日我来,确实不是为了男nv之事。」
上官泉美眸亮起,大奇道:「那公子为何而来?」
项中胤抬头瞥了她一眼,沉声道:「隔墙有耳,我想跟你说些事。」
上官泉杏眸一瞪,不悦道:「若你能答应天亮前将我送回来,妾身可以考虑。」
项中胤微感愕然,这下如意算盘被打乱了。他凝视上官泉半晌,大感头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他点头道:「好,我遵守信诺。」
上官泉没有一丝犹豫,将琴放回架上,亭亭起立,歛任施礼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人称屍仙的你,不要言而无信。」
项中胤闻言大惊,哑然失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上官泉微一点头,美眸深注着他,莞尔道:「此地常有人来sao扰,多半是无聊男子,但均被我爹派人打发走。我虽深居简出,但仍明白江湖之事,传闻屍仙出现在偃城,而你是第一个能安然潜入的人,我自是怀疑公子。」
项中胤凄然一笑,叹道:「不过是虚名罢了。」
上官泉仰望夜空,轻声道:「时候不早了,若公子打消念头,请容妾身告退。」
项中胤没想到她容se平静,从容不迫。本想施咒让她噤声,这下看起来是不用了。上官泉徐徐走出帷帐,吩咐下人她今晚要睡在凉亭,谁也不许接近,旋即走了回来。
项中胤仍有疑虑,故用符纸施咒弄出上官像的假象,让她偎在柔软的斜垫上,旁人一瞧还以为她在闭目养神。事情办妥之後,项中胤伸手一探,搂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官泉螓首低垂,咬着唇皮,俏脸立时被红晕全占去。
项中胤抱着她悄然下水,他以竹筒探出水面,藉此呼x1换气。上官泉不谙水x,只能任由他向前游去。过不多时,两人来到岸边。墙上全是夜枭教弟子,灯火通明。正当上官泉还在纳闷他如此应对,项中胤将她抱起来再施符咒,一个跃身飞出几丈。
项中胤身轻如燕,落地无声,夜枭教弟子根本没察觉有人,只觉天空好像有道黑影,就这样被他神不知鬼不觉脱身出来。上官泉虽不懂法术,但见项中胤行云流水,心中一动,看得发出了怔。
项中胤步行几里,段飞将马车驶过来,三人上了马车,返回偃城。回到客栈之後,项中胤开门见山道:「你可知你爹想炼成五行屍?」
上官泉神采如昔,微微浅笑,柔声道:「实不相瞒,我并不懂符咒,我爹也不让我学,所以你现在所说的事,我一概不知。」
项中胤叹道:「唉,你果然不知道,这下我总算明白一切了。」
上官泉纳闷道:「明白了什麽?」
项中胤目视着她,神se凝重道:「你爹是屍术士,他想炼成五行屍必须牺牲很多人。五行屍的材料对他来并不难得手,惟独处子鼎,那是十分罕见。我方才抱着你的时候,才惊觉你正是处子鼎。」
上官泉听到处子两字,娇躯轻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抿唇道:「公子请别寻我开心,妾身已嫁过人了,并非什麽h花闺nv。」
项中胤微笑道:「所谓的处子鼎,并非你所想那样。有些人天生会有丹鼎,透过开封後便可施展符咒,从而成为屍术士。你虽有丹鼎,却未曾开封,这便是处子鼎。」
上官泉蹙眉道:「这很稀有吗?」
项中胤好整以暇道:「以你年纪来说,这十分罕见。一般有丹鼎之人,虽未习得符咒,但仍会自行开封。若非外力介入,你迟迟未开封,这极少见。」
上官泉现出困惑之se,问道:「若妾身真是处子鼎,那又如何呢?」
项中胤叹了一口气道:「倘若你真是处子鼎,那後果就不堪设想了。若他想要炼五行屍的是nv屍,那你会用来供给血ye,若他想炼的是男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