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那是乔乔的救命钱(2 / 10)
际我非常畏惧与太太们交际,想要快点跑回家。
「你们家的电话一直响呢,赶紧去接吧,说不定有什麽紧急的事。」
「咦?好的,谢谢你!」原以为邻居太太会多和我闲聊几句,没想到她会说家里的电话响。
室内电话是我公婆在世时装的,待婆婆住进养老院後,头一年有响过几回要找婆婆,後来婆婆的亲友得知她不在家,就很少打来。邻居太太说电话「一直响」,让我吓得眼皮直跳,担心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进门,电话又响了一次,我接起听筒放到耳边,听到对方急切道:「喂、喂?请问是文静芳nv士的家属吗?」
文静芳是婆婆的名字。
「是,我是她媳妇。」
「哎!你们怎麽都不接电话啊!都打了好几通--」
「请问你是?」不愿意听她唠叨,我打断她的话。
「我是环山养老院,负责照顾文nv士的看护。今早你婆婆看了报纸,不知怎麽着,竟在房间厕所里自杀。」
「自杀?!」我惊呼一声,心脏都要跳出x口,「现在人还好吗?怎麽自杀的?」
「人救回来了,不过仍陷入昏迷。她带着平时我们切水果的刀子走进厕所,往手腕上割,血喷得到处都是。我当时在门外,听见声音就闯进去。好在她没锁门,抢救即时,没耗费半点时间。」
靠着身後的柜子,恍恍惚惚,「怎麽会突然这样?」
「不是突然,先前就有好几次徵兆。平日我们都尽量避免刺激她,这次她光看个报纸的娱乐版,就激动成这样,我们全都0不着头绪。」看护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要是你们有空,过来看看吧。亲人间的相伴,b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陪伴还好得多。」
「是,是该去探望。请问我婆婆现在在哪里?」
「在环山医院的701病房。」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接着,我匆匆挂上电话,抓起刚放下的随身包包,再度出门。
本想着紧要关头,不必省钱,直接招一台计程车赶过去b较快。但我们住得偏僻,没有计程车经过,叫车过来也要耗费不少时间……走到邻居家门前,按下门铃。
「边太太,怎麽了?」邻居太太开门,疑惑询问。
「我婆婆今天早上送了医院,目前昏迷。我赶着过去,但--」
「你想要借车是吗?」
我点头,连忙说是。
「我们直接载你过去吧。你心里着急,再开不熟悉的车,怕会出事。」说完,她不等我的推拒,直接朝里头大喊:「林老头!赶紧带着车钥匙出来!」
「怎麽啦?拿车钥匙做什麽?」
邻居太太对她先生做简单的解释,解释完又问我:「你婆婆现在在哪个医院?」
「环山医院。」
「那行,开车过去大约四十分钟。」
「你们真要载我过去?」
「当然!紧急时刻,怎麽能袖手旁观?」与邻居太太对话的同时,邻居先生已把车子开出来,要我们上车。
上路後,邻居太太才细问婆婆为何会昏迷。
他们尽心尽力地帮助我,我於情於理都不好隐瞒,便将从看护那得知的消息转述给他们听。
原本我很担心说实话会吓到他们,结果他们除了神se略微怪异,情绪倒是很平静。
「算一算,是第三次了吧?」坐在副驾驶座的邻居太太,皱眉对着丈夫询问。
「嗯,第三次了。」
「什麽第三次?」看来他们b起我这媳妇知道得还要多。
「你婆婆已经自杀三次了。」
我微微张大眼眸,不敢置信,「第三次了?怎麽可能。」
「过程我们不清楚,依稀记得发生的时间。第一次好像是边际大学毕业,和家里的两老说要去剧场演戏。他妈不太能接受,当晚在浴室里割腕自杀,送医勉强救回一条命。边际因此听了她的话,回来备考。第二次是老边过世吗?林老头,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是老边过世隔两天的深夜,我们听见他们母子吵架得很大声。约莫过了半小时吧,救护车来了,把老边太太抬进车……」邻居先生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透过後照镜看了我一眼:「我以为老边太太到养老院,心思会b较开阔,没想到又再犯了。」
「再犯?」我听到这,已是吓得微微颤抖。
可潘朵拉的盒子一打开,再怎麽残忍的故事都得听完。
「这是我们私下的猜测。」
「什麽猜测?」
「老边太太每次自杀,身边总有人陪着。似乎是想拿命赌,被抢救回来,算是赌赢了。她能以此威胁边际,按照她的话来走。赌输了,边际也能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好险我早餐没吃任何东西,要不然邻居太太的分析,会让我恶心到吐。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嚼舌根,就是觉得奇怪。」
「是挺奇怪的没错。」
看护说婆婆拿着水果刀,跑到厕所里割手腕时,她人在外面,门也没锁,抢救得很即时。
这话听起来,怎麽样都不像婆婆一心求si,反倒像b着别人为她抢救。
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真如邻居夫妇所说,为了威胁边际,让他受她摆布吗?
「医院到了。」邻居先生将车子开到医院门口,转过头问:「我们在底下等你?」
「不用、不用,我等会打电话给边际,要他来接我就好。谢谢你们,愿意这样帮我。」让他们载我来一趟,已是很不好意思。再让他们乾等,我会更不知所措。
「那你万事小心,别太着急了。」邻居太太温声说道。
「好的,再次谢谢你们。」
得到我再三的感谢,邻居夫妇开车离开。
目送他们直至看不见车影,我才转身走进医院里头,搭乘电梯到七楼。婆婆居住的病房,在电梯的不远处,我待在门前思索片刻,仍是心烦意乱。
「是谁?」不似婆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接着一名中年妇nv过来开门,见到我便问:「是文nv士的媳妇吗?」
「是。」
「你来得正好,她十五分钟前清醒,医生过来看过了,说没问题。」中年妇nv应该是与我通电话的看护。不管主因为何,婆婆无恙即是万幸。「我养老院那还有事情,你帮我看着文nv士吧。」
我想婆婆宁愿让看护陪,也不想要我的陪伴。
看护把门敞开,说:「赶紧进来,文nv士自醒过来以後,不说话不吭声,像是没了魂。你好好哄着她,要她别再想不开。唉,人活到这个岁数,怎麽非得寻si寻活呢?」
闻言,我缓缓走进病房。
婆婆半卧,上半身靠着枕头。原是看着窗,後听到了声响,扭头看向我。
「婆婆。」被她那双眼睛盯上,我本就不太舒服,顿时更呼x1困难。
以为要哄一阵子,才能让她开口。结果不靠吹灰之力,婆婆即对着我说:「怎麽是你?阿际呢。」
「边际在开会。」
「嗤。」婆婆转移了眼神,冷嘲热讽:「他那没出息的个x,竟还有会能开?天大的笑话。」
就算多不乐意听她这样批评边际,这个时候,我也忍了。
倒是看护偷偷观察我们,见苗头不对,默默收拾东西,快速离开。
剩下两人的病房,气氛更加尴尬。我说不出任何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