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1 / 3)
jankaki的群友们不知道,那些他们认为很小很小的举动,为我的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
诺毅在餐厅为我演奏的五分钟,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五分钟,也是我二十几年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原来我是被祝福的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害怕庆祝生日,害怕被人遗忘,害怕一个人过生日,彷佛一个人过生日便是不被祝福的现象。
二十几年来一直活在自卑的y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没有人在乎自己,活得一点都没有价值。
jankaki和诺毅却用那一次的庆生,回答我二十几年的自我怀疑。
原来我是被祝福的存在。
那次之後,我们偶尔会在群组开玩笑,玩起角se扮演,而我是那个群中的公主。他们把我打造成主角,将我从自卑的漩涡拯救出来。
关於公主的称号,阿泽可是一点都没有承认过。
然而那一次的事件,不仅仅将我从自卑的漩涡拯救出来,还一并拯救了我那岌岌可危的恋ai世界。
我开始尝试用阿泽的视角看世界,尝试配合他的步调,调整自己的视角,这才发现六年的时光为我们养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某次,我跟阿泽一起到餐厅用餐,我忘了自己说过什麽话,反正是句欠扁的废话,语末惯x地打了阿泽的肚子。
他不甘示落,说了句:“记住这一下,我会讨回来的。”
他说得很笃定,一副有仇必报的模样,我不以为意,耸了耸肩,站起身来,说了句:“还钱。”
我们俩一起走到柜台,准备还饭钱。
他付钱的时候,我正好发现柜台放了一罐糖果,正在心里盘算要带那颗糖走的时候,身旁的阿泽突然开口跟店员闲聊,食指却指向我。
“她不是儿童价吗?”
我反应过来,条件反sx地用手背打向他的肚子,也一并打消拿糖果的念头。
出了餐厅,他才得意洋洋地说了句:“我说过我会报仇的。”
我瞪了他一眼,生气地抱怨。
“我还在想要拿什麽口味的糖果。”
他听见我的回答,不自觉地大笑起来。
“你看,是不是小孩子。”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培养的默契,只要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麽。
我的鼻子向来敏感,只要打一次喷嚏,他就会调车里空调的温度,还会碎念说要在车里放件外套。
後来他的车上总是有专门为我准备的外套。
只要我在车上安静超过一分钟,他就会侧过头检查我是不是睡着了。如果是,他便会为我盖上外套。
还有一次,我站在蛋糕橱柜前思考很久,始终无法决定要吃什麽口味的蛋糕。店员见状,贴心地为我们介绍蛋糕的口味。
“我们店里的招牌蛋糕有番薯芝士蛋糕,抹茶芝士蛋糕,白酒芝士蛋糕……”
店员还没介绍完,我们很有默契地指向对方,异口同声地说了句“番薯”。
年轻的店员见我们有默契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事实上只有我们知道,我想表达的是“我想吃番薯芝士蛋糕”,阿泽说的是“番薯在这里”指我。
xx
我偶尔会顺着朋友的玩笑,在阿泽面前自称自己是公主,希望他待我如公主般,给我通话世界的ai情故事。
阿泽自然也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偏偏就是不愿意配合我的演出。
2017年,阿泽毕业,回到家乡州属落脚,而我依旧在距离八小时车程的登嘉楼读书。
他工作的地点离家乡一个小时半的距离,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家乡一趟。
偶尔学校假期,我会到他工作的城市游玩,短暂地逗留在他居住的出租屋内。
一次学校假期,我如往常到他工作的城市旅游,一时心血来cha0,到超市买了瓶烧酒到他的出租屋畅饮。
抵达阿泽的出租屋时,他把我挡在房门外,自己在房间里面又是扫地又是抹地,说是怕我对灰尘敏感,怕我哮喘发作。
折腾了十几分钟,他才让我踏入房门。
阿泽平常是个宅男,但酒量不差。之前同学聚会,他喝得酩酊大醉算是人生的一大w点。
这点我倒是跟阿泽不一样,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面,我只喝过酒jg含量低於一巴仙的饮料,从没喝过酒,也没有想要喝的意思。
结果那瓶含有13酒jg的烧酒,还没喝到一半,我就感觉心脏猛烈跳动,就连脑袋儿都能感受到激烈的心跳。
“我醉了……”
“才喝那几口……”
阿泽原以为我在开玩笑,没想到在回过头时,看见我泛红的脸颊、紧闭着双眼、摇晃的身躯,以及微微张开的嘴巴,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零食,匆匆忙忙地跑到我身边,使我那毫无支点的脑袋靠向他宽厚的肩。
“诶,你不会真醉了吧?”
耳畔响起阿泽担忧的声音,但眼下却没有任何心思回应他的问题。
“我想吐……”
“你等等,我去拿桶。”
他慌张地将我的头靠在沙发上,才离开没几秒,又跑回来将我的头推向右边,面向地板。
“如果真忍不住,就吐地上,别吐沙发,知道吗?”
语毕,他也没打算得到我的回应,又慌慌张张跑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水桶到我面前。
可我却完全没了吐意,反而嚎啕大哭起来。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一时乱了阵脚,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将水桶随地放着,然後扶着我摇晃的身躯坐到我的身旁。
“怎麽突然哭了?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
有人说,当一个人喝醉时,能够分成五个阶段:胡言乱语、亢奋、失控、身t不受控制,然後昏睡过去。
阿泽说我喝醉时,完全跳过前面两个阶段,直接进入失控的状态。
那是我。
学长没有回我,按照他的话,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後来学长有了nv朋友,才正式终结这场分手後纠缠不清的闹剧。
人生从此多了一条禁忌:拒绝提起所有与学长有关的事情,拒绝出现在所有学长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就算是天意弄人,要让我们来场不期而遇,我也会早早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後逃到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祝福他幸福的大气。
破天荒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ai情,最开心的只有从一开始便持反对票的吴凯威。说来也真巧,我这边才刚分手,他那边就立刻萌芽出新的恋情,还是他的初恋。
巧妙的时间点,总觉得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当初撒了这麽多狗粮,如今报应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经历一段失败的恋情後,对於ai情已经抱着即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心情,只敢远远躲在一旁观望,好似世界上的事再也与自己无关。
阿泽是个例外。
後来认真地整理理想型的条件,想找个稳重、顾家、不大男人主义、t贴、不油嘴滑舌的男孩。
反正就是跟学长完全相反的类型。
中学五年级那年,正好跟阿泽同班,也正好发现他身上有理想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