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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边。两人距离极近,气息几乎缠绕在一块儿。
掌心的手机被ch0u走,时寻礼貌询问:「我们拍一张?」
这提议确实合理。一整天下来,两人竟没有半张合照,以此留作纪念再好不过。
此时此刻,正是最佳的时机。有最美的风景,以及重要的彼此。
沈凝辛自然不会拒绝,她调整好表情,上半身微微靠近时寻,对方亦是如此。
按下按键前,时寻停下动作,扬起眉梢,刻意开口:「你脸挺红的。」
不知道是太yan晒太久,还是被他的话导致。
经过方才一段时间的思考,她得出了一个答案。但是那个答案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自然不可能当面询问。
被戳破的沈凝辛彷佛炸毛的猫,音调微微拔高,转头怒视对方,「哪有!」
殊不知对方也转头盯着自己,嘴边挂着一抹得逞的坏笑。而她一个无意间的举动,险些将两人的距离拉到零。
画面在这一瞬间定格,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男人眼神中带有包容与宠溺,娇小的nv人虽然蹙着眉头,但是红着张脸,从照片里看来她更像是在对男生撒娇。
两人距离极近,鼻尖几乎相触。
回到地面上时,时寻的心情挺好,帽子与口罩再度回到脸上,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似有弯起的弧度。
沈凝辛和他相隔两人的距离,一回想方才的场景,脸就不争气地红了。
手机萤幕上是那张合照,已经被时寻自己拿过手机传到他那儿。说句实话,这句照片确实拍得好看,但是那个距离……
察觉身後人没跟上,时寻停在原地等她。发现nv人纠结的模样,他没忍住笑了,心情十分愉悦,「小短腿,走快点儿。」
敏感的某人听见三个字,情绪瞬间收回,她面无表情地几步超越他,经过时寻身旁时,还轻哼一声,十分不屑。
被她抛下的时寻,并没有立刻跟上她。而是缓缓蹲下来,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他无奈地轻笑。
……怎麽能有人这麽可ai啊。
其实,时寻同样也是个行动派。假如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会尽力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它,否则只会越拖越久。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对沈凝辛的感觉不太一样,滋生出一些陌生的情绪时,花费了一点儿时间找出问题的解答。
这是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盘旋在脑中很久,直到他看见那个大学生站在沈凝辛身前,向她搭讪的时候。
彷佛问题,在一瞬间有了答案。解答出乎他预料,却又合情合理。
那麽,他还等什麽?
人生眨眼间就过去,每分每秒都极其珍贵,不想要等到未来才感到遗憾,更何况──他是个行动派。
两人如同来时一般,各自回去。离去之前,时寻再度提议在游乐园门口合拍一张,沈凝辛找不到理由拒绝,幸好他这次规规矩矩,不再作怪。
这一趟游乐园之旅,她玩得十分尽兴,好久没有这麽放松了。将所有烦恼抛却,一心专注在玩乐上。享受人生,享受当下。
回去後,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前总想不通、堵塞的问题,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脑中自动浮现合适的旋律与歌词,下笔流畅,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时寻说的话没有错。
她太久没有给自己放假,视野不知不觉缩小,那道向外的大门被她关上。然而一切的一切,都被时寻解开,她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新的领域,再度往前迈进。
察觉这点,她自是喜悦的,而这个好消息,她第一时间想要分享的,只会有那一个人。
点开手机,本来是想要和他通知这件事。却鬼使神差点开相簿,翻到几天前那张照片,盯着几秒钟,她赶紧关上萤幕,将手机放回桌上,打算暂时不和对方分享这则消息。
……先让脸颊上的热度消去,才是首要之务啊。
关於儿童节,其实成年之後就没什麽感觉,毕竟这不是他们能过的节日。对於大人而言,清明节才是更重要的日子。
小孩子天真无邪,由於能够放假,他们理所当然很开心。但是随着年纪增长,就会慢慢明白,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一日。
带着感伤与忧愁,以及满满的怀念。
那一天自然要随着家人去祭拜祖先,然而令时寻感到不解的,是她在清明节前两天,向他请假。
这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本来预定要和他见面,让他试听其中一首歌曲,接着看时寻是否有任何建议或想要改动的地方,进一步详谈。
当他和她约定在四月二号时,後者却有事婉拒。
时间卡到没关系,再约其他天就好,不过听她的语气,似乎是件很沉重的事情。人皆有ygsi,尽管好奇,但是他没有往下探究,另外和她约了时间。
当天,沈凝辛天未亮就起床,今天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开车大约两小时左右。
一束百合静静放在桌上,她昨晚去买的。简单喝了杯热牛n作为早餐,她就打算换衣服出门。
宁静的客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凝辛看也不看来电人,滑开接听键,「袁敬。」
对方有点久没上游戏,一阵子没联络,也不显得生疏。袁敬低低应了声,「我今天还有课,明天才能去。」
「学姐。」他轻唤,「你先帮我,向她打声招呼。」
沈凝辛情绪不高,捧着牛n的杯子,眼底没什麽se彩,「好。」
交代完毕,袁敬其实有些担心她一个人,挂断前仍旧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去可以?」
上一次是袁敬开车,两人一块儿去的。虽然沈凝辛自己也有车,但是考完驾照後,只开上道路几次,就再没使用过。放在车库积灰尘已久,就连她自己也没底。
再加上,她不太认得路,即使有导航,还是怕开错。有太多导航出错,将驾驶带入偏远深山的例子了。
安静几秒钟,沈凝辛放下杯子,语气淡然,「即使不可以,也必须把它变成可以。」
非常沈凝辛式的回答,袁敬只好妥协,最终补了一句,「若是有问题,记得打给我。」
「好,你上课辛苦了。」
然而半个钟头後,沈凝辛仍然没有出门。她焦急地在屋内四处乱窜,好不容易吹顺的头发乱糟糟的,她只差没把整栋屋子翻过来找。
从来没有如此无措的时候。
瘫坐在客厅地板上,她撑着额头,急出一身汗,脑中出现放弃的念头。
区区一把车钥匙,她不信找不到。
──事实证明,她连钥匙的踪迹都发现不了。
向来整理得整齐又乾净的家里,不到一小时内,像是遭到小偷侵入一样,翻得乱七八糟。而罪魁祸首是屋子主人。
要去的地方偏远,大众运输很难到,叫车又很贵。
虽然袁敬告诉她,有问题就通知他。但这个问题,显然对方也无法解决,总不可能来自己家一块儿帮忙找,他早上就有课了。
无助感涌遍全身,她只恨自己为何想不起来当初将钥匙放在哪儿,不然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一片混乱的大脑里,渐渐浮现某个人的身影。沈凝辛急忙回过神,她感觉自己魔怔了,否则最近怎麽时常想到那家伙。
总是催眠自己,那是因为两人目前是合作关系的缘故,可是脑中又时不时会冒出那天摩天轮上的景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