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非典型妄想症(1)(15 / 29)
交往?」
我努力想拔开几乎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想看看邵禹杰此刻的表情,他却用另一只手遮住我的视线,「快睡。」
「你害羞了?」
「睡觉,不然我就走了。」
「好嘛好嘛。」
我拉过被子,翻身背对邵禹杰,全身软趴趴的神智不清,我眷恋梦里他给予我的所有,却又清楚明白我必须醒来。
我在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中浮浮沉沉,感受不到刺骨的冰冷,只是奋力的向上游去,我焦急地想要看到熟悉的光芒,扑腾划水,海面似乎近在咫尺。
能支撑的氧气不多,我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子也觉得越来越轻,上头裂了一个小小的缝,yan光穿过y暗洒在身上,我终於突破屏障,自由的张大嘴呼x1,感受新鲜空气流通我的肺部。
天空很蓝、特别蓝,蓝的没有一片白云,长久以来郁积在x口的窒闷顿时烟消云散,跟高中入学洗脑自己必须焕然一新的催眠不太一样,真的有重新蜕变成另外一个自我,极度轻松的感觉。
我突然醒了。
早晨的光线透着窗晒暖棉被,我盯着天花板发呆,一时间无法理解为什麽会躺在陌生的房间,难不成一觉醒来穿越了?
脑中的记忆有些断片,我知道自己跑去yan台喝冰火,之後整个人很想睡觉,做了好几个不一样的梦,梦中的男友邵禹杰尽责地听我诉苦崩溃,接着我跑去游泳……
叩叩。
我还没反应自己穿越成哪国的公主,邵禹杰就迳自打开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杯水,「你醒啦。」
嗯?难道在这个世界,邵禹杰是我的仆从吗?
「喝点水,b较不会那麽难受。」见我呆呆不说话,他到我床边坐下,「傻了?」
「这里……是哪里?」
「我家客房。」
「喔。」好吧,原来我没有转生投胎到异世界,「嗯……那我怎麽会在这里?」
他把杯子递到我嘴边,看我小口小口啜饮,「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喝醉?真的假的?」我都不明白自己酒量这样差,冰火也能醉,「那……我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吗?」
「有。」一丝犹豫也无,邵禹杰果断答道,口气满是控诉。
我忍不住撺紧棉被,该不会……昨天晚上的梦……
「我、我g了什麽?」
「别那麽紧张,我逗你的。」兴许我的表情太过逗b,邵禹杰笑出声,安抚x地拍拍我的头,「我发现你不见就出去看,你也不怕着凉,在yan台呼呼大睡,我费好大的劲才把你拖进来。」
我松口气,幸好没有假戏真做,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眼前的小竹马。一颗心才放下没多久,我立即想起更要紧的事,情绪再度紧绷,「我爸妈和你爸妈……」
「我有帮你打电话回家,说天se太暗大家决定过夜。程灿跟杨凯恩经常来我家玩疯了就住,不过是在我房间跟我挤,不差你一个。」
「谢谢。」我由衷感激邵禹杰的细心,否则这下该兵荒马乱。
「不用谢,早餐我买好放在外面。」
我跟邵禹杰讨了一把梳子,洗完脸并大略整理仪容後才战战兢兢地走到客厅,杨凯恩及程灿老早就在桌边互抢对方的蛋饼,邵禹杰拉开他身旁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爸妈他们去开店了,不在。」他大概有读心术,一眼看透我的担忧。
警报解除,我放心入座,从塑胶袋中找出一盒起司蛋饼,「叔叔阿姨做什麽的呀?」我尴尬地问,刻意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两人听见,否则他们一定又要大惊小怪。
「中医诊所,我妈是医生,我爸负责包药。」
「真好,有家业可以继承。」
邵禹杰摇摇头,哑然失笑,「我还没确定要往这条路走。」
「我认真想过,我对中医挺有兴趣,要是以後大学毕业失业,求求小少爷养我。」
「哈哈,来啊,给你投靠。」
我右手夹食物,左手伸过去他面前调戏邵禹杰,「欸,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耳濡目染?你帮我把个脉呗。」
等到我注意到邵禹杰沉默维持的有点久,才猛然惊觉我递出的是有伤疤的那只手腕,顿时下意识想要收回。他没给我後悔的机会,趁机按住,「咳,这位小姐。」
「g嘛?」我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却七上八下,生怕他问不该问的问题,古圣先贤所言极是:不做si,就不会si。
邵禹杰诊起脉来倒有模有样,伴随忽重忽轻的力道,他的眉头也时松时紧,我打趣观察他戏份十足的脸孔,「喂,你ga0的我好像生重病似的。」
邵禹杰歛起笑意,神se凝重的点点头。
明知道他在ga0笑,我依旧被他认真的态度弄得心猿意马,见他不说话,我着急地用脚踩他一下,「那你说说什麽病啊?别装神弄鬼。」
邵禹杰乾咳几声,拈拈他不存在的胡须,「老夫认为,小姐有喜。」
迎来出乎意料的回应,我差点没把牛n从嘴里喷出去。
「靠,有喜个头啦!孩子的爸难道是你吗?」
对面传来剧烈的一阵猛咳,我和邵禹杰这才意识到程灿跟杨凯恩也跟我们处於同一个空间,「你们怎麽连呛到都能同时啊?感情真好。」我幽幽调侃。
「白日宣y。」
「残害国家幼苗。」
「七年起步。」
「si刑不亏。」
「阿杰,有你的。」
基友二人组现场就来一段对口相声,我ga0不懂他们俩发什麽神经,敷衍鼓掌几下。邵禹杰狠狠瞪他们一眼,不过染红的耳根让他看起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愉悦的早餐时间结束,邵禹杰叫好友们自行打发空闲,之後站起来说要送我回家,「不是我要赶你走,你是nv孩子,家里应该很担心。」
「我知道啦。」自从与他拉近距离,我发现邵禹杰总会注意许多小细节,和我丢三落四的x格完全相反,「不过我不用你送,大白天的,我一个人也能回去。」
「不行。」他格外坚持,「别跟我吵,我家就是这样教育我的。」
既然他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再推辞,我们并肩站在公车站牌旁等候,有几个脖子上挂着毛巾慢跑的伯伯阿姨,在见到邵禹杰以後,热情朝他挥手打招呼。
他还真是万人迷啊,上至老爷爷老nn,下至刚出生的小婴儿,全都能轻易攻略,果然是知名的万人斩、花丛杀手。
十二月的空气处处充斥寒意,连随意的一阵微风皆可能让人j皮疙瘩,「真是神经,昨天还热得要命,今天就冷得要si。」我搓搓手臂,向邵禹杰抱怨。
「所以这种天气特别容易感冒。」他从口袋里掏出暖暖包塞到我手里,暖烘烘的温度宣告它早已发热多时。
我大方霸占邵同学的好意,两手r0un1e这个可ai的小暖炉,「欸,这话是我妈会说的。」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
不管路面如何平坦,公车摇摇晃晃是无可动摇的定律,一不小心我就往邵禹杰的方向撞过去,他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叹口气,「真笨。」
「又乱骂人,你才笨呢!」
说起来,昨天以前,我没去过邵禹杰家,邵禹杰也从没来过我家,我一直认为我跟他家之间距离遥远,但此时他陪我走过这段路程,才意识到似乎也没有想像中来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