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非典型妄想症(1)(10 / 29)
中慢慢萌芽,开学後我们一同探讨题目的时间越来越长,下课时间在走廊上我们总会停下来小聊几句,ga0的数资班坐门口的同学一见我就知道要找谁。跟邵禹杰同班的第十三年,我有了新的目标——攻略高咏君。
一年级下学期末,我提早到补习班,蹦蹦跳跳前进,想要告诉高咏君最後我选择自然组。还没踏入教室门口,里头的对话便一清二楚。
「高咏君,林苡韶是你nv朋友吗?」
「才、才不是呢。」
「我看她肯定对你有意思,那你呢?你对人家有没有意思?」
我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x1静候他的回答,如果一切如我所期待,那我今天等会儿就跟他告白。
「苡韶才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纯粹的朋友,我对她从来没有其他的想法。」
静静听完高咏君的辩解,我缓缓移动脚步,去洗手间给自己泼了把冷水,镜子中的我面无血se,落魄的像nv鬼。
他对我从来没有其他想法。
那堂课我过得浑浑噩噩,老师在台上讲的口沫横飞,甚至全班发笑我都没听进去,我坐在教室的最後面,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以往我会同高咏君抢最前排的位置。
「苡韶,你今天怎麽了?」休息时间,高咏君拦住我,「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努力扬起嘴角,装出与往日无异的模样,「我没事。」
「你才不是没事,身t不舒服吗?」
「嗯,生理期。」
「那、那我去给你装热水。」
见他兵荒马乱,我摇摇头,「不用。」
「那你不舒服的话要跟我说。」
「好。」
後来我以身t不舒服为由提早返家,本来就有和妈妈谈过高二不补习,下周她代我去补习班退了课。高咏君暑假一直有传讯息问能不能约出来见个面,我自始自终未答应。
从数资班朋友那听说,高咏君早在上学期中就有nv朋友,还是音乐班的高材生,但他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也许我没问,因为他表现的就是对我有好感的样子。
「你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喜欢。」
「你们才taade没人喜欢!不要以为你做这些不会有恶报。」
我终究是没等来她们的恶报,上天是不公平的,不然为什麽有句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因为这个社会永远只会检讨被害者、弱者,伤害别人的人只要哭得梨花带雨,表现的悔意万分,世人便会要求当事人原谅他,再给予一次机会。哪怕这是他为了践踏所使用的肮脏手段,每个人都自以为是正义使者,以为自己那套高尚的价值观才是正确的。
我可以释然,可我永远不会忘记,忘记她们作贱我的日子;我可以原谅,不过她们欠我一句道歉,一句永远等不来也不可能等来的道歉。
用浴巾擦乾身t,我套上睡觉穿的t恤和短k,sh漉漉的发丝披散肩头,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徐子晴跟何姿羽变态兮兮的眼神。
可能是我启动的方式不对,我退後几步,她们两个si命扒住门把我拖出来,「啊啊啊你们要做什麽?」
我被她们扑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姿势说多暧昧有多暧昧,何姿羽露出贱贱的笑容,捏住我的下巴学霸道总裁调戏小白兔般抬高,「从实招来!」
「招什麽?」
徐子晴的十根手指蠢蠢yu动,「你和邵禹杰肯定有一腿。速速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我一脸懵b,今天没有下红雨,太yan也没有从西边出来,莫非我洗个澡便穿越到平行时空?
「何姿羽跟我说了,刚刚玩游戏时,你和邵禹杰深情对视。」
「我们才没有深情对视!那只是游戏的指令。」
徐子晴在何姿羽授意下开始搔我痒,「我可是出题者,我说的是和好感最高的异x对视一分钟。」在我百般求饶之时,何姿羽双手cha腰,nv王风范十足。
「冤哪!是邵禹杰拉我的。」
「都别解释,苡韶,没有人能够b你。可是我看得很清楚,你愿意为了邵禹杰次次妥协,你真的没有喜欢他吗?」
面对徐子晴的质问,我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扪心自问,我对邵禹杰真的一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还是长期的逃避让我下意识否认?
「你们在g嘛?」严刑拷问的中途刘颀桦回房,目光错愕地打量我们三人,「3p?刺激喔。」
我松口气,这下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刘颀桦从不掩饰她对邵禹杰有好感,所以徐子晴和何姿羽断然不会在她在场时提起这个话题,「刘颀桦,我现在才知道你也蛮h的。」
她耸耸肩,「谁叫你平常没有凑过来听我说hse笑话。」
後来直到毕业旅行结束,她们没有再问过我相同问题,但徐子晴那天晚上说的话却在我心头上盘旋萦绕、挥之不去,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跟邵禹杰之间的关系。
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兔不吃窝边草,好林苡韶可不能冲动认栽。
街上挂满五颜六se的小灯泡,白雪纷飞,雪花片片,温柔地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市中心的挂满装饰品及缎带的圣诞树下堆满礼物,而树的顶端有一个大而耀眼的星星,传说中,要是情侣能在檞寄生下接吻,就能长长久久的走一辈子。
以上,都是一个青春洋溢的nv子高中生对圣诞节的美好憧憬。
位於副热带的台湾在圣诞节这天,太yan公公仍高高挂天上,今年暖冬,火毒的日光尽责地继续摧残我们,实在太没有情调。
「我连围巾都还没拿出来呢,明明去年冷的要si,现在真的是十二月吗?」我一边咕哝,一边踮起脚尖往楼下眺,竟然有树开花了,现在是冬天耶,不是应该万物凋零萧瑟寂寞吗?
双手扶好围栏,有个眼熟的人影从底下经过,没戴眼镜看不清楚是不是任课老师。我又微微往前倾,从高处看校园,能见到许许多多平日角度见不到的东西,例如几片落叶掉在数学老师的车子上,课堂中他肯定又要对我们抱怨;例如有麻雀在车顶蹦蹦跳跳,正开舞会。
「你做什麽?」忽然一个力道环住我的腰往後拉,我稳稳地倒在那人怀里,「林苡韶,有什麽事情跟我说,不要想不开。」
「邵禹杰?」我站好脚步,轻轻挣离他的束缚,邵禹杰改抓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使我有些疼。
「痛……」
听见我的嘤咛,他稍松开手,但仍旧紧紧桎梏,「你还知道痛?从这边跳下去更痛。林苡韶,那些都过去了,她们不值得你牺牲一条命!」
我诧异地抬起头,「你……知道?」
邵禹杰眉头依旧紧皱,「我知道的事情很多。」
要是当时邵禹杰愿意像现在伸出手,我或许就不会沦落到过往的悲痛。但我依然很感谢他愿意在此刻拉我一把,彷佛穿越回当年躲在y暗角落独自哭泣的林苡韶前,说:别怕,我在这,为了那些人难过,不值得。
我眨眨眼让差点掉下的泪水缩回眼眶,「你别紧张,我没有要跳楼,我刚刚只是在看风景。」
他愣了下,有点恼羞成怒,「看风景探这麽出去很危险,白痴。」
我第一次被人家骂白痴还觉得那麽高兴,「好啦好啦,谢谢你关心我,我以後会注意一点。」
「你……好好珍惜自己。」
他又在瞄我的手腕,我不动声se的遮去伤痕,「废话,我不珍惜自己谁珍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