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 第二回 离营(2 / 10)
则自然地垂在身後。虽然这头长发在c作衔云艇时十分碍事,但傅惟朔并没有打算剪短;反观其他队友,包括宰学长在内,都是疏着俐落的短发。
「不过,正如学长所言,在同一个地方盘旋过久,别说是火枪了,就连弓弩都有可能击中翅膀导致坠落;b起准度,我其实也想提升衔云艇的速度啊……」
「你在说什麽啊!如果每位云骑都能跟你一样jg准的话,不就能降低误击的机率了吗?我可是很欣赏你能够不在杀害目标的情况下,让对方束手就擒喔!不过说起来,我其实也不喜欢s击训练……」
少nv叹了一口气:
「为什麽要把这麽漂亮的机械变成武器呢……啊,话说回来,我最近也在研究强化翅膀结构及提升飞行高度喔,虽然照目前衔云艇搭载的艁轮,恐怕任何的修改都会超过艇身的负担,但若调整翅膀的轴心跟尾翼b例,应可以降低风阻,另外c作舱装上木栅窗的话,不仅可以减轻船身重量,还能换气通风呢!不然夏天都热到快烧起来了,每次回来汗都黏在身上,恶心si了!还有……」
葛罗嘉琴一边滔滔不绝地评论衔云艇的构造与改造方式,一边换上乾净的衣裳;其实她并非不觉得与傅惟朔仅隔着屏风一起更衣十分尴尬,只是b起与男x的互动,少nv对衔云艇的运转更有兴趣。
至於傅惟朔,他的心头一直以来早被某件事占满,没有余力关心衔云艇的功能及葛罗嘉琴的分析。
「衔云艇」,飞行在向yan空中第二种机械的正式名称。
它更为人所知的俗称为「铁蜻蜓」……虽然那乌黑的外壳并不是铁,而是在木质构造涂上避水防火的深se漆料,且也不是每一艘衔云艇都是黑的,譬如方才两人口中的宰学长,他的ai艇「翔蟌」就是枣红的,包括翅膀上的圆纹;葛罗嘉琴的「歼蟌」虽是铁黑se,但翅膀上有白se骷髅及喜鹊花纹。不过其他人所c舵的衔云艇,如傅惟朔的座艇,确实没有特殊颜se及装饰,顶多只有编号,多半呈铁黑或铁灰se。
正如它的俗称,这种飞行机械的外型就像一只巨大的蜻蜓:长条型的舱身,前方镶了两面透镜,是c作舱内唯一的窗口。c作舱後方为四片翅膀,中间夹着驱动翅膀运作的特殊机关「艁轮」,在振翅时会喷发出雪白的水气,而翅膀後方的长条型尾翼则是用来存放──它与靠近透镜的两只枪管其中之一相连。
两只枪管中,一为特殊设计过的火枪,只消用绳索拉开闸门,填有火药的弹丸包便会从尾翼滑入枪管,并随即被艁轮的余热引燃火药、s出弹丸;另一根枪管为备用,因应不同情况填入不同物品。舱底的正下方有四只支架,是降落时使用,为方便在陆地上的运输,支架底端均有滑轮。
关於衔云艇的发明源由,其实有各种揣测……最广为人知的,便是根据神话中记载、背负勇士「载旭」至东方的大蜻蜓,而做出这种富有传奇se彩的飞行机械。
其实,只是把自古就在河川上摆渡的传统四浆小舟,装上艁轮变成在空中飞行罢了。
葛罗嘉琴曾如此跟傅惟朔说过。
那时嘉琴正在着手改造自己的座艇「歼蟌」。她在艇内敲敲打打的架势,据说跟衔云艇之父?大发明家葛罗敦迈有几分神似。只不过嘉琴毕竟是nv儿身,且身材特别娇小,一些器材的搬运及固定,还是只能请托傅惟朔及其他队员出力帮忙。
至於「艁轮」是怎样的构造,嘉琴未曾向傅惟朔说明;单从外观看来,就像一般磨坊使用的水车轮,借用转动牵引翅膀上下拍打,并且在转动的同时散逸出大量水雾;但在狭小的衔云艇内不可能有这般大量的水流转动水车轮,因此它的动力来源究竟为何,据说只有极少数的「艁术士」知情──葛罗嘉琴是否同时具备「艁术士」的资格,也无人知晓。
反正,傅惟朔只管专心在「驾驭」上就好,不需知道衔云艇的内部构造。
驾驭衔云艇的人,称为「云骑」或「云骑士」──只是他们自己私下会以资历互称为「稚蜻蜓」、「大蜻蜓」或「老蜻蜓」等等。
云骑与「甲骑」、「弓骑」、「枪骑」、「礮骑」皆属於「骑兵营」,但只有云骑享有「骑士」的美称。要成为云骑,必先饱读诗书、修身养x──因此,博学多才的他们方能被尊为「士」,而不单单只是「兵」……这也是为什麽许多「老蜻蜓」可以「羽化」成为朝廷命官,凭着战功与学养在仕途上平步青云。
之所以要云骑具备这些修养,其中一个理由在於衔云艇的发动,必须要靠「信」──「信念」、「信仰」或「信心」等等。
虽然个中道理没人说得清,但几次实际c作後,就会发现:若心中没有保持对太yan的信仰,衔云艇很难稳定飞行。
傅惟朔及所有云骑也因此认为,艁轮的动力来源应该就是来自於自己的内心──只有心中充满着「信」,衔云艇才能够运作顺利。
此外,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驾驭衔云艇的云骑士,就像骑着大蜻蜓的勇者?载旭:
他们即是太yan的使者。太yan的替身。太yan的信徒。
「说起来,惟朔,你明天何时回向yan?」
葛罗嘉琴边梳着头发,边走出屏风外。她虽有着柔亮的深褐长发,但平常都会把发尾往上盘,在後脑杓上方固定成一个贝壳状的发髻;至於前额则梳了几络浏海,微微盖住细眉,一双闪着浅h瞳光、看起来相当jg明的眼睛,端正地贴在小巧的鼻子两侧。
「不,今天晚上就会出发。顺利的话,大概三天半左右就能到家。」
「三天半!?需要这麽久吗……啊,你并不打算搭天船?」
傅惟朔轻笑了一声:
「呵,你饶了我吧!这些日子都骑着衔云艇在天上绕,怎可能选择搭天船返乡?我已叫了车夫,等一会儿一离营,就启程回向yan。」
「搭天船有什麽不好?速度快,又安全!并且还可以就近观察它的艁轮呢!我现在就已等不及要好好记录它的运作方式了!」嘉琴闪闪发光的双眼,让傅惟朔不免无奈地乾笑了一下。
但少nv旋即郁闷地垂下了头:
「……只可惜不能把艁轮从天船拆下来玩……」
「那是当然的啊!」
虽然傅惟朔不了解衔云艇跟天船的运作原理,但若是把动力来源的「艁轮」拆了,那些机械肯定会在空中直线坠地。
「我大概会在这儿逗留一阵子吧,反正我也没家可回;那儿的亲戚始终不si心,三不五时还是会跑来找我……要是爹娘还在就好了。」
嘉琴看似嫌恶地叹了一口气:「之後……大概初五上帝都。你呢?何时上京?」
「嗯……看状况吧。」傅惟朔迟疑了一会儿,也许是在估算时程:
「若暖儿……舍妹身t状况许可的话,也是在初五上京吧。」
「你打算带暖儿上京?」嘉琴惊疑道:「不过,我记得,暖儿不是……」
「……是啊。但,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带她到帝都逛逛,见一见世面,这个约定,一拖就是九年。这次的假期结束,下次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回家。」
傅惟朔顿了一下:
「并且,也该正式介绍你给暖儿认识。」
「介绍我给暖儿认识……为何?……该不会是!?」嘉琴的脸彷佛染上了夕霞。
「毕竟你帮暖儿发明了那张椅子,暖儿在信中一直提到想当面跟你道谢。」傅惟朔淡然说道。
「啊……是、是这样啊。别客气,她用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