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1 / 1)
阿瑞是胆小ai哭的小孩,胆小到随便说故事,都可以把他吓哭。
以前学校有老旧的神社,有天学校请人来动工拆除,这时候学生间开始谣传,有工人挖到阿兵哥的屍骸。
调皮的同学拿j骨头,要恶作剧捉弄阿瑞,然後他带着鼻涕和眼泪,一路哭着回家找妈妈。
妈妈说:「如果真的有骨骸,那又怎麽样吗?」
阿瑞想了想,妈妈的话起作用,这件事也就打住。但妈妈不禁担忧,阿瑞懦弱的x格怎麽办?
於是妈妈决定,让阿瑞独自一间房间,培养他的个x,从那天起他一个人睡。
阿瑞家是老旧建筑,一整排透天厝连在一起,隔音设备非常地不好,动静大一点听得一清二楚。
乡下地方都早睡早起,阿瑞睡到半夜被吵醒,他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可是这个时间点爸妈早睡了。
阿瑞的房间是一间小小密室,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那道唯一出入口锁上了,整间房间就变成密室。
或许是四周都是墙壁,夜晚脚步声特别明显,「砰──砰──」有人在楼梯跳动,彷佛从楼上往下巡视。
阿瑞害怕地缩在棉被里,脚步声出现时间是淩晨2点,千篇一律不变的习惯,每次只能忍耐後躲到睡着。
有天阿瑞受不了,他哭着跟妈妈说:「我不要再自己一个人睡,半夜有人走来走去,我觉得很可怕。」
妈妈安慰阿瑞,她认为是邻居动作太大,造成墙壁间回荡的声响,她要儿子宽心不用害怕。
阿瑞依旧哭闹不休,妈妈最後递出杀手鐧,她说:「不然晚上我守夜,看看是哪户人家在走动。」
阿瑞接受妈妈的提议,当晚入睡一觉到天亮,隔天妈妈跟他说:「隔壁阿伯工作b较晚,所以b较晚睡觉。」
阿瑞相信妈妈的说词,渐渐习惯每晚出现的脚步声,直到有天半夜,阿瑞又从梦中醒来──
「砰──砰──」脚步声停在阿瑞房门口。
「咔──咔──咔──」门把转动的声音。
「咔嚓──」门板慢慢打开到最大,阿瑞紧张看着外面,没有任何人站在门口,他僵直不敢动作。
这时起来上厕所的妈妈,经过阿瑞的房门口,疑惑看着阿瑞,「你g嘛把门打开?」
阿瑞惊慌失措疯狂摇头,妈妈愣了一下,淡淡地说:「可能门把坏了,明天叫爸爸修一修。」
阿瑞得到合理的解释,便安心睡下,那晚没有再出现诡异的事。
几天後,阿瑞邀请朋友到家里玩,他去楼下帮妈妈买东西,把朋友留在楼上打电动。电动放在阿瑞房间外的客厅,等於说客厅是楼上楼下的通道,电动靠着墙背对楼梯。
阿瑞买完东西刚回到家,朋友冲下楼马上说再见,阿瑞0不着头绪。
隔天到学校阿瑞跑去问同学,「不是说好要过夜打通宵吗?」
朋友这时支支吾吾说:「昨天我一个人在楼上,一直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可是每次回头看都没有。然後……电脑突然关机,我发现cha头被拔掉……」
所以脚步声……是?
「欢迎来到故事点播馆,今天主播要来说一则,有关一对夫妻的亲身经历──」
某一天的夜晚,一对夫妻在床上滑手机,老公躺在靠门的外侧,老婆是靠近窗户的内侧。
他们的房间是两间打通,一边放衣柜和床铺,另一边摆沙发和电视,等於客厅跟卧室的合并。
两个人不交谈只顾着手机,老公看影片的声音太大声,老婆稍微转头看了一下,接着就专注网路上新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影片播放完,自行读取下一则,跟恐怖游戏有关的影片……老婆分心听了一下内容,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手机,一心多用在关注朋友讯息,突然间──先生从床上弹了起来。
动静太大老婆侧头关心,只看到老公环顾四周,在确认什麽後松了一口气,「我刚刚做恶梦……」
老婆不以为意,继续盯着手机萤幕,「然後呢?梦到什麽?」
老公往老婆身边靠了靠,「其实我没有睡着,我还可以听见影片传来的声音……可是身t却没有办法动,然後旁边的床头柜……有一个nv人冒头盯着我。」
老婆觉得老公睡迷糊了,刚刚影片跟灵异有关,大概是影片的内容影响梦境,「别想太多。」
老公有满肚子话想说,但又觉得这麽晚了,怕增加多余的恐怖感。
时间走到12点多,老婆扭动脖子感到疲惫,跟老公道晚安後躺平,徒留先生迟迟不敢入睡。
老婆安稳躺在床上,她感觉到思绪慢慢沉淀,即将坠入梦境,她已经踏入梦的开端;结果她瞬间被拉回,从梦中清醒,就像玩高空弹跳,已经着陆却被拖回高处。
老婆神经质看向客厅,她认为是自己疑神疑鬼,又躺平入睡……这次情况依旧如此,触0到梦的边境,来不及沉睡,又从谷底拉回峭壁上。
一整晚反反覆覆不下10次,老婆不自觉瞄向沙发,她总认为那里有人,定眼一看只是自己的错觉。
为什麽我会感觉有人呢?而且还是一个老婆婆……大概是我脑子有洞,听信我先生的鬼话连篇。
老婆越想越气,因为她真的很想睡觉,於是发狠地在心里咒骂,你有什麽事,冲着我直接说,这样捉弄人好玩吗?我有没招惹你,g嘛不让人睡觉!
这次怀着愤怒的情绪,老婆终於顺利沉睡,可是她踏入奇怪的梦境……
四周被5公分厚的板子包围,四四方方契合她的身高,她不喜欢这样的空间,拼命挣扎试图打穿一个洞。她奋力挥拳蹬踢,忽然间她意识到,她被关在棺材里,身上是白se洋装的丧服。这个发现让她很紧张,她更加努力突破重围,「啵──」梦境破碎她挣脱。
她迅速坐起身,正要喘口气时,抬头一望巨大眼珠注视她,一颗像篮球一样大的眼珠。
老婆呼x1停止思绪中断,无法反应和眼珠对望,她开始冒着冷汗全身僵y,眼珠离她越来越近……
「滴滴滴──」闹钟响了,老婆从床上弹起来按掉,看看四周明白只是一场梦中梦,紧张过後嘲笑自己的愚蠢。
老婆摇醒睡在隔壁的老公,然後准备开始忙碌的一天。
究竟这一切只是梦,还是先生那段话的暗示,让老婆受影响而不好睡呢?
客厅那摇晃的窗帘,和逐渐淡化的身影,也许只是一个幻觉吧!
「点播馆与你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