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虚白的高墙之下(1 / 1)
在那片虚白的高墙之下,缥缈的,是我。
因为是如此的轻薄,任何一人就能轻易推倒,无法反抗,只能徒然看着自己倒下。
越来越高的仰角,失去重心的躯t,就这样万劫不复。
曾几何时?我熟悉的一切,都逐渐变了调。
越来越陌生,关於我曾经的快乐。我好难找到他们,只有偶尔的一瞬,才发现他们刚刚回来过。
可是,却留不久。
四下是一片黑,内心好像要涌来剧烈的恐惧,但我刻意忽略它了,不想处理它。
日子总是要过啊~在我还没真的决定要si之前,都要顺着路线走下去。虽然,也有放弃一切的念头,但没有坚决要做的理由。大概是我还,什麽都不清楚吧?
可笑的是,我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唯一能想到的,大概是我父吧?怕他无法接受,万念俱灰。
所以说啊我到底是为了什麽活在世上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找了好久好久。
在高一那年,我只将我的生命划在到六十那一格,这个夏天,我缩短了十五格,绿笔最终,停留在四十五。
我不断的嘲讽自己,在别人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的同时。拿着一把b一把更锐利的刀,向着黑暗深渊狠狠挥去。sh气越沉重,我得到的快感越大。
就这样,我度过了对一般大学生而言,最辉煌的暑假。没有活力、毫无青春、只有自己。
我回首细数我的人生。
空白,是一片虚无的空白。
那现在呢?我现在该做什麽?我毫无头绪。
我甚至连现在发生了什麽都不知道,我也还来不及思考,那一个又一个的事件对我到底造成什麽影响。
直到一个爆发点发生的隔天,我才恍然了解了到底造成什麽样的结局。
那我过去的那一年算什麽?不,是两年。
因为要去德国,读完一年就要休学,所以就没必要参与过多的社交活动,一方面也是为了省钱。
虽然是南部,但社交场合的花费一样不俗。当初算好,要去语言学校,九个月要缴将近九十万,於是,在能撑的情况下,我都不找父母多要花费,即使当初饿得两天才吃一顿饭。其实现在想想,一次都没有,饿到吃土都没有回家求救。
不参加社交、钱不多等等因素加起来,我根本没有在大学交到朋友。说是有三个b较熟的,里面也仅有一位是能够稍微认可的。总的来说,很寂寞,走在路上都很落寞,形单,又影只。
当初向往的大学生活,一点影子也0不着。我常常在想,到底为什麽会这样?我到底哪一步做错了?怎麽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到底,为什麽我时刻想逃离这里?为什麽跟别人过的大学生活天差地远、南辕北辙?
我也想有成群结党的好夥伴啊!我也想参加学生会、加入系学会啊!我想跟当初厉害的曾露瑶老师一样,有一份好的家教工作,四年赚进一百多万、成绩顶尖、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担当系学会会长之位、参加好多校外活动,赚好多奖学金。
我还是小高一时听到,就好向往、好向往。
可是怎麽一切都变调了呢?
我没有好夥伴、没有好成绩、没有多,很多的校内外活动、没有打工经验、没有钱
为了达到留学的语言检定门槛,我对学校的课业一切冷处理,仅仅粗略地读过,拿到及格的分数,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读德文身上。
没有奖学金了
我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那我到底算什麽?
我到底算什麽?
到底是什麽?
b较熟识的那位大学同学,人际关系都b我广,还找到打工的机会。
我成了最失败的那个。
不管是在大学圈、高中圈,甚至是国中圈。
我哪一个阶段的朋友圈都构不着,我跟他们,没有共通话题。
那我,还有朋友吗?
怎麽一个暑假,就将我所有原订的计画毁灭了。
应该是这样。
读完一年的大学後,我踏上飞往德国慕尼黑的班机,会和小夥伴开心地在转机的杜拜机场,兴致高昂地规划我们在未来一年的美好蓝图,一起靠代购赚钱,一起在社群软t上兴奋地和周遭的亲友,甚至全世界分享两个台湾nv孩在德国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语言学校的我们,会交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两个人埋首苦读德文,节省日常的花费,偶尔和在那里认识的朋友hangout,探索我们尚未开辟的欧洲,在最灿烂的岁月,盛开最绚烂的花朵。
九个月之後,我们会收到一些德国大学的s,细细评估後,选择一家就读。
然後,在此短暂的分道扬镳。
在无须支付学费,仅需关心生活费的德国,jg打细算地活出一番亮眼的成绩单。
我是在艰难的德国大学毕业的学生,在这之前,我会找到一家适合我的公司,毕业後,直接就业。
几年後,已然成为德国社会的一份子,然後寻找一个机会,到其他地方工作,继续探索这个宽阔无b的地球。
我应该活得jg采,我应该活的自由自在,我应该活的骄傲
不是,什麽都不是了。
全都是一片空白,毫无se彩,填满它的,是满满的虚无。
我不该相信的。
当初那个替我描梦的人。
一个又一个的信誓旦旦,换成,一个又一个的荒诞无稽。
荒诞相信的我,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