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9 / 18）

「不要用这种语气，华尔特·冯·先寇布，我不喜欢你这种说话方法，虽然自嘲可能是你的习惯，但我觉得刚才的话不像你。」她又拿着酒杯回来了，交给我。「你不ai他，所以更感到生气，是不是?不必如此，所以我说庆幸是你，如果是ai他的人，你想想现在会是什麽样子？大概会如发狂地想问他说，到底有没有在ai着自己吧？还好还好，他运气好，是你。」

「他……会有ai的人吗？」

「当然会有，只是不是你，而且你可以可怜那个人。」她又拨了拨那耳环，给我一个眼se。「让一个极端矛盾的双面人ai上自己，这可不是多麽令人高兴的事。」

我抿了抿酒，也还她一个眼se。

「你喜欢我的礼物吗？」

「太喜欢了，我b他ai的人还能拥有他，这件事对於一个不ai他、但要让他依靠、用生命去守护他的人来说，还有什麽是更好的呢？」我笑了。

「你的感觉和观察力果然很好，把他交给你的确是对的。记住，要为我好好守住他。他不到该si的时候我是不会带他走的，本来我就是因为对他感兴趣、觉得好玩才在他面前现身，做他的朋友的。」她用右手食指尖戳戳我的x膛，没留指甲的手指尖圆秃秃的不太一样，我注意到这一点。

「练钢琴练的。」她回答，跟她交谈真惬意，你根本不用把话说出口。

不过我还是喜欢听到自己声音的感觉。「听你跟他说的话，尤里安好像也知道有你的存在?」

「嗯，不过不久，只在一个礼拜以前。我对他说，有时我会带他敬ai的提督出去"玩玩"。」她跑回去拿冰茶，又跑回来。「所以你们夜里的约会就有了强大的後台了，你可以不用客气。」

「谢了。」我托起她的头，吻上去，但不敢多作停留，是她的威仪、她的智慧让我如此的吧？

「他真的不ai你，你不觉得遗憾？」

「不，我反而感到高兴，他的ai对我来说只是个幻影，我很清楚。」

「这就表示你想过？」她是敏锐的。

这次，我不再犹豫，直接表示了我的抗议。

「可惜。」她抹抹嘴唇，把冰茶喝光。「我认为你也许可以应付得了他全心的ai。」

我冷笑了。

「或者是，全心的需要？而且还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孩子的？」

听我接了这一句，她也笑了。

我们都笑了，双面人，同时享受又痛苦，痛苦又享受。这是一只互咬的双头蛇，只会划得自己满身是伤。在我想像中，他白晰的肤se衬上了鲜红的血，一个在jg神上浴血的天才。

而我会在x前别上相同颜se的蔷薇，做他的骑士，任那从他灵魂中冒出的瀑布泻过全身，怎麽也不离开他。他不会不需要我的，不是说他ai的人没法满足他，而是有些他需要的，只有不ai他的人才能给他。

是的，就因为不ai他，才能给他。

「对了，你方才是不是在奇怪自己为何没因我出现而惊讶？那是因为我控制了你的情绪。」

博士恶作剧似地笑了。

事已至此，邂逅了她和他，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感到吃惊了。

那时我是这样想的。

我和西莉亚都知道他ai的人是谁，那个值得去同情的人是谁。

尤里安·敏兹。

是的，就是他的被保护者，他名义上的儿子，他是他最深ai的人。

不是以养父与长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人的身份，他对尤里安的ai，是这样的。

我并不是很清楚到底这份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能确定当我跟他初遇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我家中有个十四岁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他被送上战场」

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不对，超出了父ai，当场我就感到怪怪的了，那言语所该蕴涵着的感情品质，不是像他所表现出的那般理当显露出如此多占有yu的。

我之後很快地就知道那孩子叫做尤里安·敏兹，这是他告诉我的。带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笑意，他说自己的养子是个好孩子，快乐地描述着他有多麽品学兼优。

的确，後来我在作战统合本部看到那个有着亚麻se头发与眼睛、面貌清秀中带着英气的小男孩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好孩子。这是一种气质，就像"蔷薇骑士"的那群家伙们不管在x格上多麽有三差不齐、却一定在某处存在着个共通点一样，在小时我从没当过的好孩子身上，也是有一种特定的气质的，我对於去评定这些感觉来说，不算是个迟顿的人。

第一次见面时尤里安正在等他。

虽然长年战争让少年兵变得很平常，但他穿着校服。这样就让他在全是黑短外套穿梭着的大厅中变得很突出了。不知是为什麽，虽然听过的描述在外表上并不是很完整，但我就是认定了----这孩子才配作他的养子。那种从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无与lb地和环境的协调感，让有他在的地方像是被浮雕过了一样。不是那种像罗严克拉姆般地光芒四s、也不是像他那种让四周自动降低明度的感觉，那感觉让我对自己这麽讲:这孩子看起来是要像他的养父一样，被写进许多许多人脑中不灭的记忆里了。

「在等人吗？小鬼？」

「啊！」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是的。」

「等谁?」我对自己的直觉有信心，这是明知故问。

「第十三舰队的杨威利少将阁下。」

「………………。」我感到他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有一种无名地光，是憧憬吗?不是，b这还深。是骄傲吗?看来又太沉静了。

是ai，我最後回答自己，而且是那种无敌、但却仍天真的，由於天真所以无敌，由於无敌所以天真。

但是还没分出其x质来，这种年纪的小孩在心理上是雌雄同t的，已经渐渐知道了"ai慕"这感觉是什麽，就把它用在任何物件上。它是经过蒸馏的，浓到令人化成盐柱的，看着他脸上的这种光，我有点想要掏出x前的墨镜来戴上的感觉，无条件地追随在所仰慕的对方身後，这种ai，在我的经验中是最棘手、也最不好对付的，最好是不要拿它当对手。你问我为什麽?简单，因为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

在看似无yu的向往骨子里，其实藏着的是什麽都想要的贪婪。眼前的这孩子对於自己的感情有没有自觉我还看不出来，但希望他的运气好一点，不然他那个不对劲的保护者是否能继续好好开解自己，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喔，那个拿下伊谢尔l的男人？你是他的亲戚？孩子？我听说他还是单身。」

我轻松地吹了个口哨。

「杨提督是我的养父，上校，您是？」

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自大的味道，反而带着丝丝自省，真是个好孩子。

我笑了。「华尔特．冯．先寇布，孩子，很高兴认识你，我得走了。」说着就移动脚步，向他眨了眨眼。

他有点不知该怎麽反应地站在原地。

我在去电梯的途中，遇到了他那一脸失望抱怨的监护者。

「提督。」不说这一声他不会停步，不停步就不会撞上我，真是，走路心不在焉，连军帽都掉了下来。

「啊!先寇布上校。」他连忙还了一个礼。

「您是来递辞呈的吗？」我边弯腰帮他捡帽子边问。

「是啊！可是大概确定会被驳回了。」

「席特列本部长是不会让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