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是背脊上那如羽毛般的骚动,把连静卿从梦乡中唤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室光亮,鼻间笼罩的是以往每一天早晨她会闻到的气息--那是属于严焱天的独特气味。
其实他并不会这般温柔的抚触她的背脊,通常是醒过来后,就在她睡眼蒙?之际换上衣服离开,怎么今早似乎有些不同身子微微一动,下半身的不适袭来,那酸疼令她脸颊不禁染上嫣红,她想起来了。
昨夜,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被紧贴她背后的这个男人狠狠地“疼爱”数不清的交欢让她的身体品尝了极致的鱼水之欢;她从来没有想到,男女交媾可以是这么愉悦。
可是昨夜她体验到了,却也付出了代价。
她蹙着眉头试着移动乏力的双腿,感觉很沉重,似乎不像是自己的。
“静卿?”严焱天扳过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一啄。“&20320;还好吧?”他意犹未尽地想要伸舌撬开她的牙关。
她急忙把他推开,却看见他阴沉的一张脸。
“&20320;讨厌?”他控诉。
她急忙摇头解释道:“一大早的,我还没刷牙。”
“没关系,这种小事,我才不介意。”他笑了起来,又想吻上她的唇瓣。
“不要这样,如果你很想要,等我刷牙、洗过澡之后。”她连忙伸手阻挡,他不介意,但她介意啊!
她立刻挣开他的怀抱,伸脚往地板上一站一股麻意直窜脑门,她软软的坐倒在地,不敢相信双腿会这么的不听话;更令人难为情的是,她感觉到属于他的液体正从她的私处汩汩流出。
“还好吧?”他虽然这样问,却没行下床扶她的意思,慵懒的靠着枕头看着她“看来&20320;似乎不大能走,那就回来床上休息吧!”
“我可以的。”她赌气的说,拾来昨晚被他扔到地上的性感内衣遮住大半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
没错,她是全身酸软乏力,但并不代表她不能行走,得一整天躺在床上。拜托,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头虱和大条会怎么看她?就算明里不说,暗地里还是会嘲笑她没有用。
想到这里,连静卿不由自主的看向墙上的钟,天啊!十一点了。
她惊慌的瞥向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闻言,严焱天的脸色阴沉得紧“&20320;巴不得我去上班,不要纠缠&20320;吗?”
她没那么说。连静卿委屈地撇撇嘴,蹒跚的往浴室走去,反正他是社长,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谁管得着他啊!只要他高兴就好,她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就在她暗地里发牢骚的时候,严焱天已经矫健的来到她身后,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健步往浴室走去。
“你你干什么?”她结结巴巴的问,脑子一片空白。
没想到他却是温柔的把她放进浴缸,用温热的热水一寸寸冲洗她的身体。
“你要帮我洗澡?”她傻愣愣的问。
他冲洗着她大腿内侧暗褐色的血渍“我在帮我们两个洗澡,&20320;动作太慢,我看不顺眼。”
“喔!”她轻应了一声,不敢反驳的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壮硕的男人在浴缸里帮一个娇小的女人洗澡?
她很难把眼前这个不怒而威、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的汉子和昨晚的温柔情人相比,昨夜激情缱绻,在她迷蒙眼中的他,是个温柔英俊的男士,现在的他却一副正在作很不情愿的事的样子。
“我可以自己洗。”她突然出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白己来。”她觉得这样大家都自在。
他却咬牙切齿地说:“怎么?我帮&20320;洗澡,&20320;觉得很不舒服,是不是?”
她明明没有那样说,他怎么能把她的话听成这样?
“我是觉得洗澡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来你、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对”连静卿怎么觉得他的脸色愈来愈铁青,是她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我就是喜欢帮&20320;洗澡,&20320;有意见?”为了表示他的喜欢,干脆把莲蓬头的水柱往她的私密处冲。
她猛然一僵,感觉到水流了进去,再加上他的手指伸入,她的脸不由自主的更加羞红,大白天的,他该不会又想做了吧?
“有意见吗?”他再问一次。
“不敢。”她摇摇头老实地说“毕竟这是你的权利”
闻言,他的手指猛然采进更深“什么权利?”
这还要她说吗?他应该比她还要清楚。“你是我的债权人,你有权利随时随地讨债。”随着呼吸的紊乱,她混乱的想--我真不应该加进“随地”二字!
“连静卿?”严焱天紧绷着声音。
“有。”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不明白自己只是陈述事实,可他为何看起来气得要爆炸的模样?“你气什么?”
他一举打在浴缸上“对&20320;来说,我们昨晚的一切只是在还债?”
不然还能是什么?以她目前的身分,她有那个资格奢望更多吗?纵然她的牺牲看起来可笑,但她已经承诺“卖身”就会遵守承诺,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不然还会是什么?”她不明白地回答。
很显然的,这答案不如严焱天的意,他站了起来,用莲蓬头随意冲了自己几下,就把莲蓬头交给她“如&20320;所愿,自己洗。”
她接了过来,很委屈的自己动手,难过的看着他连瞧也不瞧自己一眼的用浴巾擦干身子,然后围在腰上走出浴室。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了起来,也把他带来的紧绷感一起带走,她这才敢让泪珠淌落,虽然她知道不能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要期待他对她有所改变,但他就不能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吗?
更何况,她做了什么错,说了什么不对吗?她的立场仅止于偿债人,这也是他告诉她的。那他刚刚又发什么脾气?
连静卿在洗完澡,收拾好心情后,告诉自己不要跟他太计较,可一踏出浴室,很意外的发现他竟然还在卧室。
严焱天换好了西装,正傍着窗抽烟,知道她走出浴室,头也不抬。
“既然&20320;要还债,就让&20320;还个彻底好了。”他拿起窗台上的一迭钞票往她的头上扔去,霎时满天钞票飘扬。
她愣住,连去捡的念头部没有。
“昨晚我们做了几次?”他问。
她呆住。几次?她哪里有印象?
“八次。”严焱天索性帮她回答,眼睛充满嘲讽的望着她“一次五千的话,八次就四万,麻烦&20320;数好四万捆好,我晚上跟&20320;收。”
数这些钞票?
她不明白,他为何不从帐目上扣,而要给她钞票,让她数钞票,再让她还钱,这会不会画蛇也添太多足了?
“是。”无论有多不合理,她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地照他说的去做,免得他发飙,又不知道往她身上栽什么罪名。
他欲言又止的跟她耗了半晌,无奈地抓抓头,烦躁的丢了句“算了”便甩门离去。
然后,门外传来欢呼似的声音叫嚷着。
怎么回事?
她悄悄的打开房门,却看到房外的装潢已非往常所见,还在想是怎么闷事的时候,房门就被一道力量拉开,而她旋即被拉了出去。
“恭贺新婚快乐。”
砰砰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