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池芮芮在杭州的画室集训备考,之前池钺说过。蒋序“哦”了一声,忍不住问:“多久啊?”
“四五天吧。”
一周时间,那时候蒋序刚好放假回宁城,两人下次见面估计要等春节假期结束。
蒋序心里有点失望,面上还不显,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看池钺,想要说一句“年后见。”
还没说出口,他触到池钺的目光。
对方眼里的情绪浓郁得化不开,蒋序直勾勾地望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吐露出一句“你咨询费还没给我。”
池钺音色沉沉,听起来有点蛊惑人心:“怎么支付,蒋律师?”
蒋序望着池钺,不说话了。
寂静之中,池钺上前一步,蒋序下意识后退一步,抵到了门上。
池钺步步紧逼,跟着上前,一只手顺着蒋序的后脑勺拂过去,落在后颈。蒋序昂起头,一只手拉着池钺的大衣衣襟轻轻往下拽,迫使对方低头。
池钺由着他往下拉,俯身将吻落在蒋序唇上,一点一点含舔厮磨。蒋序呼吸急促,抓着池钺衣服的手软绵绵的,嘴也微微张开,想要喘气。
池钺顶开他的唇齿往里探,两人的呼吸与舌尖纠缠在一起,水淋淋的,让蒋序无意识地吞咽。他浑身发软,手终于松开了池钺的衣服,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索性也和池钺一样,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紧紧贴在一起。
池钺一只手捏着蒋序的后颈,一只手揽着对方的腰不让他往下滑,听见蒋序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带着一点难耐的哼哼。
眼见蒋序真的快要站不住了,池钺终于退了出来,安抚似的一点一点、细细密密吻着对方的嘴角,喉结,脖子。在腰间的手滑过蒋序腰腹,滑过不可言说的某个部位,最后停在蒋序的包里,池钺伸进去,摸出来一支黑色的打火机。
他声音沙哑,带着喘:“没收了。”
蒋序:“……”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蒋序有点想抗议,但池钺又靠过来,温柔地吮吸着蒋序的嘴角,低声道:“下次给你带糖。”
蒋序瞬间没了脾气,他眨眨有些潮湿的眼睛,回应对方的吻。
……
蒋序洗了澡,裹着浴袍在镜子面前发呆。
镜子里那个人嘴唇很红,有点肿。脖子上留着各种痕迹,被浴室里的水汽一熏,显得更加明显。
始作俑者已经走了,明天还要去律所,蒋序思考自己有没有高领到能把痕迹全部遮住的衣服,想来想去觉得烦死了,在心里骂一遍池钺得寸进尺,又骂一遍自己心智不坚。
再抬眼,镜子里的人眼睛亮晶晶的,明明藏着笑。
“……”蒋序扭过头,自欺欺人,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第二天早上9点,蒋大律师准时出现在律所打卡上班,依旧身高腿长玉树临风,还围了一条灰黑色的棋盘格围巾,配上同色系的衣着,精英感拉满。
饶是何巍见惯了自己的带教,还是忍不住多花痴了几眼。
进出了办公室几次,花痴的心逐渐被疑惑取代。何巍看了眼办公室里勤勤恳恳工作的空调,又看了眼蒋律进了门就没摘过的围巾,终于忍不住问:“蒋律,你不热吗?”
蒋序正在翻阅材料的手停滞了一下,轻咳一声:“我感冒了。”
“哦哦。”何巍恍然,“这几天是够冷的,我桌上有感冒药,你要吗。”
蒋序拉高围巾,语气镇定:“……我吃过了。”
说完又岔开话题:“你上次的那份辩护意见再拿进来让我看看。”
何巍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又推开办公室的门探进头来:“蒋律,有人找。”
今天上午蒋序本来是没有预约的,他原本以为是哪个客户临时有事,结果推门进来的居然是林伽。
上次和这个大少爷见面,还是帮处理对方伤人事件的调解,结果让自己撞上了池钺。后来听说林伽被他亲爹停了卡关在家里,看样子现在已经刑满释放。
林伽一头金发已经变成了橙红,配上一身白简直晃人眼睛,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躺。
“蒋律师,好久不见了。”
蒋序毫不客气:“怎么,你又把人打了?”
惨痛教训重新浮上心头,林伽气焰没了大半:“我是你客户,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周末猫似的惬意消失不见,蒋序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大律师,开口答:“按合同来说咱们俩的委托关系已经结束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刚好从你们这儿路过,上来看你一眼。”林伽不太高兴,“我还给你们律所点了奶茶呢。”
磨砂玻璃外面,一群人果然在叽叽喳喳分着奶茶。好歹也是带着东西来的,蒋序语气缓和了点,揶揄他:“看来少爷又有钱了。”
“那当然。”林伽重新得意起来,乜斜着蒋序。“我这周末过生日,开party,待会把地址发你。”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蒋序礼貌送完祝福,紧接着拒绝。“party就不去了。”
林伽“啧”了一声,“咱们俩也算共患难了吧,请你吃饭也不去,过生日也不去,你有没有朋友啊。”
大少爷脾气上来了,武断的下了命令:“待会把地址发你,你知不知道二十岁的生日多重要!”
如果处理一个案子就是和当事人共患难,那蒋序这难也太多了。他下午还要去趟检察院,懒得和林伽纠缠,开始赶人。
“不知道,我18岁以后就没过过生日。”蒋序冷冷道,“再坐下去我收费了,知不知道和我聊天很贵。”
他一冷脸林伽就有点怕了,怏怏道:“干嘛啊,我是看你帮过我,把你当朋友才来请你的。”
“谢谢你了少爷。”蒋序叹了口气,还是找了个理由。“周末我就回家了,祝你生日快乐。”
灵验
蒋序那句话也不算搪塞林伽,春节假期到了,他开车从申城回宁城,又从宁城回老家,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家时正是傍晚。
再两天就是大年三十,新春气息愈发浓厚,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三层楼的小别墅,家门上已经换了新对联,蒋正华在院子里的蔷薇花架底下坐着择菜。
见到蒋序进门,蒋正华“哟”了一声,“正赶上饭点回来了。”
蒋序叫了声“爸”,走过去想要帮忙,蒋正华赶他进屋:“去帮你妈端菜。”
蒋序只得进屋洗了手,许亭柔刚好端着清蒸鱼出来,蒋序过去接。
许亭柔眉毛一扬,说:“今年回来得还挺早。”
“提前休了假。”
外公外婆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还算硬朗,依旧最宠爱蒋序,非要把家里的鹅提前杀了。最后还是许亭柔一锤定音,有些不耐烦:“行了,十来天的假呢,大过年的还能饿着他。”
话虽这么说,等睡前蒋序上了楼,自己的房间里干净整洁,还开着窗通风,被褥一看就是刚换的,明显是许亭柔提前准备好了。
许亭柔说得没错,饿是饿不着,就是挺累。春节假期婚宴挺多,外婆带着蒋序这里做客那里串门,人人都知道老蒋家那个当律师的孩子回来了,桌上有时拿各种邻里纠纷、土地划分、劳务报酬来问蒋序。
蒋序做了这么多年刑辩,民商很多东西已经模糊,也不敢妄下结论,又不想简单粗暴的拒绝,每天晚上回去就开始重新给自己补课,像是学霸偷偷用功似的。
这些倒还是其次,主要还有一些热心阿姨问蒋序有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