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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蓝担忧道:“杜大哥,你怎么会这样?”
杜航卓表现出一种极端苦涩的神情:“伤心罢了。”
他把日记本拿给他:“上次你落下的日记本。”
顾青蓝一愣:“谢谢。“
前几天他把箱子翻遍了,还是差了一本。
“……你没看吧?”顾青蓝深怕这里面泛滥成灾的相思病被人洞悉。
杜航卓定定的看他,病殃殃的模样可着实有些让人惧怕。
“杜大哥,你别这样,我很担心。”
“如果我让你别嫁给他,你会答应吗?”
顾青蓝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是为了什么?”
杜航卓的电动轮椅转了一圈,背对着他,面向窗外:“你走吧。”
顾青蓝犹疑道:“那你会来参加婚礼吗?”
杜航卓苦笑了一下:“或许。”
他把请帖放在桌上:“我还是希望杜大哥能来,你看见晏先生本人的话,你就会祝福我的。”
顾青蓝心神不定的走在街上,两个欧美大汉跟在后面,想不到堂堂黄金保镖,有一天也需要被人保护。
晏先生执意如此,顾青蓝为了让他安心,也只好答应。
他心思有些阴郁,打了个电话给阿尔米,这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想邀请他来参加婚礼。
“不行啊,那天是我的班,杰里米那家伙不会让我去的,现在他恨不得我二十四小时上班,连睡觉都要睡在他旁边。”可以想象阿尔米苦恼的样子。
上次惩罚事件后,杰里米指名道姓要阿尔米当他的保镖,签了三年合同,earl居然答应了。
顾青蓝笑起来:“听起来是日久生情了吗?”
“no!绝不可能,他天天去私人会馆玩那些恶心的游戏,非要我在旁边杵着看。”阿尔米要抓狂了:“我现在整天做噩梦,满脑子都是那些玩具,他怎么天天都像磕了药一样干个不停呢!!我宁愿回执行官那里坐电椅。”
顾青蓝憋着笑:“看起来你现在还是安全的。”
“不,不安全,他现在一定要揪着我的头发睡觉。”阿尔米摸了摸这几个月蓄到耳朵后的头发。
“昨天晚上差点被他逼着穿了猫女装!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带耳朵的有尾巴的露着胸口的……”
顾青蓝打断他的语无伦次:“呃呃,我知道我知道。”
阿尔米在那一端不断倒苦水,顾青蓝又同情又好笑。最后只好安慰他:“到时候我让晏先生把请帖送给杰里米,他肯定会带着你来参加婚礼的。”
“……对哦,青蓝你真聪明。”
是你太迷糊了啊……顾青蓝暗叹,挂断电话,感觉心情明朗许多了。
以前在拳击场,阿尔米就是大家的开心果,他看起来完全不会有心事烦恼,更不会为情所困,情感方面也迟钝得可怕。
所以另一个角度来看,杰里米可不是那么好上手的。
天空下了小雪。
“夫人,下雪了,我们快上车吧。晏先生在家等你呢。”
顾青蓝笑起来。
保镖不知一路上表情凝重的夫人为什么突然笑的灿烂。
只是因为一句:晏先生在家等你。
牵耳朵(日常甜)
壁炉上的火焰阻隔了屋外的风雪,高阔的顶端是璀璨温暖的水晶吊灯,锃亮的橱窗里放着漂亮的玻璃杯,晏先生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穿着舒适的柔软的居家服,低头研究手里的文件,发梢之下还有些湿润的水雾。
顾青蓝拿着日记本一进门,就是这样温暖的情景,一时间有些恍惚,太美好,常常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晏先生很快便抬头看他,皱了皱眉,顾青蓝也皱着眉头。
“怎么穿的那么少。”
“晏先生怎么不吹干头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
——薄薄的毛衣连围巾都没有戴。
——有头疼史的人居然还敢在这种天气下湿着头发。
两个人又同时想。
晏先生放下文件:“过来。”
顾青蓝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壁炉里火焰让他温暖的呼了一口气,晏先生用毯子裹住他:“连外套也不穿,本来就不聪明,别把我儿子也冻傻了。”
“忘记了嘛,再说车上又不冷。”顾青蓝声调软软的讨饶:“放心,我儿子不可能傻的,他爹的基因摆在那呢。”
他半跪在沙发上,手指捻了捻他湿润的发尾,拢进他发丝间,手心贴着微凉的头皮:“懒得拿吹风机,用手帮晏先生捂干好了。”
不是懒得拿吹风机,而是……
他暼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日记本,刚刚太大意居然随手就放在晏先生的文件上了。不过还好,晏先生似乎没有注意到。
晏先生搂着他的腰,贴近了他的胸膛:“不用,坐在壁炉边很快就干了。”
顾青蓝双手在他发间揉了揉,语声含笑:“晏先生也变懒了。”
“你吃饭了吗?”晏先生闭上眼,感觉他指尖手心的温柔。
顾青蓝摇头:“没。”
“想吃什么?”
“今天是冬至啊,要吃饺子,说起来好久没吃水饺了,克莱尔做的饺子可好吃了。”顾青蓝想想都快流口水。
克莱尔是庄园里的厨师,做的中餐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