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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久的沉默。
”哥,这就是嫂子吧……怎么也不介绍介绍。”晏笙看着顾青蓝,言语含笑。
顾青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可不敢贸然接受这个身份,连忙否认:“不,我只是晏先生的保镖。”
晏笙挑起眉看着晏临,后者没有任何表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想我明白了。”晏笙意会了,又看了一眼顾青蓝,把顾青蓝看的莫名其妙。
晏临道:“我会以市场双倍的价格收购这批红酒,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我绝不会占kester的便宜。”
凯瑟琳这才顺了心,缓了缓口气:“你应该明白,如果没有kester的这批红酒,你可是轻易过不了衡星这一关。”
晏笙立刻打脸:“妈,你不是才说兄弟间要互相帮助吗?反正我绝不会占al的便宜,多出的钱我一分也不会收的。”
凯瑟琳咬了咬后槽牙,正要说话。
晏笙站起来,利落的扣上西装纽扣:“妈,我们走吧,哥还要忙。”
凯瑟琳只好沉住气,站起身。
晏先生送他们进了电梯,凯瑟琳忽然道:“晏临,安提认识一个有名的整容师,他的除疤术很厉害,回去我把他电话给你。”
“谢谢。”
“不是aunt说你,你脸上这个伤那么久了,以后找对象不怕别人嫌弃你吗?就好像那个小保镖不肯承认你们的关系……不是吗?”
晏临冷冷地看着她,凯瑟琳被他眼睛里深沉的冷意盯得心下一颤。
晏笙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扯了扯凯瑟琳的袖子,低声道:“胡说什么。”
凯瑟琳慢反应地捂了捂嘴巴。
晏笙按了一通电梯键,终于门关上了。
电梯门刚关上,晏笙就急得不行:“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
凯瑟琳一个劲的道:“你这个傻小子,同样是你爹的种,怎么你就没有人家的一半头脑!”
晏笙无所谓道:“kester本来就不应该给我打理,应该给我哥才对。”
“哦?这么说你爹把产业交给你还有错了?“
“今天早上我已经让酒庄那边把酒空运过来,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笨蛋,谁会在乎那些事,我只是不想你处处输那个女人的儿子!”
“我哥这么厉害,输给他有什么奇怪。你没听见他刚刚夸我了吗?”
凯瑟琳恨得牙痒痒:“你哥你哥,就只会说你哥,你这个瓜兮兮的样子究竟是不是我生的!”
顾青蓝把手里捂热的葡萄放进嘴里,拿起那盒饼干,看起来还可以,不会有毒吧。
顾青蓝和姚姐对视一眼,趁着晏先生还没回来,各自拿了一块饼干咬了一口。
“呸……”顾青蓝呸了两下,吐在垃圾桶里,差点没有被齁死。
姚姐迫不及待接一杯茶解齁:“天啊,这是什么鬼,那家伙是把盐当成面粉了吗?”
顾青蓝看着饼干,眼睛里一片冰冷,她就是故意的,欺负晏先生没有味觉,想起凯瑟琳嘲讽的笑,顿时激起他心头如火怒意。
姚姐看他表情不对劲:“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齁傻了?”
顾青蓝把饼干盒抄起来:“找她算账。”
姚姐眨了眨眼:“今天的小顾怎么这么an……”
出口恶气
凯瑟琳对着锃亮的电梯门补了补妆,晏笙先下去开车了,现在电梯里就她一人。
电梯在一楼开了门,顾青蓝挡住了出口,凯瑟琳没好气:”耽误我的正事。”
顾青蓝冷冷地看着他。
看他冷冽的脸色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凯瑟琳涌上危机感:“……你要做什么?”
“欺负我可以,不准欺负晏先生。”
凯瑟琳愣一下,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欺负他?”
顾青蓝走进去关上电梯。
“我警告你,上面有监控,你别胡来。”凯瑟琳缩在角落惊慌道。
电梯门关上,传来一声声尖叫:“混蛋,你个混蛋……放开我……唔……我不要……唔唔……”
良久之后,电梯门终于开了,把前台小姐姐吓得花容失色。
晏笙坐在车上,惊愕得看着凯瑟琳生无可恋地坐上副座:“妈……你没事吧?”
“噗!”凯瑟琳把嘴里剩余的饼干屑吐出来,灌了一整瓶矿泉水。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眼泪汪汪的流出来,委屈的不行,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晏笙吐槽。
“呜呜呜……晏笙,都是那个该死的小保镖……他把饼干都塞进我嘴里,咳咳……要把我齁死……”她的声音被齁得沙哑。
晏笙一听就明白了,恨铁不成钢:“妈,你又耍那些小把戏,从小到大你总是故意这样,你到底幼稚不幼稚!”
事情败露,凯瑟琳哑口无言,扯了扯晏笙的袖子:“别生气了,晏临他又尝不出来的,我只是自己感觉好玩……”
“妈,麻烦你做个人好吧!”晏笙猛的踩下油门,车身随着这句话飘散在夜里。
第二天清早,美意阿姨做了牛肉卷饼,自从顾青蓝在家里住,她经常给他做这些烟火味小吃。
晏先生照例坐在主位上,天气转凉,他已经套上了轻薄的细绒上衣,额头一侧的疤痕淡淡的留下阴影。